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戰爭再次爆發,在前線廝殺的鳩本想着快點結束前線戰鬥去邊緣戰場幫自己的弟弟,但由於秋季即將到來,大家都想着快點結束戰爭回去儲備過冬的糧食,所以這場戰爭異常激烈,鳩自己都自顧不暇,更別說去照顧其他人了。
直到天色漸暗,戰事逐漸緩和,鳩跟着宇智波的其他忍者一起回到了營地。
一天中白晝的時間逐漸縮短,天黑得很快,森林裡光線陰暗,筆直高大的樹木遮住了絕大部分陽光,只有斑駁稀疏的光線透過樹木的枝葉照射進來。
鳩跟着部隊趁着太陽未落趕回去,但不知道爲什麼,鳩覺得今天的森林格外地神秘詭異,森林裡瀰漫着飄忽不定的迷霧,卻出奇地安靜。
鳩擡頭看天,並沒有要下雨的跡象,仔細聽周圍除了鳥獸的叫聲也並無異常。
回到營地的時候太陽剛落山,駐守在這的忍者已經點燃了篝火和照明的火把,空氣裡瀰漫着燒焦木炭的味道。
火堆中的木頭被燒得啪啪作響,天黑後氣溫驟降,忍者們圍在一圈烤火。
鳩四處尋找着自己弟弟們的身影,他們沒有和大夥一起,而是在角落升起了一叢小篝火。
“怎麼不過去和大家一起。”鳩拿着隊伍裡分發的一小袋兵糧丸走到泉奈身邊坐下,但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
“......怎麼了?”本來以爲大家是第一次上戰場不太適應所以不說話,但鳩坐了幾分鐘還沒人搭理她就不太對勁了。
“爲什麼...只有三個人......”鳩顫抖着伸出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數,但結果不會改變,坐在篝火邊的弟弟只有三個。“蒼月呢?他去...找吃的了嗎?我帶了兵糧丸......”
“嗚...姐......蒼月哥他死了……”剛剛一直忍着沒哭的泉奈終究還是沒忍住,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滴到泥土裡留下一個個的小圓印子。
“蒼月他是爲了掩護我才...但是我就連他的屍體也沒辦法帶回來......”疾風憤憤的錘着自己的大腿。
鳩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放下兵糧丸後就默默的走開了。
她不能在自己的弟弟面前落淚,失落的情緒會在族羣裡傳播,自己只能展現出激昂的一面。
鳩離開營地,但由於戰爭還在繼續她不敢離營地太遠,找了棵樹坐在樹腳邊,看着月亮。
過了一會兒,她又開始嗚咽,並試圖用手掩蓋他的痛苦,她不時的啜泣逐漸變成持續不斷的低聲哭泣,她眼睛緊閉着,用牙咬着自己的拳頭,想竭力制止抽泣,但是無果,豆大的淚滴還是順着臉頰滑下,滴落在泥土裡。
然而順着臉頰流下的不只是淚水,還有鮮血。
拭去眼淚後,鳩的眼中剩下的便是一抹豔麗的紅色,她在半年的戰爭中開了二勾玉寫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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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是即將到來的糧食儲備季節,另一邊是虎視眈眈的千手,持續了半年的戰爭也使兩族非常疲憊,種種條件下兩族都頂着巨大的壓力。
而在入秋的第一天,宇智波和羽衣族長就會面商討了關於水源的問題,荒唐的戰爭終於草草收尾。
大部分忍者都調回族裡,小部分則留下來清理戰場,鳩出於私心也自願留下來。
清理戰場主要就是剜下族人的眼睛,族裡的規定是開眼的族人戰死通行夥伴必須回收寫輪眼,防止宇智波一族的血繼限界被解讀,但不排除死後開眼的可能,所以戰後部隊就會把所有宇智波族人的眼睛全部帶走。
戰爭中沒有多餘的人力來帶走屍體,所以回到族裡的大多隻有眼睛,也算是讓族人魂歸故里。
戰後的戰場屍橫遍野,空氣裡瀰漫着濃濃的血腥味,戰爭持續時間長,有些屍體已經腐爛,烏鴉和食腐動物啃食着屍體。
鳩敏銳的嗅覺在這時簡直要了她的命,強忍着反胃的感覺,鳩在屍體中找尋着自己弟弟的身影。
當在一羣烏鴉手中奪回弟弟屍體的時候,鳩的情緒意外的平靜,她揹着蒼月到一棵樹下,挖了一個坑把蒼月埋在裡面,在樹上刻上了蒼月的名字。
往傷口上撒鹽確是很痛,但卻是最快癒合傷口的方法,當將蒼月埋葬的那一刻,鳩對這個扭曲世界的希望也被深埋於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