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中,許多美麗的光芒不時閃爍,偶爾劃過眼前熒光魅麗無窮,散發出不可思議的神秘感,讓人沉醉其中。
時間感是最不可靠的倚仗,完全不知道過了多久,漸漸虛空中似乎出現了些許嘈雜音,讓人煩躁不堪卻又揮之不去。突然,一點星光迅速接近並擴大,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將一切都吞噬,緊接着猛然下沉感襲來。慌亂中趕緊穩住身形。
恰在此時邊上伸出了一隻手扶住了向前傾倒的軀體,接着一個聲音傳來:“水木老師,你不要緊吧,好像很疲憊的樣子,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慢慢睜開稀鬆的睡眼,“水木老師?這是在叫我嗎?還真是讓人不快的名字啊。”
用拖着下巴的左手揉了揉眼睛,按了下太陽穴,慢慢的驅散睡意,鎮定的答到:“沒關係,只是最近有點失眠了。嗯?”打量了一下邊上的同伴,“你是伊魯卡吧?”
伊魯卡笑着答到:“水木老師,看來你真的太累了,連我都分不清了。你剛纔打瞌睡,要不是我扶着,你腦袋都要撞桌子了,哈哈。”頓了頓:“要不先休息一下?反正也沒幾個學生了,花不了多長時間。”
“不用了,趕快測試完吧,火影大人還等着報告呢。反正測試不難,很快就結束了”。
伊魯卡想了想也是:“那就接着考試吧。”整理了一下手上的表格,朝門外大聲喊到:“下一個~”
水木撇了撇嘴,不由得心裡暗自不爽,喊那麼大聲幹嘛,吵死人了,那麼大嗓門果然適合當老師。
水木回過神來後梳理了一下迷糊的記憶,只不過是在出租車上小睡了一會,一不留神就變水木了。話說自己還真是沒主角命啊,前世就是個平庸的白領,工作不順後辭職了,卻遲遲找不到新工作,看來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啊。好不容易決定出門走走散散心,沒想到眯了一會就穿越了。是出了車禍還是怎麼回事?完全沒印象。還真是報應不爽啊,任性裸辭,世界就還你一個任性龍套穿越。要不是憑着一貫的冷靜頭腦和還算不錯的反應糊弄了伊魯卡,還真不知道出什麼簍子。
正想着,一個金髮元氣小鬼走進來,臉上還有幾根怪模怪樣的鬍鬚,正是火影的命運之子——漩渦鳴人。水木不由得暗暗確認穿越時間線,正是故事開始的地方,也是連路人一樂拉麪的大叔和菖蒲大姐都比他有存在感的悲劇龍套水木義無反顧作死的開始。
鳴人一臉忐忑的走到考場中央,緊張地看着伊魯卡。看見鳴人準備好後,伊魯卡對鳴人說道:“鳴人,準備好的就開始吧,考試合格是要求至少分出一個完美分身。”瞧着鳴人緊張不已,又安慰道:“分身術是最簡單的三身術之一,只要平時好好聽課,認真練習,是不難做到的。”
鳴人糾結的說道:“可是爲什麼是分身術,偏偏考我最不擅長的?明明我發明的**之術很強大的。”不爽歸不爽,鳴人還是一板一眼的乖乖結印,全力運轉查克拉後,大喊一聲“分身之術”。忍術的查克拉煙霧中出現了一個萎靡不振癱軟成一團的軀體。鳴人一臉抱歉又戴着希望的看着伊魯卡。
而這邊伊魯卡氣得眼皮直跳然後大吼道:“不及格。”口水都飛出數米遠。
水木看着這似曾相識的一幕,不由得摸了摸似乎有飛到臉上唾沫星,“是不是該我出場了?臺詞是什麼來着?管他呢,先糊弄過這一場再想辦法吧,趕緊弄完想想自救的方法。”不過轉念一想,似乎是個機會,確實也該強調一下存在感啊,不然就太被動了。
水木轉過頭,對伊魯卡說道:“話說回來,伊魯卡老師,鳴人至少分出了一個分身,勉強來說的話,也可以算是合格的吧?”這番話到鳴人耳朵裡簡直就是天籟之音,不由得驚喜的看了看水木。
不過伊魯卡搖了搖頭道:“這是不行的,水木老師,大家都至少分出三個分身。鳴人只有一個,而且還派不上什麼用場的。忍者可不是這麼簡單的,而鳴人目前來看完全不行的。
聽到毫不猶豫的拒絕,水木也只能歉意的看看萬念俱灰的鳴人,表示無能爲力了。
