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刃揮下,藍色的電弧滋滋作響,洶涌如何,驟然出現,直接將所有的分身全部在一瞬間絞滅,不給鳴人何人開口的機會。
“抱歉,所有話等我解決了和鼬的恩怨再說。”佐助臉色冷漠的自語,不受干擾,繼續前進。
......
“佐助來了。”鳴人低着頭說道。
一旁的蓮瞳問道:“情況如何?”
“分身一瞬間被滅,沒來及說話,看來他暫時不打算和我交流。”對於這件事,鳴人大概也習慣了,臉上並不難看。
看了眼欲言又止的蓮瞳,鳴人揮了揮手,說道“一切等任務結束再說,我明白的。”
蓮瞳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語氣認真起來的鳴人,此刻的狀態是難得可靠的時候,並不用他擔心。
隨着一行人不斷的深入,遇見的石像傀儡越來越多,前面是一望無際的平坦地形,傀儡更是密密麻麻到了幾乎沒有空隙的地步。
卡卡西深深的吸了口氣,“準備了,衝過去!”改良的越來越強大的雷切被他調整了一下,擴大了電弧的散射範圍,如同一條雷龍,一口氣帶着身後的一行人直接破了無數石像傀儡,突進了好大一段距離。
“忍法·通靈之術!”跟着前進的衆人中,赤巖一直在結印,看到卡卡西雷切威力將散去的時候,第一時間召喚出了自己的巖宿一族大蛤蟆。
“上去!”無需多說,按照之前制定的計劃,十多人沒有一絲停滯,在通靈術的煙霧還沒有散去的時候,便已經落在了巖宿大蛤蟆的背上。
“巖宿!”赤巖大吼,“明白,小子,給我加持土遁鎧甲!坐穩了!”
本來就是土屬性的大蛤蟆防禦便已經極爲出色,赤巖雙手飛快結印,給他身上再次披了一層厚厚的岩石外殼後,這個大傢伙此刻的防禦完全可以無視下方那些行動的笨拙的傀儡的。
大吼一聲給自己鼓勁兒,這頭和赤巖性子一樣憨厚的大蛤蟆低下頭,修長有力的曲行後腿微微下沉,轟的一聲邁開步子跑了起來。
如同一頭闖進羊羣的猛獁巨象,又或者說是衝進步兵堆中的重裝坦克,開始了強橫無匹的衝陣!
移動着緩慢步伐的石像,通體堅硬,每一名士兵都高達三米,已經配得上巨無霸之類的稱呼,可惜在巖宿大蛤蟆面前,他們手中的數米長的巨大石劍還來不及揮下,便被直接撞飛。
那些倒黴倒黴的直接被裝成了幾塊,運氣好點的也是渾身裂紋,撞飛出去的時候順便也把身後的同伴壓倒在了地上。
“土遁,巖殼!”“風遁·輕靈!”不止是赤巖一人在施展忍術,一旁的風舞也沒閒着,消耗不大的輔助類的風遁忍術不時用出。
乘坐在巖宿大蛤蟆頭頂的衆人無疑輕鬆了很多,如同從高空往下看,此刻正在狂飆猛進的蛤蟆像是一個土黃色的方盒子,在它的身邊,是如同海洋一般密密麻麻的青灰色石像軍團。
看着依舊沒有個盡頭的地平線,碧牙長大嘴巴,驚歎道:“這,這些傢伙究竟有多少啊?”
“方圓十里,密密麻麻。”夜刃酷酷的解釋。
“還好它們速度太慢,只需要少量的忍者使用引爆符就可緩緩對付,不過我們趕時間,只能選擇這樣的笨辦法。”一邊的蓮瞳補充道。
“好了,赤巖,時間差不多了,接下來你休息!”一邊負責掐着時間的小櫻提醒道。
“三,二,一!”
“通靈之術!”小櫻的計時剛剛結束,身下的巖宿大蛤蟆便消失在了半空中,於此同時,蓮瞳的手掌正好向下。
大蛤蟆上的衆人身體微微下降了不到一米,便感覺腳下再次猜到了實體,精妙無比的互相配合,蓮瞳的通靈獸及時參上。
通體火紅的大蛤蟆來自火燎一族,剛剛現身,煙霧還沒來得散去的時候,這傢伙的聲音就從下方嗡嗡的傳了上來。
“風丫頭!風遁·輕靈之術!”一副自來熟的樣子讓一旁的鳴人翻了翻白眼。
風舞及時的一個輕靈忍術釋放上去,只聽到下方的傢伙一副興奮的樣子:“哇哈哈哈,身輕如燕啊,上面的小傢伙們,抓緊了,走你!哈!”
