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直衝而來的日向科,早就被弄得手忙腳亂的迪達拉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柔拳打中。全身已經嚴重燒傷,臉上都鼻青臉腫,下頜骨都脫臼了,甚至都很難說出一句清楚的話來。亮眼而又囂張的辮子,早就變成披頭散髮的狼狽模樣。
這一次再被日向科的柔拳連續擊中,迪達拉全身的查克拉頓時一窒,再也不復先前的流暢。
“八卦——六十四掌。”短短時間內,付出了遠比一般戰鬥多得多的精力,日向科也感覺有點難以爲繼了,配合水木衝出爆炸黏土的包圍網已經是超水平發揮,現在也只能咬緊牙關支撐下去了。
隨着日向科最後一掌擊中迪達拉胸口。再也支撐不住的迪達拉倒飛攤倒在地上,只能無助的哀嚎。
一旁見到此景象的水木也是目瞪口呆。
『這麼容易就被解決掉了?不會吧?』
原本水木已經是認爲木葉一方優勢巨大,水木拼死一搏就爲了增加勝算,沒想到還是大大高估了迪達拉這個時間點的實力。
『十六歲和十九歲,實力相差也太多了吧?戰術素養及經驗簡直就和實力不相配,剛剛還好好的,還打得不錯,沒想到一慌就露了怯。』
三年時間的差距,能做多少事情?宇智波佐助可以由水木都能夠欺負的弱雞變成反噬大蛇丸的強者。漩渦鳴人由一個體力白癡變成一名優秀的忍者,我愛羅由一個孤僻的小鬼變成風影,沒想到迪達拉這種勉強快成人的強者,也會有這種烏龍。絕對實力到是不差了,不過,綜合實力現在還真是配不上他的名頭。以現在的水準,不要說孤身深入砂忍村捉走風影,這種差勁到極點的戰鬥經驗,連水木都看不過去了。雖然是水木自己打蒙了迪達拉才造成這種後果,不過要是迪達拉自己無懈可擊的話,哪會有這種下場?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如果真的能幹掉迪達拉的話,殺了也就殺了吧,反正現在由水木造成的變化也不缺這一個了。』
而在稍早些的時候,得到我愛羅支援的日向日足,大大減輕了面對鋪天蓋地襲來的機關暗器的壓力。我愛羅的砂盾,不愧是大範圍攻擊的剋星,在沒有被擊破防禦的情況下,攻擊力達不到,根本就不破防,質不夠,量來補,在我愛羅面前還真行不通。
見到如此情形,最討厭浪費時間的赤砂之蠍漸漸的感覺到了不耐煩。原本迪達拉不久之前那一聲淒厲的慘叫就讓自己感到很不爽,現在已經很有一段時間沒有聽到迪達拉那特有的爆炸攻擊,這一會更是一陣陣難聽的嚎叫傳了過來。
『迪達拉到底在搞什麼鬼?』
在赤砂之蠍看來,迪達拉麪對的五個人,也就夕日紅勉強有點實力,不過一個幻術忍者,在迪達拉麪前能夠有什麼作爲呢?除此之外,唯一可能需要關心的就是一尾守鶴的人柱力——我愛羅了。不過根本就沒能控制住體內尾獸的人柱力,在赤砂之蠍和迪達拉這種程度的強者面前,能有什麼用呢?更何況還是那種連半尾獸化都做不到的人柱力,更加不會被放在心上了。只要迪達拉飛上天空,往下扔爆炸黏土,磨也要磨死敵人,現在居然被敵人打得似乎很慘,就完全出乎赤砂之蠍的預料了。
作爲一名天才傀儡師,將永恆之美作爲畢生追求的赤砂之蠍來說,沒人成爲傀儡降生在這個世界上就是蠍最大的遺憾。爲此,蠍都不惜放棄了作爲人的軀體和精神,僅僅保留了提供查克拉的再生核。所以,只保留了最核心慾望的赤砂之蠍,對迪達拉什麼的,並不像想象中那麼在意,哪怕是“曉”組織,其實也不被赤砂之蠍放在心上。“曉”裡面的成員,大部分都是如此,要說爲了長門那拯救世界的慾望吸引而來的話,估計也只有創始人彌彥、小南再加上長門自己了。當然也許還要加上宇智波帶土和宇智波斑。其它的,如赤砂之蠍自己,除了被長門的絕對實力所折服,其實根本就對這個世界不是很在意,滅亡也好,拯救也好,只要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怎麼都行。至於以前和大蛇丸搭檔行動,後來和宇智波鼬一起去找到現在的搭檔迪達拉,也只是達到目的的手段罷了。
