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尾白鯨躍然而出,雄壯,蒼茫,威力無匹的蓋壓而下,卻最終碰上了赤巖這個位平時沉默寡言的少年配合巖宿大蛤蟆的驚天一躍,於是冰碎鯨裂四分五散好不慘淡。
狼牙雪崩最後的反擊化爲泡影,但他並不失望,因爲他真正的目的並不是擊敗五位少年少女,他的目標,一直就是隱藏在車廂中的風華小雪。
藉着戰鬥造成的猛烈破壞,他的身影隱在風雪之中,在天上的白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的時候,悄然無聲的漸漸漸近從戰鬥一開始便陷入了安靜的列車。
想象着自己即將完成任務,狼牙雪崩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放鬆的笑容。
驀然,他突兀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額頭第一次開始滲透出冷汗,然後臉色開始變的蒼白。
他意識到了一件被自己忽略了事情,剛剛開戰,他的另一位下屬鶴翼吹雪便被他派了出去,侵入了那輛一直安靜的列車。
因爲剛纔的戰鬥太過激烈,一時之間,他居然沒有想到,此刻突然發現,不由驚出了一聲冷汗。
白色的雪原上,那輛列車如同沉睡的黑龍,一直安安靜靜的停在那裡,再也沒有發出過一絲動靜。
不管外界的戰鬥如何,那輛列車紋絲不動,絲毫不受影響,在自己的屬下奉命進入後,那些少年沒有組織,然後,鶴翼吹雪沒有出來。
這些不起眼的反常事實,反應出來的卻是異常可怕的可能。
狼牙雪崩看着那輛破損的列車,總覺的它像一頭沉默的怪獸,自己若是膽敢越雷池一步,一定會被它所吞噬。
在風雪中停了半息,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最終回過頭去,毅然決然的轉頭而去。
“當機立決,此人算是個人物。”車廂中的雷天看着狼牙雪崩遠去的背影,輕聲讚歎。“倒是可以進入精銳部隊中擔任個小隊長了。”
雷天上任後的暗部之所以能實力逐步增長並且穩壓其他四大忍村,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功勞得歸功於他出手收服的這些外村忍者。
鶴翼吹雪的實力一般,但狼牙雪崩的能力確實有可能成爲暗部的核心戰力,雷天不免的又起了愛才之心。
“此人狼子野心,閣下務必小心。”風花小雪在身邊提醒道。
雷天輕鬆一笑:“放心,我手下也具是虎狼之輩,倒是不怕他反了天。”
邁步走出列車,雷天對着身邊的空氣招招手,滿意的說道:“不錯,能看穿迷霧,提前判斷出對手的真正目的,這次表現算是及格了。”
說完此話,一條白鱗大蛇在眼前緩緩的顯出了身形,伏擊在大蛇頭上的夜刃,欣喜的點了點頭。
剛纔若是狼牙雪崩在往前幾步,迎接他的將是夜刃蓄力良久的伏殺。
他身下的大蛇最擅長隱匿,且帶着劇毒,噴出的毒液可以腐蝕鋼鐵,若是不小心,狼牙雪崩還真可能着了道。
一番休整,通靈獸們迴歸通靈界,劇組的人員開始整理所帶的設施,剛纔的大戰,那位英勇的攝像師不顧鶴翼吹雪驚訝的眼神,趴在窗前拍攝下了戰鬥的整個過程,那位名叫舟渡裕也的導演整個人此刻已經笑成了一朵燦爛的菊花。
列車維修好後,轟鳴一聲,繼續開始了他的征程。雷天坐在車廂中,開始就今天的戰鬥給五位少年加以指點。
於此同時,巖忍村的大船在一路小心翼翼隱藏行跡的航行後,此刻也終於停靠在了雪之國的港口。
大量的身穿土黃色馬甲的忍者們伴隨着臉戴面具的巖忍暗部開始登陸。
巖忍暗部長石原巖山身穿大氅,臉上帶着的是一個額頭有土字的灰熊面具。
漫天的風雪吹動他有些花白的頭髮,身後是整齊的十二名上忍精銳。他的眼神看向這片白色的蒼茫大地,眼中流露出來的是野望即將達成的興奮光芒。
曉之二人組影藏在衆多身影中,默默的跟隨着大部隊,絲毫不起眼。
千山年飛絕,萬徑人蹤滅。
雪之國都城往北三十里,一座面貌猙獰的大山佇立在這裡。
山是雪山,上面覆蓋着皚皚白雪,本是純潔的顏色卻硬是因爲這座山猙獰的形狀而顯的十分怪異。
山上散亂的立着無數的冰柱,如同怪獸的骨刺。
此刻,一羣白色的身影來到了山腳,開始向這座無數年來雪之國人民當成惡魔禁地的山峰攀登。
爲了便於隱匿,換裝了白色披風的木葉暗部忍者們,在風花小雪提供了地址後,一路緊急前行,終於提前到達了目標所在的山腳。
“大哥,巖忍靠岸了。”蓮瞳拿着剛剛收到的情報,回身坐下。
正在指導幾位少年的雷天揮了揮手“沒事,我們加快速度就可以了。”
一邊的的風花小雪有些猶豫的說道:“要不,你們先去辦正事吧?我先躲幾天”
雷天曾經和她講解了此行的重要程度,所以聽着大敵已經壓境,她有些擔心爲了幫她對付風花小雪,導致雷天他們耽誤了正事兒。
雷天轉過頭,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說道:“放心,不會耽誤戰機的,而且,對付風花怒濤不但對你至關重要,也能爲我們的行動帶來幫助。”
“你當年畢竟年幼,風花怒濤既然能竊居王權這麼多年,那麼多少應該知道一些隱秘,不出意外的話,關於封印之地那隻怪獸的信息,想必他應該知道一些。”
列車繼續轟隆隆的一路奔跑,雷天絲毫不爲目前緊張的局勢而擔憂,繼續給五位少年講解着他們在剛纔戰鬥的缺陷和出色之處。
車窗外的雪花被風夾雜着,不由自主的撞在列車的窗戶上,然後粉身碎骨,卻絲毫不能阻止黑龍般前進的列車。
龍戰於野,自然身前無敵。但無奈的是,無敵的強者,往往會倒在來自內部的背後攻擊之下。
遙遠的木葉,沒有雷天坐鎮,團藏終於開始按耐不住心中的野望,開始悄然的伸出了他的觸角。
被雷天緩步蠶食,已經殘存不多的根部力量,靠着對暗部機制的瞭解,小心翼翼的開始攪動起木葉的風雲。
如一根暗刺,緩緩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