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瑪笑道,“是嗎?”鹿丸道,“只看了已經知道的這些人的詳細情報,就知道對手真的很強。”晶臧道,“現在瞭解的這5人裡面,宇智波鼬的實力是最強的,除了曉的首領,其他人應該沒這麼厲害。大蛇丸、蠍、迪達拉、鬼鮫,都比鼬差上一大截。”鹿丸苦笑,“任何一個都應付不了啊!曉的首領是怎麼把這羣傢伙召集起來的?這個首領,一定非常厲害。”阿斯瑪鼓勵鹿丸,“不要喪氣,你說的是一對一的情況。你對局勢的分析和判斷能力在木葉是首屈一指的。一對一,如果沒空分析對手的話,不妨就依靠同伴吧!”
晶臧笑道,“對啊,我就是與小櫻和千代婆婆合作,才擊敗了赤砂之蠍的。當時,多虧了千代婆婆非常瞭解蠍,小櫻又能解毒,否則那一仗就很難說了。”阿斯瑪拿起手冊隨手翻看,“團隊合作很重要,可是不懂依賴同伴的人,是無法完成自己職責的。即使你一人無力做到,可能在同伴的協助下,有時候能夠化險爲夷呢。”鹿丸道,“光是有時候可不行!”阿斯瑪將手冊扔給他,“那就多想想辦法吧,在同伴被人家幹掉前。”
結束回憶,鹿丸思索,雙手抱圓,“現在該怎麼辦?雖然努力修行,讓自己也變強了。但是遇到如此無法戰勝的敵人,該怎麼辦?三代火影曾經講過,沒有不可戰勝的敵人,任何人都有弱點。敵人的能力以及實力分析,忍術,體術,幻術,判斷出敵人的類型。兩人一組的敵人組合,是否互相合作?是否和自己小隊的屬性相剋?換言之,要儘可能地掌握更多的情報,然後瞬間做成判斷。”
其實,鹿丸明白,之前的戰鬥,阿斯瑪已經盡力試探飛段的虛實了。鹿丸努力思索,“讓我想想。發言、個性、口氣,身上的穿着和兵器,掌握目前所有的行動,各個行動的意義,行動之間的關聯性。從這些現象中分析出有關這個術的假設,以及正確機率和選擇。飛段的體術很好,戰鬥過程中從未結印,沒看到常規忍術的使用,也沒有幻術。現在最好的辦法,是用幻術逼迫飛段解開這個奇怪的忍術。可是我不會幻術,出雲和子鐵的幻術也只會些皮毛,對這個級別的忍者,非要有紅老師或者八雲她們那麼強的幻術才行。”
鹿丸開始分析,在腦海中,如同把亂七八糟的拼圖連接在一起一樣,“神,制裁,詛咒、儀式?準備就緒……他那些奇怪的舉動,不合邏輯……爲什麼不躲開我的影子術,之前明明可以……原來是這樣!”阿斯瑪大喜,“看來鹿丸已經得出結論了。”出雲問道,“鹿丸,想到了什麼嗎?”鹿丸笑道,“沒錯!”子鐵稱讚,“保持施術狀態,還能做嚴謹的分析嗎?”阿斯瑪道,“鹿丸具備一瞬間思索出十步棋兩百種下法的驚人分析力,在其中找出最佳走法的直覺。”
鹿丸大喊,“我要動手了,阿斯瑪老師!”從絕境中拯救恩師,無法攻擊敵人。禁錮將把打破,鹿丸的頭腦挑戰未知的力量。鹿丸開始向後挪動腳步,把飛段從奇怪的圖形裡面向外拖動,飛段大驚。角都吃驚,“使用影子的術,能強制施術對象,跟自己做出同樣的動作嗎?”鹿丸咬牙苦撐,漸漸佔了上風。
鹿丸把影子絞首術與模仿術結合在一起,奮力向後退,慢慢拉扯飛段移向紅色血跡圖案外。飛段又驚又怒,“他看穿了我的術嗎?”出雲不明白,“鹿丸,你要做什麼?”鹿丸道,“我要把他從地面上那個詭異的圖形中拖出來。這樣他的術,詛咒就解開了。”子鐵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鹿丸道,“敵人那柄的巨大武器上有三片鐮刀,從形狀上看,與其說給敵人致命一擊,不如說是爲了增加攻擊範圍。藉此來擊中對手,目的是讓對手受外傷,或大或小都無所謂,而不是用來殺人。”
角都也認真聽起來,雖然他跟飛段搭檔多次,知道飛段每次都採取這套奇怪的辦法,但對其中的原理也不是十分明白。鹿丸繼續,“換言之,他有隻要對手受傷,就能確實殺死對手的術。”出雲問道,“那就是詛咒嗎?但是敵人受傷和詛咒有何關聯呢?”鹿丸道,“是血!要讓詛咒和對手關聯,必須讓對手的血進入自己體內。”出雲想起來,三月鐮的確劃傷了阿斯瑪的臉頰,飛段用舌頭舔了鐮刀上的血跡。子鐵也明白了,“原來如此,只要對手受傷,鐮刀有對手的血,就能詛咒對手了嗎?”
