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狀似癲狂的飛段。
不知爲何,銀卻是眼睛突然眯起,身體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絲若隱若無的威脅。
感受着身周彷彿針扎一般的刺痛感,銀不由嘴角勾起,眼中閃爍着彷彿毒蛇一般的寒冷目光,看向飛段,輕佻道。
“真是有趣,明明都已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竟然還能夠造成讓我感到威脅的狀態...”
說着,只見他向着飛段輕輕勾了勾手掌,輕笑道。
“來吧,讓我看看你一直堅持着的,究竟是怎樣的招式吧。”
聽到他的話,只見遠處一直眼神冰冷的盯着銀的飛段嘴角露出一抹嘲笑。
那張看起來悽慘無比的臉輕輕一擡,眼神充滿殘忍的斜瞥着銀,聲音有些漏風卻冰冷刺骨道。
“你還真是死到臨頭了仍然不知呢!”
“難不成....你以爲現在的我還會像是之前一樣讓你隨意蹂躪嗎!!”
說到這,他猛地將身體向前探出,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神閃爍着瘋狂的神色,大聲道。
“哈哈哈!混蛋,很快我就會讓你知道得罪了本大爺的厲害!”
“我要讓你嚐盡各種痛苦,然後在痛苦的蹂躪中絕望的死去!!”
聽到飛段那狂亂癲狂的殘忍威脅,銀輕輕掏了掏耳朵,嘴角帶着笑意,滿不在乎的輕聲笑道。
“嗨,嗨,麻煩你說完了就快點動手吧,我已經等的迫不及待了哦。”
看到銀的樣子,飛段不由話語一滯,真個人的表情瞬間陰沉到了極點。
只有...只有你這個傢伙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的!!
想到這,飛段眼神一沉,原本握在手裡面的漆黑鐵棒被他緩緩的拉伸出一道尖銳的利刃。
天空此時十分的陰沉。
微微瀰漫在天空中的陰沉雨幕爲森林這片空地帶來了十分壓抑的氣氛。
飛段的身上此時腥紅的血液與雨水摻雜在一起,顯得異常狼狽。
而在他的腳下,一道在此之前由飛段緩緩挪動身體利用鮮血而畫成的詭異符號正深深的與地面潮溼的泥壤摻和在一起。
此時此刻,只見飛段站直着身體,一隻手握緊了鋒利的漆黑鐵釺,而他的頭則是微微揚起,緊閉着雙眼,悽慘的臉上狀似虔誠的喃喃道。
“邪神大人啊,享受我接下來爲您帶來的完美的盛宴吧,我一定...一定會讓那傢伙的哀嚎取悅您的!”
“咒術....死司憑血!”
“轟隆!”
當飛段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一道雷電卻是突然閃過陰沉的天幕,照亮了他的身軀。
只見他的眼眸已經睜開,虔誠的臉上眼神卻是充滿了殘忍的狂熱!
他的身體上,紅暈大鼇早已經破爛不堪,露出的軀體中沾滿了鮮血以及黑白相間的詭異膚色。
就在這時候。
只見原本仰着頭的他卻是緩緩的將頭扭向遠處正微笑看着他的銀,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大聲狂叫一般的喊道。
“等着吧,盛宴...馬上就要開始了!!”
聽到他的話,銀的嘴角依然維持着笑意,那眯着的眼底卻是閃過一抹疑惑,內心暗道。
看這傢伙自信的樣子,似乎他的忍術已經完成了吧....
可爲什麼沒能夠察覺到忍術的波動呢?
沒等他多想,只見場上的飛段那雙興奮無比的眼神突然瞥向自己的右手處,如同舔舐着鮮血的惡魔一般,沙啞笑道。
“你這傢伙....是喜歡用你那隻右手揮刀的吧!”
“那麼...我們就先從右手開始吧!”
話音落下,只見他的瞳孔微微收縮,眼底蟄伏着濃濃的興奮,左手緊握住了漆黑的鐵釺,用力向着右手插去!
“噗嗤!”
“啊哈哈哈!!”
伴隨着一絲血花飛濺,只見場上突然響起了一聲癲狂的一般的大笑!
只見此時此刻,位於由鮮血畫成的詭異符號之中,飛段的右手腕被一根漆黑的鐵釺完全的貫穿!
就彷彿是惡魔被聖錐所釘住一般。
此時的飛段臉上露出滿是痛苦的扭曲表情,然而,他的眼底卻是藏着濃濃的興奮之意,甚至於嘴角都忍不住的勾起一抹扭曲的笑意!
“真..真是難以言喻的滋味啊...邪神大人...您品嚐到了嗎!”
伴隨着他的話音落下,遠處,銀卻是眼神十分驚訝的看着自己的右手處。
一抹鮮紅的血液順着他的右手腕緩緩的流淌了下來。
而在那右手手腕上,不知何時,一道詭異的傷口正出現在那裡,並且哪怕周圍的肌膚不斷的衍生出新的肉芽,卻始終被什麼阻隔着一般,難以恢復!
看到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銀的眼睛不由微微眯起,眼底閃過一抹凝重。
只見他擡眸看了一眼右手被漆黑鐵釺貫穿的飛段,喃喃道。
“這就是這傢伙的依仗嗎....”
“在這傢伙受到傷害的同時,我也會受到傷害...”
說完,他還深深的瞥了一眼飛段的右手腕處,在那裡,一根漆黑的鐵釺仍然插在上面,銀不由繼續道。
“並且,傷害還是持續的....即便是有着超速再生也難以癒合....”
想到這,即便是銀內心也不由微微起了一絲寒意。
雖然現在還不清楚對面這傢伙的具體能力,但是僅憑藉這兩點,似乎已經超出了銀的預計了。
尤其是能夠與敵人互換傷勢這一點。
在之前,銀可是見識過了這傢伙的不死之身,雖然其他的能力十分弱小,但是毫無疑問,不死之身的能力是十分詭異的。
就在銀如此想着的時候,對面的飛段卻是開口了。
他的聲音充滿了戲謔的語氣,眼神殘忍的看着銀,大笑道。
“怎麼了,感到吃驚了嗎!?”
“放心好了,這才只是剛剛開始呢,現在的我,已然立於不敗之地了!”
“我會一點一點的折磨你,直到你對這個世界感到絕望,然後再送你去地獄!”
聽到飛段的話,銀倒是神色一怔,原本打算直接砍斷飛段四肢的行動停了下來,沒有出手,而是輕輕瞥着他腳下的那個詭異的符號,內心暗道。
那傢伙所能施展的詭異招式應該與地下的鮮血符號脫不了關係吧...
既然這樣的話...只需要在這傢伙做出不該做的舉動之前將他從那個圖案中擊出,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想到這,銀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繼續輕佻微笑着看着飛段,就彷彿是對右手的傷勢毫不在意似的。
看到銀的表情,飛段不由一愣,繼而臉色有些難看。
他的耳邊沒有聽到那痛苦的哀嚎聲!
他死死盯着銀,內心暗道。
可惡...這傢伙竟然沒有一點反應,真是豈有此理,這可是對邪神大人最大的不敬了!!
想到這,便見他毫不猶豫的從右手拔出了鐵釺!
而這時候,銀也開始向他的位置移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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