鳴人只感覺身子突然劇烈的下陷了一截距離,重心不穩,差點摔了一個狗吃屎,就要破口大罵!
“啊!”“哇~啊啊啊!”高速上升的反作用力之間將幾個沒有站穩的少年們拍在了大蛤蟆頭上,空氣中沉重了無數倍,牢牢的把幾個實力稍弱,例如小櫻碧牙之類的女孩子壓倒了下來。
火燎大蛤蟆一個迅猛下蹲,便是誰也沒想到的一個竄天猴,彈跳力無雙的蛤蟆腿簡直比彈簧還要給力,直接衝破了煙霧,如同火箭發射一般昇天而起。
“太四季了!嚕嚕嚕。”鳴人的嘴脣被風壓吹得上下翻飛,仍舊要作死的表達一下自己的感受。
“嘭!”劃出一個完美拋物線的火燎大蛤蟆兇猛落地,幾乎沒有休息,瞬間繼續跳起。
“真絲秘府氣死的蛤啦跳啊!(真是名副其實的蛤蟆跳啊)”鳴人嘴巴不停,繼續吐糟。
大蛤蟆火燎充分發揮了他的彈跳力,和即使加持了輕靈忍術,但因爲全身皮膚佈滿了土系查克拉因而沉重無比的巖宿大蛤蟆不同,火燎大蛤蟆的身體沒有這方面的限制,如果忽略掉他龐大的體型的話,此刻的他倒反而更像是正常的蛤蟆,一蹦一跳的前進着。
出乎意料,在同樣的時間裡,火燎大蛤蟆的衝刺距離居然比一直橫衝直撞的巖宿大蛤蟆更遠。
不過若是論起乘坐感受,雖然一直咚咚咚的大步邁着步子衝鋒的巖宿大蛤蟆算是很顛簸了,但和一上一下如同乘坐過山車的火燎大蛤蟆來說,無疑好了不知道多少。
就這麼一會兒,鳴人被折騰的已經趴在火燎大蛤蟆頭上翻起了白眼,若是再來這麼一波,怕是真要吐了!
接下來出場的是鳴人,這個傢伙身負九尾,渾身查克拉雄厚的可怕,文太大蛤蟆的實力也是不弱,所以鳴人算是承擔了很重的責任,好在這傢伙恢復能力強大,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方圓十里,在距離鳴人他們不遠處的地方,鼬和鬼鮫換了一身專屬,身上披着一身普通的暗色斗篷,上面已經沒有了血紅色的雲朵。
以爲佔了人少的優勢,兩人靠着迅捷的身法便一路衝到了這裡,此刻站在一塊比較高的粗大石柱上,下方無數的笨重石像正在用手中的石劍砍着下方的石柱,不過看樣子等它們砍斷還需要一段時間。
鬼鮫遠遠的望着鳴人這邊弄出來的動靜,看着一隻只大蛤蟆或是兇猛或是靈活的在人潮如海的石像軍團中高速前進,嘴裡發出一聲聲讚歎:“之前還不覺得,你們木葉這些後輩們,還真是不簡單吶。”
“是我們。”鼬開口糾正。
“切,加不加入木葉,我還沒決定呢。”鬼鮫撇撇嘴。
因爲鳴人強勢破陣衝鋒的緣故,外圍的傀儡軍團正在回訪,而且陣型已經亂了很多,所以佐助的鷹小隊沒有太難就一路到達了中部。
“把戰鬥的地方選在這裡,鼬,你是打算幫鳴人他們分擔一些壓力嗎。”看着遠處高高的兩個小黑點,佐助自語。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何況只是短短的幾裡地,對於忍者們來說,實在不需要耗費太多的時間。
總要相見,終於相見。
隨着最後一躍落地,腳下的灰塵濺起後這次終於落到了鞋上,因爲這雙腳並沒有再次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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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的腳步停了下來。因爲距離已經很近,他不需要再走,也可以看到那張日死夜想的屬於哥哥臉孔。
鼬一直沒有移動腳步,任由山風吹拂衣袍髮梢,平靜而睿智,一如當年一般,看着印象中已經長大了很多的弟弟。
三枚勾玉緩緩地從瞳孔中分離出來,在眼眸中旋轉,寫輪眼開,只爲看着對方。
暗色的斗篷解開,扔在了地下,礙事的長袍脫掉,扔在腳下。露出兩人裡面相似的宇智波一族的勁裝。
相似的面部輪廓,同樣的血跡雙眼,沒什麼差別的家族服飾。
“你來了。”“我來了。”
三個字並不相同,卻在同一時刻在兩人口中吐出。
多年不見,默契依舊如昔。
“無需多言?”