阿斯瑪也聽明白了,大爲懊惱,“當時我應該更小心一點纔對。”鹿丸道,“他舔血後,身體就變色了,所以這個施術的條件非常明顯。不過不止如此,他施用詛咒還有另外一個顯而易見的條件。”子鐵問道,“還有一個嗎?”角都大爲歎服,“了不起的小鬼,我也是擒拿二尾人柱力時才發現飛段做那個事情的用意,之前一直都以爲是他的惡趣味。”鹿丸道,“剛剛他不是不惜被阿斯瑪的火遁擊中,也要趕到那個圈子裡去嗎?然後他才說儀式開始,然後吼叫着一切準備就緒了。”
鹿丸道,“所以我推測,他只有在圈子裡,才能使用詛咒之術。所以我使用影子絞首術時,他明明可以像之前那樣,跳出來躲避,卻沒有那麼做,因爲他要用詛咒,是不能離開那個圖案的。”飛段大罵,“該死的小鬼!”鹿丸道,“你太愛說廢話了!”阿斯瑪大喜,子鐵讚歎,“已經瞭解的如此細緻了嗎?沒想到真有人聰慧至此!”飛段火冒三丈,“混蛋臭小鬼,等一會,我要將你碎屍萬段,做成料理!”鹿丸大喝,“你已經沒有機會了!”鹿丸成功地把飛段拉出了血跡圈子,阿斯瑪立即擲出手裡劍,“我來試探是否已經解開了詛咒。”
飛段躲避不及,臉頰被手裡劍劃傷。阿斯瑪無恙,鹿丸立即改變忍術,“影縫術!”影子變化成多條黑色縫隙,插入了飛段的身體中,飛段無法行動了。這也就是飛段,換個人早變成刺蝟死翹翹了。飛段破口大罵,鹿丸渾身是汗,大口喘氣,“我已經到極限了,無法再多撐了!”阿斯瑪非常欣慰,“幹得好,鹿丸!”
阿斯瑪勉強站穩,一瘸一拐逼近飛段。飛段大叫不好,“角都,快點來幫忙。混蛋,快來啊!”角都道,“所以我才讓你不要大意啊!”阿斯瑪知道機會只有這一次,另外一個敵人隨時可能援手。阿斯瑪當即使用絕招,“飛燕空穿!”查克拉刀飛出,空中劃過,宛如飛燕一般翱翔而下,成功地砍下了飛段的頭。飛段胸前所帶的圓圈和三角的掛鏈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草忍叛忍的護額也掉在地上。
木葉4人都鬆了口氣,幹掉了最麻煩的一個敵人。出雲大叫,“成功了,成功了!”鹿丸解除影縫術,飛段的屍身倒在地上。鹿丸和阿斯瑪都在大口喘氣,二人也都到了極限。出雲暗道,“老實說,剛纔太危險了。如果沒有鹿丸的準確分析,後果真的不堪設想。真是了不起的傢伙!難怪阿斯瑪隊長對他刮目相看。”鹿丸跌坐在地,子鐵問道,“鹿丸,沒事吧?”鹿丸喘氣,表示沒有大礙,“這樣一來,就只剩下一個啦!”子鐵點頭,“再怎麼不死,沒了頭,也一定死了。”
角都無動於衷,“想要幫忙的話,你應該早點說嘛!”飛段的頭還在地上說話,“廢話!都說你反應太慢了,角都!你這混蛋,是故意見死不救的吧!”木葉4人全部被雷住了,沒想到飛段竟然還沒死,鹿丸目瞪口呆,“這就是晶臧的情報裡所強調的不死之身!?”角都怒道,“一開始是你說不讓我出手的。到了現在,還好意思囂張地亂喊叫。”飛段只好服軟,“嘿嘿,確實我以命令的口吻說的,讓你不要出手,是我的錯。但絕對沒有在愚弄你蔑視你。總之,好了,你先幫我把身體拿過來。”