『不過勉強也算的上是一個有趣的搭檔吧,雖然有點不同的意見,至少懂得永恆之美的藝術,要不要過去看看他?』
雖然迪達拉即使死了,也無關大局,自己一個人也有相當大的把握完成長門交代的任務。不過,爲了這一個勉強還說得上話的小子,赤砂之蠍還是決定去幫幫迪達拉,有他在,至少能省了不少事情。
打定主意的赤砂之蠍,仗着緋流琥的強大,對我愛羅和日向日足的干擾攻擊不管不顧,只是揮舞着鋼鐵尖刺、全身是毒的蠍子尾巴,就將其一一襠下。
『咦?赤砂之蠍怎麼會來幫迪達拉?』第一時間發現戰局變化的水木,頓時對赤砂之蠍的行動感到不解。『一點也不符合“曉”組織成員的行爲習慣吧。』
“曉”組織的每一個正式成員,皆是實力強大、桀驁不馴的叛逆之輩,除了有數的幾個,全都是叛忍,對這種眼高於頂的烏合之衆來說,指望他們有同伴精神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估計也就小南和長門可能有着私人情誼而稍好,幹柿鬼鮫和宇智波鼬因爲相似的經歷而還算和睦的話,其他的兩人小隊,能夠保證不出現內訌就不錯了。更不提裡面還有不少別有用心之輩。
調轉方向的赤砂之蠍,猶如推土機和重型坦克一般,根本就沒法阻擋。不一會,就來到了狼狽不堪的迪達拉身邊。鋼鐵巨尾舞動,猶如一道幕牆一樣,將所有的攻擊都擋在外面。
“你是要被我笑死吧,迪達拉,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吧……”入眼的迪達拉的慘狀確實令人難以置信,對於還沒有徹底發揮實力就被徹底被打趴下的迪達拉,其他人除了水木外,可能還真是不清楚。正因爲了解,赤砂之蠍纔對迪達拉現在毫無還手之力的慘狀感到不可思議。
作爲一名傀儡師,肯定是對人體是相當瞭解的。對於迪達拉的身體狀況,赤砂之蠍稍作了解就知道,其實並沒有什麼致命的危險,外表燒傷嚴重,但是皮肉傷又算得了什麼?下頜骨的骨折,蠍稍微一用力就給扶正了,只要不怕疼,是不影響說話了。至於一點爆炸的震傷,過了今天,有的是方法治療,唯一麻煩的可能就是柔拳的傷害了,暫時嚴重限制了迪達拉查克拉的運轉,大大的削弱了迪達拉的戰鬥力。而這種傷害,靠自愈也是相當麻煩。
“蠍大哥,多謝你了。”迪達拉揉了揉難受的下頜骨和臉頰,齜牙咧嘴的說到,“這一次可是真正的吃了大虧啊,沒想到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還沒來得及說幾句狠話,直接就來拼命,要麼就是有深仇大恨的仇人,要麼就是非常明白,不得不這麼做……
“看來我們的情報泄露了呢,只是露出一個不算多了不起的破綻,就一路被針對,差點被打死,還真是憋屈啊……”
有如此實力的迪達拉,絕對不是個蠢貨,安定下來後稍加思索,就能夠發現水木這邊的作戰方法和目的,以及其中所透露出來的問題。
“嗯?有這種事?”雖然這麼一問,其實迪達拉對這個也不是很在意,“這只是你的猜測吧,不過泄露就泄露吧,讓首領去操心好了,到頭來還是要我來動手,下一次任務就是你的事情了。”
“那好,蠍大哥,放心吧,下次不會再這麼大意了。”
看到迪達拉和蠍匯合的水木,也不由得爲夕日紅錯失良機而痛心疾首。
『要殺就殺,幻術都打中了,一下子幹掉多好,居然還想着要抓活口,最後讓蠍給救了回去。萬一拖得時間過久,讓迪達拉恢復一點戰鬥力,有你後悔的。』