看着沮喪的鳴人走出去,水木想的卻是待會怎麼辦,記憶中接下來的故事揭露自己悲慘的結局,但是自己卻缺乏應對的方法,連基本的掙扎都很難。和想象中不一樣,並不是畢業考後不唆使鳴人盜取封印之書,就代表自己平安無事。前身水木並不是一個毫無破綻的人。恰恰相反,他不但做出了不合木葉理念的行爲,還被人抓到了把柄。在一次任務中,由於隊友腿部受傷行動不便,水木爲了完成任務,居然將受傷隊友放棄並捂住口鼻悶死。回來報告卻說是受傷中了劇毒暴斃。沒想到後來木葉有所察覺,從而導致自己的忍術學校老師的選拔中直接被排除。以至於對一直不如自己的伊魯卡都被選上而嫉恨不已。而且水木自己也發現了木葉高層對自己調查與猜疑,更加的煩躁不安。
若僅僅是這樣,還不至於不可收拾,畢竟,忍者就是爲完成任務而收取酬金的一類人,這種行爲說的輕點叫不擇手段,卻還不至於上升到叛忍的地步。木葉白牙旗木朔茂爲了救隊友而放棄任務,結果被流言逼得自殺,連隊友都不理解他。在當今忍界,水木這種行爲說不定還有不少認同者。不過不幸的是水木身在木葉,正處在強調所謂的火之意志,木葉一家親的時代。更何況還做的不乾淨被抓到了把柄。
不過哪怕最嚴重的的情況,也不過是關兩年就沒事了。看看白目兄弟風神雷神,任務中不過因爲食物的爭執就殺死全部隊友,也不過是關在木葉重刑犯監獄而已,好吃好喝伺候着。自己這種程度甚至都很難說有多大錯誤,估計也不會有十分嚴重的懲罰。況且今後幾年都是兵荒馬亂的大時代,進到監獄躲兩年說不定是好事,坐等命運之子封印大筒木輝夜,然後平平安安過完一生也不錯了。做爲一個優秀的中忍,生活不成問題,何況已經有一個愛自己的未婚妻——千繪椿,一個算得上是清秀美麗的女子。而在目前沒有發現任何金手指,也沒有特殊能力的情況下,老老實實不失爲一個好選擇,避開記憶中的一些戰場,然後託庇於主角光環之下,其實也不錯。不過目前看來,這也只是一個難以達成夢想罷了。最糟糕的是自己還和大蛇丸有了不清不楚的關係,有了這個不小的麻煩人物牽連,還有木葉的間諜藥師兜,躲在暗處的志村團藏說不定都在觀察着自己的行動。目前看來,自己已經是騎虎難下的態勢了。
接下來的考試過程都是些可有可無的了,水木就在不斷的思考對策中結束了全部學生的考覈。
伊魯卡伸了伸懶腰,將整理好的表格輕輕磕了幾下桌子。“水木,今天實在太麻煩你了,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就早點回去吧,看你一直都在想什麼事情。出了什麼事情麼?如果可以的話請務必讓我幫忙,畢竟我也受了你不少照顧~”
水木連忙擺擺手,“真的沒有問題,你太多心了。”伸手接過伊魯卡遞過來的表格,“好了,伊魯卡喲,趕緊去看看你可愛的學生吧,等他們畢業了,你就不能經常見到了。呵呵~我這就去報告了,等會三代大人說不定會來學校看看呢,畢竟這一屆畢業的學生裡面有好幾個未來的大人物啊。”
“說的也是啊。”伊魯卡不由得感慨道:“沒想到下一代豬鹿蝶,還有犬冢,日向和油女家的孩子也都是在這一批畢業,更重要的還有宇智波的遺孤也在,這可真是好多年難得一見的情況啊。”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啊,伊魯卡,呵呵。”水木心不在焉敷衍着說道:“那我就不多說了,我先走了,等放學後再見吧。”
“嗯,那等會見。”
辭別了伊魯卡,水木直接來到火影辦公室,敲了敲門,朗聲道;“中忍水木奉命前來報告。”
“進來。”一道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水木推門進來,反手將們關上,然後躬身說道:“三代大人,忍者學校本屆畢業考全部結束,現在送來了考試結果,請過目。”
“拿上來。”剛說完,一個帶着面具的忍者出現在水木身前,接過水木手中的文件,檢查無誤後,呈交給三代火影。
三代接過文件,一邊翻閱,一邊不緊不慢的問道:“考試的項目是什麼?”