鹿丸用盡自己的力氣把飛段從他腳下的圈子中拖走,配合上阿斯瑪的攻擊斬下了飛段的首級,即使是頭被砍掉,飛段依舊可以說話,這簡直嚇壞了阿斯瑪小組的成員。
看到角都沒有動,飛段開始討饒,“角都,能幫我把身體拿過來嗎?小角都,拜託了,求你了,好嗎?”角都瞬移過來,抓起飛段的頭,飛段大叫,“喂喂!角都,錯了,是身體啊!我不是說把身體拿過來嗎?”角都道,“頭比較輕。”
滑稽中透出的恐怖氣息,這就是不死的男人。飛段不滿,“不是這種問題吧?別無視我,喂!好痛啊,好痛!角都,別亂拉我的頭髮!”角都道,“說到疼痛,你的頭頸應該更痛吧。”飛段怒道,“笨蛋,頭頸那裡是不一般的,怎麼看也不是受傷的水準!”阿斯瑪吃驚,“那傢伙在這種狀況下還活着!”
震驚的場景,讓人不寒而慄,被割下的頭在咆哮。飛段怒道,“被人砍下頭顱,那可是超級的痛啊!超級超級的疼,混蛋!”子鐵無語了,“那算什麼啊,究竟怎麼回事?”出雲道,“不知道該說什麼,已經無法用常識來解釋了。”鹿丸道,“我們低估了不死之身的情報。不過在這種狀況下,就算還活着,也沒有意義。沒有連接回身體的話,既無法行動,也無法施展忍術。就算是不死之身,那樣也什麼都做不了。”子鐵贊同,“確實,那麼只剩下這個高大的傢伙了。”
鹿丸道,“說是這麼說,可是這傢伙,速度和力量,都在那個不死混蛋之上。而且有處變不驚的冷靜,甚至同伴被幹掉也紋絲不動。冷靜而透徹,冷酷而無情。而情報上說,他們是不死二人組,很可能這傢伙也有不死之身。他的真實實力還無法估計。不,那傢伙自信我們無法看透他的實力。這樣的敵手,早就衡量過對手和自己的實力差距,並計算好了自己的利益。那麼我們現在,必須找到對我們有利的情況方爲上策。”
鹿丸勉強站起來,卻又跌倒在地,大聲咳嗽。子鐵看明白了,“鹿丸完全到極限了,阿斯瑪隊長也身負重傷。曉那邊,有一個已經無法行動,情勢還是對我方有利。”阿斯瑪很清楚,“反過來說,現在也是我方逃走的最好機會。現在令人擔心的是鹿丸的狀態。”鹿丸提醒,“不能露出破綻!”角都冷笑,“天真!”角都瞬移過來,一腳踢中阿斯瑪右腿。角都背後箱子一擺,阿斯瑪被打飛出去。因爲阿斯瑪身上有重傷,尤其是左腿的傷勢影響了行動,所以才無法及時躲開攻擊。
阿斯瑪趴在地上起不來,角都飛躍過去,重重膝擊,砸在阿斯瑪後背,阿斯瑪吐血,再也無法動彈。鹿丸三人來不及馳援,無不大驚。角都放下裝錢的箱子,把飛段的頭放回他的屍身頸部,“既然你要求我幫忙了,現在開始我也會出手。”飛段道,“我知道了。”
角都的身體裡鑽出細小的線,地怨虞開始縫合飛段的頸部,飛段不停地嚷嚷痛,角都讓他安靜點。兩個人的舉動,讓木葉這邊3人不明所以,“他們在幹什麼?”醫療忍術中,有縫合手臂、腿這些部位的,但從未聽說有縫合頭的。
角都幾下就完成了手術,飛段搖晃腦袋,感覺還不錯,“終於接回來了!”子鐵大駭,“頭被接回去了!”角都提醒,“動作幅度不要太大,還沒有完全長好呢,小心再次脫落。”飛段立即神氣起來,“角都,你還是這麼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