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國。
一輪彎月的天空下,兩道交錯而過的身影閃過。
閃爍着銀白色光芒的刀鋒相交,也同時發出耀眼的火花…
“叮!”
明亮的月光下,三船看了一眼短成兩截的長刀,摸了一把鬍鬚後開口:“宇智波佐助…你贏了,放了我的手下。”
這裡是鐵之國與土之國的邊境線。
鐵之國邊境內,是一排佩戴了厚重盔甲,佩刀兩把的鐵甲武士。
土之國便境內,是挾持了一小隊武士的重吾、水月,香燐三人。
這多半年來…佐助帶着取名爲“雷”小隊的三人到處挑戰各種成名的忍者,很少有人能抵擋的住他那急速提升起來的實力。
可是今天…他找上了和自己實力強勁的鐵之國統治者——這個武士之國的首領:三船。
見獵心喜之下,他毫不猶豫的帶領小隊將巡邏於邊境的武士挾持…而且喪心病狂到放了一人回去,引來了三船。
“放人。”
將草雉劍插入腰間,佐助將手掌擡起,示意重吾放人。
當幾名昏迷的盔甲武士被丟回鐵之國邊境後,三船身後的武士們統統將武器拔了出來…一時間,夜空內回想起整齊劃一的刀刃出鞘聲。
現在就差他們的首領——三船大人一聲令下,武士們就會將這些狂妄的忍者撕成碎片。
要知道,身爲中立國的鐵之國…可是好久沒有被忍者侵犯過了。因爲久遠的約定,忍者們都默契的不會對這個國家出手。
鐵之國,是不存在忍者的,只有一羣被稱爲“武士”的戰鬥集團守護。是擁有獨立文化,獨立的權限,以及獨立戰力的中立國…恪守條約的鐵之國,從不會將武士派遣到其他國家的領土內。
“宇智波佐助!你的老師、你…已經被逐出木葉了。身爲弟子的你,真是一樣的愚蠢。鐵之國不會垂涎那十億的賞金,可並不代表鐵之國不會出動武士追殺敵人。”
三船的話語,讓佐助露出燦爛的笑容:“武士大叔,你是最後一站了。贏了你…我纔有資格去挑戰老師。如其讓其他人打敗、殺死他…倒不如讓我來做這件事情。”
笑容下,是冰冷到了極致的話語…愣在原地的三船頭皮發麻後,開口指示武士們:“收刀。”
“三船首領!”
武士們不甘的開口,讓三船再次開口:“混蛋!那裡是土之國邊境。你們是想打破千年的約定嗎!又沒有人死亡,收隊!”
腦袋上纏繞着白色繃帶,蓄有鬍鬚,臉上紋路遍佈的三船…即使戰敗,也無損他鐵之國首領的名頭。
即使宇智波的少年很強…可因爲武器鋒利、準備不夠戰敗,這根本就不會被武士們所認可。
在武士們看來,如果不是匆匆出門…而是全副武裝狀態出門的三船,會輕易就打敗宇智波佐助的。
“敗了就是敗了…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厲害。”
腦海中轉過這樣的想法:失敗對於三船來說並不可恥。關鍵在於他有重新站起來的意志,也不缺將武士信念貫徹下去的勇氣。
“衝介,接下來一段時間內,替我照看一下武士們…我要親自去一趟木葉村。宇智波佐助,行事太過隨心所欲。如果木葉自己無法通緝,我會和各國首領溝通的…”
“是,三船大人。”
厚重鎧甲下,看不到衝介的相貌,只有信服的回答:對於他來說,眼前之人的話,就是絕對的命令。
…
月光下,香燐看着佐助冷酷的側臉,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一旁的水月再也無法忍受了:“哎!你到是問啊!算了…我自己來問好了。”
移動中,落後佐助一個身位的重吾轉過腦袋,眼睛裡的警告意味異常明顯:他並不想兩人“質疑”佐助的行動。
“大個子,你就是再不願意…我也要問!佐助,你真的要去挑戰江口老大?!”
水月的聲音,終於將陷入沉思中的佐助喚醒。他微微點頭,平靜的開口:“現在…有些事情也該告訴你們了。”
佐助的話,讓三人都下意識挺直了身體:剛纔佐助和三船交談的“弒師”話語,可是讓他們感到刺骨寒意的。
“還記得我們去霧隱村之前的事嗎?”
佐助的話,讓香燐臉上出現一些不滿:那次行動,就只有她沒有參加。
“吳用老師…他從實驗室出現時,我的這雙眼睛就發現了一些事實。”
從土之國內離開的四人,此時的目標瞄準了熊之國的熊本鎮:那裡是最有可能找到吳用的地方。
“做個比較…如果說吳用老師他的查克拉,原本是卡卡西老師十倍的話。那九個月前:他的查克拉就只有對方五倍了。”
佐助的話,讓身後三人都是臉色微變:出現這種可能,他們並不懷疑…畢竟對方可是相當愛做些神秘實驗的,而且是跟尾獸有關聯的東西。
而實驗,往往伴隨着各種各樣不確定的風險。收益和付出,有時候完全不在一個比例上。
在香燐看來,那個江口君…跟她以前的主人,大蛇丸在某些地方上相似到了極點——都是那種一頭扎進實驗室,就專心致志的類型:就彷彿那裡有着什麼“世間真理”一般。
“會不會是暫時出現了什麼問題?”
重吾開始幫佐助,分析發生在吳用身上的情況。
“不!那些查克拉不是被消耗了。而是因爲某種詭異的原因,永久的消失了。這點,我還是能肯定的。如果,這種情況持續下去…”
佐助的話,讓水月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那畢竟是他的老師,難道佐助要學他的哥哥那樣…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器量嗎?
“這次去熊本鎮…就是要確認吳用老師的情況。如果他真的因爲某種實驗,變得無法繼續做忍者了…”
“與其讓其他忍者將他殺掉…甚至將他的腦袋拿去換賞金。那樣對老師他來說,死的太沒有尊嚴了一些。他也不會允許自己這樣死去!”
吳用當初的話語,佐助牢記於心…身爲復仇者的他,註定無法分心他顧去保護他。於是,這種極端又複雜想法開始出現在佐助腦海中:自己或許有點理解“那個男人”——宇智波鼬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