“來吧。”
古怪的兄弟,古怪的對話,讓一旁的水月有些摸不着頭腦。佐助轉過頭來,吩咐道:“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們不要參合。”
重吾和香菱神色有些緊張,看了眼對面那個可怕的男人,又看了眼佐助,預言又止,最終在他冷漠的眼神下選擇了和水月一同,退到了一旁。
“鬼鮫!”鼬輕聲開口。
“我明白。”一旁的鬼鮫聳聳肩膀,扛着膠機大刀走到了一邊,看着對面那個眼神貪婪的看着自己的小子,笑了笑:“三個小傢伙,有興趣活動一下嗎?”
不等神色凝重的重吾和香菱說話,早就躍躍欲試的水月露出兩顆小虎牙,便興奮的做出了迴應:“輸了的話,那把刀給我。”
“鬼燈滿月的弟弟嗎,哼,口氣倒是不小!”鬼鮫一聲冷哼,笑道。
說完此話,再不客氣,修長的手指結印:“水遁·水龍彈之術!”身前憑空生出一道粗壯的水龍,起身躍上龍頭,向對面衝去。
於此同時,佐助腰間得自大蛇丸的草稚劍噌一聲出鞘,腳下發力,直衝鼬而來。
嗖嗖嗖!雙手揮舞如飛,無數手裡劍和苦無飛射而出,繞着賞心悅目的弧線四面八方向佐助擲去,鼬的手裡劍投擲之術!
叮!叮!叮叮叮!清脆的撞擊聲想起,有的是手裡劍自省撞擊改變了方向,向佐助防禦的死角攻去,有的則是被佐助用手中長劍格擋開。
八歲那年,眼前的鼬便曾經教過他,佐助又怎麼會不認識。手中的草稚劍越發穩定,沒有絲毫大意的彈開了所有的手裡劍。
僅此而已嗎?所有的方向和軌跡都被同樣熟悉這一招的佐助破去,鼬的表情卻依舊平靜。
叮叮叮!出人意料,被佐助揮劍格擋開的手裡劍在半空中飛行之時,本來朝着四面八方彈開的手裡劍本來應該沒有威脅,可卻詭異的再次撞擊在了一起,雖然損失了一般的數量,卻再次從各個角度向佐助攻來!
刷!瞬身術!鼬的身影幾乎和手裡劍同時到達了佐助身前,手中的苦無帶着寒光,並未留情,直接向佐助攻擊而去。
噗!佐助的嘴巴張大,一團火球洶涌而出!
“火遁·豪火球之術”進攻之前就已經提前接好的印式,硬是被他一口氣憋到了現在,不得不說的確是出人意料的一招。
馬上就要觸碰到身體的手裡劍和鼬的身體同時被輪罩在火球中,佐助橫劍一斬,嘭,半截燒焦的木頭被斬成兩段。
手裡劍之術,豪火球之術,兩人初次對決,用的都是那些年在家族裡印象最深,兩人有着共同回憶的忍術。
弟弟要證明自己已經足夠強大,不必當初的哥哥弱。哥哥要證明弟弟始終沒自己強,還需要自己保護。
沒有誰對誰錯,這場戰鬥本來就不和一般的戰鬥相同。
另一側,鬼鮫身乘水龍,大刀在手,霸氣側漏直接從高處落下。
他的水遁和一般的忍者相比,無疑更加霸氣,靠的就是洶涌波濤峰巒如怒,摧陸拉朽直接淹沒一切。
嘭。重吾的腳下深深的踩出兩個大坑,第一時間抱起香菱脫離了水龍的攻擊範圍。
水月興奮一笑,從身側抽出兩根細細的分水刺,毫不怯戰,跳起來直衝水龍而去。
啪!可惜的是,跳的豪邁,摔下來的時候卻更慘。居高臨下,將渾身力量蓄積到了頂點的鬼鮫手中大刀啪下,直接把愚蠢到要硬碰硬的水月砸了下去。
“水遁·大瀑布之術!”空隙之間迅速結印,腳下碧海潮聲,大海無量一淹再淹,如同滾滾大潮,數丈高的水牆洶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