對於夕日紅的處置,也怪水木沒有說清楚,不過,說了又能怎樣?難道告訴他們迪達拉有能夠一個人翻盤的實力嗎?說出去誰信?更何況,作爲中忍的水木,安排戰術就已經是因爲夕日紅不太擅長正面作戰,實在是需要作爲突破尖刀的水木來指揮罷了。如果說再讓水木來命令夕日紅這個上忍,怎麼都說不過去了。
現在的狀況已經很明顯了,六對一,不久有可能六對二,就看這邊能不能在迪達拉恢復一點戰力之前擊退赤砂之蠍了。
『身體還沒有恢復,不過勉強能行動了,還不能加入戰端,打破緋流琥的機會不是很多,赤砂之蠍科不會像迪達拉一樣給自己兩次嘗試的機會了。』
正需要自己戰力的時候,無奈不能發揮實力,實在是太憋屈了。想了想,水木拿出全能藥劑,給自己注射了半管,然後靜靜等着藥劑發揮作用。
“水木,你也用了藥劑了嗎?”剛剛趕過來的日向日足看見了水木的動作,“傷的很重?醫療忍術都不管用了嗎?”
“日向日足大人,”水木答道:“沒有那麼嚴重,不過暫時需要回復戰鬥力罷了,那個傀儡師太難對付了,打破防禦的對策就交給我吧……”
“你有辦法?可靠嗎?”
“不確定,不過成功的希望相當大。”水木回答道。
“這樣啊,已經可以一試了。”
忍者之間的戰鬥千變萬化,指望有完全把握後再來實行,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在戰局焦灼的情況下,有一半的把握,都能夠一試了。
“我們該怎麼做?”日向日足問道,剛剛自己就吃了緋流琥的大虧,能夠將其解決,付出一點代價也是值得的。
“我需要近身,最好控制處威力巨大的尾巴,我沒有辦法在那個的干擾下打破傀儡外殼。”水木毫無猶豫的提了要求。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水木還去幹什麼,衝上去只是送死罷了,還不如早點逃跑來得實在。
“這樣啊。”聽了水木的話,日向日足不由得將目光望向了我愛羅。
“要把希望放在砂忍身上嗎?”日向日足不由得頭痛的說到。雖然就要講和了,不過畢竟還沒有談妥。
“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說到底,我們也是爲了保護砂忍的人柱力,他們自己都不下力氣,怎麼指望我們來給他們拼死拼活?”我愛羅要是被擄走,木業會很麻煩,一個村子的戰略級武器在木葉的看管下丟了,那可就真的很難說的清楚了,誰知道是不是木葉想要奪取砂忍的人柱力?三戰不就是因爲三代風影的失蹤,砂忍懷疑是木葉乾的麼?
不過一碼歸一碼,能打當然接着打,要是真的不行,爲我愛羅陪葬,水木還是不願意的,到了這個份上,水木自認已經仁至義盡了,沒什麼覺得慚愧的地方,不是自己不努力,實在是敵人太強了。
“那好吧。”日向日足還是同意了,“我、你再加上我愛羅,三個人突擊那個傀儡師,其他人防備那個金髮少年,順便掠陣,這一次務必一次成功……”
剛纔在我愛羅沒去幫忙之前,爲了躲避鋪天蓋地的毒針,用了好幾次的迴天,當時日向日足甚至都懷疑是不是下一秒就要死在當場了,好歹堅持了下來。現在科不想再一次體會那種被動挨打的無力感了。
“準備好趕緊行動吧。”水木轉頭對我愛羅說到:“你還堅持的住嗎?”
戰鬥接下去可能還很長,遠沒有到放心的時候。
“我沒事……”我愛羅答道:“查克拉也很充足。”
聽了我愛羅的話,日向日足和水木也放下了心。
『果然,人柱力都是查克拉量巨多的怪物麼?就沒見過他們缺查克拉的時候,果然都是天賦異稟啊。』
以水木斂息術的查克拉供應量,都要省着點用,人柱力似乎從來就沒爲這種事操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