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個實體分身確實有問題,水木也有些頭疼,三年多以前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還是自身的問題,只不過,這一次明顯有外力的干涉。
“其實你也不必糾結,對我來說,發生這種事情,也是有傳統的,不是嗎?”
話音剛落,迴應的是一記金黃色的光線,擊穿了希望的頭顱,能量劃過,血花飛濺出很遠。
希望的話,也是在諷刺水木本體。
三年多之前,自詡爲貝利爾的背叛者被水木抓住,抹除意志之後,重新注入獨立意志,成就了現在的希望。
誕生於無意義、無價值中的邪惡背叛者,承載着水木的希望獲得新生,沒想到結局還是沒什麼不同。
“希望,是很美好的東西,但是,有一句話你也應該知道,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最殷切的希望破滅孵化出來的絕望與怨恨,是邪惡最強勁的催化劑……”
哪怕受了這樣嚴重的傷勢,希望依然沒有死亡,在水木驚訝的眼神中,細緻入微的精神力觸手將身體的殘片聚攏,拼湊成人型,然後用玩世不恭的語氣對着水木說着。
“不死之身?這怎麼可能……”
不是圈禁靈魂的穢土體,也不是如角都的地怨虞,剩下的……難道說?
“你終於想起來了。”
恢復了身體之後的希望放聲大笑,
“這個世間,除了十尾人柱力之外,最讓人難以破解的不死之身,就是飛段,換句話說,就是邪神的力量。我變成這個樣子,怪不得他人,要是當初我死了,就沒有現在的一切了。”
在瀧之國,希望在監視七尾人柱力——芙的時候,和不死二人組有一場遭遇戰,有些大意的希望被飛段的死司憑血打穿了心臟,一度瀕死。
水木又是封印術、又是醫療忍術和藥劑,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將希望給救活了,當時封黑法印的查克拉消耗之大,讓水木一度懷疑是不是失敗了。
“就是那個時候啊,確實疏忽了。”
死司憑血能夠利用血液,讓受術者和邪神建立契約關係,這裡面的門道水木也摸不清楚,但想必是那個時候開始,邪神就如跗骨之蛆一樣,和希望有了精神上的聯繫。
在和曉組織正面衝突,救回了七尾人柱力——芙、保全了小部分七尾查克拉的那一次戰鬥中,希望曾經和飛段的半片殘肢有過接觸,當時似乎有些異常,但大戰一場的水木精力不濟,沒有深究,後來乾脆就忘記了。
“如此輕而易舉地就能獲得不死之身?”
水木有點不相信,不是說唯一的存活試驗品只有飛段?怎麼突然冒出了第二個?
“能夠有多麻煩?”
希望似乎並不在意水木本體的威脅,對自己的實力和不死之身相當有自信。
“邪神雖然上不了檯面,但好歹也是個“僞神”,完成度比死神還要高、還要神秘,怎麼可能只能造就飛段那種貨色,而且,我也不是邪神的信徒。”
希望揚起雙手,似乎在感受空氣中散發的信仰力量。
“用理論來推理“神”這種東西,你太膚淺了,規則凝聚而成的產物,不需要太過在意過程與手段,只要有相似的“儀式”象徵,就能起到相同的結果。就像重力這種東西,不管是室內、室外、平原、山地、海洋,不管你是坐着、站着、跳躍、跑動,只要你有質量,就會受到引力的影響,這無關你自己的意志,僅僅是一種規律、現象存在於世間。”
“當然,如果你真的無所不知,能夠窮根問底,也是可以明白和利用這種現象的,但以我們的知識積累,顯然無法理解和操縱“神”,邪神和飛段的來歷雖然還不是很瞭解,但從過往的傳說,還有我們掌握的邪神教典籍來看,有一個事實,是無法漠視的……”
水木想了想之後,試探着問道,
“飛段是邪神教所有的試驗品中,唯一一個存活的人,那也就是說……”
結論比較明顯了,希望讚許地點點頭,
“不愧是我我的本體,只要找到關鍵,稍微提點一下,就想清楚了,可惜,太遲了……和邪神建立契約聯繫,在邪神的詛咒中,受到必死的傷害,然後活下來,就是必要且充分條件。不管用什麼手段、出於什麼目的,達成這個條件,就會變成類似飛段的存在,或早或遲……”
“還真是不講道理……”
水木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確實是思維的盲點,難怪凡人一思考,上帝就發笑,完全不是一個層面的思維方式。
“和神講道理?你也真敢想!”
說着的希望伸手從時空間倉庫拿出了一個藥劑瓶,滿溢的營養液中漂浮着一對猩紅的寫輪眼。
看到這個,水木第一次臉色大變。
“須久那美?你要用這個?你把公治怎麼樣了?”
“放心吧,公治還活着,我只是將他手裡的萬花筒寫輪眼奪了過來,你要是把我當做飛段那種膚淺的貨色,那就太小瞧我了。”
“你是什麼意思?”
如果僅僅只是要篡奪戲睡鄉的控制權,增加戰鬥力,水木還不至於無計可施,轉生眼查克拉模式爆發出了戰鬥力,讓水木有足夠的信心。
能夠讓水木不安的,只有未知而已。
“邪神的完成度,比死神還要高,但離十尾那種忍界承認的主宰還有一點差距,最大的缺點,就是正體不明。如飛段那種傢伙,只是邪神展現力量的窗口,藉此宣揚教義而已,而我,貌似比飛段更加討邪神歡心啊……準確地說,我現在是邪神在忍界意志的具現化,時機成熟,將會用這具不錯的身軀來孵化出正體,讓那些放飛在虛空中沒有歸宿的“希望之念”有容身之所。”
“無稽之談,戰亂與痛苦中誕生的,只有痛苦與怨恨而已。”
“你這麼想也行,尾獸這種東西,明明是“福神”的雛形,還不是一樣被當做惡念之獸?不管是高尚、卑劣還是普通的“希望”,對我來說都一樣,現在,時機成熟了。”
萬花筒寫輪眼的秘術——須久那美就是畫龍點睛的最後一筆。
尷尬了,原準備今天寫完,沒想到寫不完了,我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