“是分身術,火影大人。”
“哦,考覈三身術啊。”語氣不置可否,接着又問道:“結果如何?”
“除了漩渦鳴人,其他人全都合格了。”
“嗯?”聽到這個名字,三代不由得停下來。
水木看到三代有反應了,假意試探道:“考試題目恰好選中旋渦鳴人最不拿手的忍術。而且也勉強使出了一個分身,我認爲勉強可以算是合格,但是伊魯卡不同意,執意要將漩渦鳴人判爲不合格。”說到這裡,水木決定更進一步探探躲過今晚的可能性,“是否需要我們做些什麼?還是直接給他合格?”說完不動聲色的打量着三代火影的反應。
三代想了一會,搖搖頭道:“不用了,就這樣吧。”將報告放下,對水木吩咐道:“你先下去吧,等會我去忍者學校看一看。”
“是。”水木只能認命的離開。
“看來想投機取巧的辦法行不通,只能另想辦法了~看來大人物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着我這樣的小丑演戲給他們看吧,該死的混蛋。”
毫無疑問,自己已經絲毫沒有可能掌握自己的命運了。看來要儘快找到破局的關鍵,只要平安度過今晚,再過幾個月,大蛇丸襲擊中忍考試會場,一切大亂,加上自己爭取的幾個月時間準備,應該能度過木葉崩潰計劃的混亂。到那個時候,自己這樣的小人物估計也不會有多少人算計了。關鍵是今晚,原本水木是準備奪取封印之書作爲見面禮投奔大蛇丸,所以利用鳴人畢業考試的機會算計一把,沒想卻到成全了鳴人。
其實仔細想想,作爲木葉重中之重的封印之書,居然被一個忍者都不是的冒失孩子偷出來,還恰好學到最適合的多重影分身之術的可能性,怎麼看都像被安排好的。只有自己像傻子一樣無知的做了一次墊腳石。
回到忍者學校,水木一邊打發着時間一邊思考着對策。三代火影放學前終於到了學校,見了下畢業學生和來接孩子的家長,場面好不熱鬧。
水木靜靜的看着遠處的旋渦鳴人一個人沮喪的坐在鞦韆上,忍受着流言的譏諷,將防風鏡拉下,遮住流淚的雙眼。
“木葉飄落之處,火將燃起,火影照映其中,而後木葉將再次發芽~”轉頭看了看不遠處三代火影大人正在和學生及家長交談,威嚴而不失和善,久經高位又富有感染力的風度,很容易就收買到了人心。“真是不錯的說法啊,也許我的未來要靠火影大人的仁慈來救命了呢。木葉宣揚愛和正義的精神啊,是自己走到這一步的原因,卻也是自己孤立無援的最後一點生機啊。”
“不過,將命運交給他人的仁慈和寬恕,這種卑微的無力感還真是非常的讓人不甘啊!”即使這樣,水木也不得不和鳴人打交道,完成命中註定使命。“短時間也實在沒什麼辦法了,如果這一關過不去,也就談不上什麼未來了。”想到這裡,堅定自己的想法後,徑直走向漩渦鳴人。“故事要開始了,我準備好,你呢?命運之子喲,希望你喜歡這一次命中註定的禮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