犬冢獠在睜着眼睛說瞎話。
路過雨之國到是真的,前去接應紅豆的時候,一來一回,犬冢獠路過了兩次。但都只不過是匆匆來去罷了,除了一如既往的戰亂混沌,實際上並沒又見到任何值得在意的事情。
所以說,明目張膽的說團藏跟半藏兩個人明明是敵對方,半藏更是木葉的大敵,本應該是對手的兩個人居然有所合作,不過是蝦扯蛋。
可這並不妨礙此時犬冢獠說的底氣十足。
誰叫他看過原著呢,這是穿越的先天優勢,不服不行。
犬冢獠記得很清楚,原著交代的團藏跟半藏合作的時候,並沒有把自己包裹成現在這幅半身不遂的模樣,而是揹着長刀在作戰,屬於威脅長門跟彌彥的主力。
團藏的外在的形象改變,不知道他自己是怎麼解釋的,不過卻很好的給了犬冢獠一個評判的佐證。
不管團藏跟半藏的合作到底過去了多久,到底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卻可以通過他形象的改變確認,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一定已經發生了。
所以就算犬冢獠根本沒有見過,實際上這麼機密的合作也不可能讓他見到,但一點也不妨礙他當成真的說出來。
以團藏那種狗攬八泡屎,見縫就叮的秉性,原著裡幹了什麼,只要沒有外力干擾,他還是會一切照舊去幹。
風聲再次傳進了耳朵,歡呼徹底靜止,連議論也都凝結,朝陽在上,會場的氣氛卻僵硬成了一塊。
團藏的獨眼銳的像刀,臉色陰沉鐵青,盯着犬冢獠,一副恨不得生食其肉的模樣。
看着團藏先驚後怒,最後都化作陰沉的臉色,犬冢獠渾不在意他能刺痛人心的目光,笑吟吟的好像小綿羊般純潔,一副洗耳恭候的模樣。
所以說,團藏薩瑪,你倒是說話啊!這份驚喜,您老人家到是說說,喜不喜歡嗎?
如果不喜歡,作爲小輩,真論起來應該叫您一聲師叔祖的我,還有更多驚喜準備着呢,一定在您喜歡開心之前絕不停止哦!
犬冢獠的騷,有種叫團藏咬牙切齒的賤。
團藏暗地裡苦心孤詣的籌劃,從來不打算對第二個人提起的作爲,也確信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的事情,就這麼被一個始終都未曾預料到會知道的小鬼揭破。
置身在萬千目光注視下,從來未曾享受過這種無上關注的團藏人是冷的,心是冷的,目光是冷的,就連心情也是冷的。
慌亂交錯憤恨,被三代目驟然銳利的目光注視着,被三忍跟其他長老或憤然或質疑的注視着,被臺上臺下的疑慮包圍着,團藏恨不能生撕了犬冢獠的心情下,整個人都感覺都快要凍住了。
媽了個巴子,老子從來沒預料過這種情況,你叫老子怎麼解釋!
犬冢獠這個可惡的小鬼不可能,也不應該知道這種機密的事情纔對,有舌禍根除之術在,消息絕對不會是他這邊泄露了出去,那麼唯一剩下的可能也就只有半藏那邊了。
忍界半神,合作愉快的半藏,你真的是可以啊。老夫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樣當猴耍。
我說犬冢獠這個小鬼怎麼這麼有恃無恐,原來是在這裡等着老夫。
很好,很好,你們都很好!
不可見的慌亂之後,出離憤怒的團藏不知道第一時間該怎麼辯駁,只是沉默着,心念如電在閃,僵硬了好多年的腦汁重新翻滾,喜聞樂見的將犬冢獠透露的疑點自行接駁了起來,成功的走偏了。
犬冢獠並不知道團藏在想些什麼,如果知道了團藏此刻的想法,一定會樂的大笑三聲以做表示。
不過看着團藏陰沉到可怕的模樣,犬冢獠依舊錶示很開心。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想要將他打成叛逆的團藏陷入了衆矢之的,從大半年前開始就受到團藏壓制以及無時無刻無所不在的壓力脅迫,犬冢獠看着他,笑容越發真誠由衷。
志村團藏耶,火影輔佐耶,黑暗之王耶,你厲害,你牛氣,還不照樣也要喝犬冢獠大爺我的洗腳水咩。
沒有武力碾壓,論玩腦袋跟語言藝術,你以爲我大圖朝出身,從小就沉浸在拍戲一天死兩萬多鬼子的藝術包圍之中,飽經鐵血藝術灌溉的犬冢獠大爺會怕你哦。
精神病人思維廣,論腦洞,你團藏還馬達馬達乃!
“說起雨之國,在回程的路上,我有一些有趣的發現。好像半藏正在研究一些什麼有意思的東西。”
眼瞅着團藏被犬冢獠架了起來,下不來臺,陰沉沉默着,在犬冢獠愈發真誠的笑容刺激下有股蠢蠢欲動,有一絲不顧場合要爆發的傾向,大蛇丸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考慮,忽然插話進來。
說話之間,大蛇丸上前了兩步,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團藏被繃帶包裹的半個身子。
“本來是打算全部理清了之後再跟老師彙報的,不過現在嗎,我還是先說出來比較好。”
說着意有所指的話,大蛇丸暗啞的聲音之中有股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上前之後,從懷裡掏出了個卷軸,交給了有些一頭霧水的三代。
“具體的事宜不是很方便說,不過基本上都寫在這份報告裡面了,老師有空的話再看看吧。”
言罷,大蛇丸不再多說,只是又一次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團藏,眼神的中心直指團藏包裹起來的半身,淡定的退了回去。
蛇叔的言行突兀且有些意義不明,好像只是單純的擔心團藏下不了臺攪黃了這場表彰大會,特意用一個可有可無,意義不大的事情打破了場中的沉默。
然而他意猶未盡的話以及行爲,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處處都在針對團藏。
在場的沒有幾個傻子,一個兩個都是人精,蛇叔沒頭沒腦莫名其妙的所作所爲叫團藏本就陰沉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好像要打雷下雨,難看的像吃了一大口狗屎。
短暫的沉默之後,攥着蛇叔交給他的卷軸,三代目深深的看了一眼陰沉的團藏。
“這是專門接待風之國前線拼搏奮戰有功人員的表彰大會,所以不相關的事情全部壓後,我不希望接下來再有第二次。團藏,你退下吧。”
三代目的話,霸氣側漏。
“哼!”
團藏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應對此時蛇叔師徒兩人聯手給他造成的困局和尷尬,只得陰着臉,頓了一下手中的柺杖,默默聽從吩咐,固執的維持着他的高傲,在衆人異樣的目送下略顯狼狽,一言不發的退了回去。
大會重新開始,三代目的表彰繼續進行,氣氛漸漸又洋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