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之際,葉梓毀了實驗室,所引發的動靜,便是引起野之國城閣裡的人的注意,緊接着,野之國大名死在寢室裡消息順便傳遍整個城閣。
寂靜的夜裡,因此如同沸水一般涌動沸騰起來。
城閣裡的守衛,如潮水般聚集起來,以很快的速度,圍住了葉梓三人。
人倒是有不少,不過都是身體較爲強壯的普通人,也有許多忍者摻雜在其中,實力卻是不怎麼樣。
看着如此多的人,查克拉沒剩多少的魚不由緊張起來,下意識將奈奈子護在身後。
兵器相擱,沉重的呼吸聲,聚集在一起,顯得肅然無比。
當他們聚集的那一刻,葉梓向前踏出一步,轉眼間出現在五十米開外,頓時令人羣躁動起來,肅然的氣氛猛地轉爲肅殺。
實力弱小的人,總是無法判斷出與強者之間的距離,那是永世跨越不能的天塹。
通靈之術。
葉梓一手拍向地面,白煙炸起,喰的聲音,自白煙之中傳出,偌大的身形,在白煙裡若隱若現。
在周圍人羣的驚恐注視下,一條粗壯的黃色手臂猛地一揮,將白煙斬成兩段,露出他的一部分身形。
“這是…怪物!”
有人嚇得癱倒在地,更多的人則是四散逃跑。
開什麼玩笑,這麼大的怪物,他們怎麼可能打得贏。
“將這羣人解決掉。”
葉梓拋下一句話,領着驚愕的奈奈子和魚兩人朝着前方走去。
“只是一羣雜魚而已。”喰一眼掠過四散逃跑的人類,感受着每個人幾乎不可計的能量,有些不滿。
難得葉梓會讓他生食活人,卻只是一羣可有可無的人類,充其量只能用來填飽肚子,不,連填飽肚子也辦不到。
葉梓三人走出城閣,他們的身後,喰挪動着巨大的身體,將不凡的建築毀得七零八散,人羣驚恐地逃竄,卻逃不出喰的手掌心。
月色深沉,建築倒塌的巨響和絕望的慘叫聲迴響在夜空裡,城裡的普通居民,遠遠看着這一幕,頓時驚得差點停止呼吸,隨後,被巨大的恐懼推動着身體,四處竄逃。
葉梓三人,在慌亂的人羣裡踱步而行,彷彿是不同世界的人。
“需要做到這種程度嗎?”奈奈子忍不住問道。
葉梓望着前方,漆黑的眼裡,容納不下這羣逃竄的普通人,耳邊不停傳來的哭喊聲,也無法進入他的耳朵,他的目光直指前方,平靜而淡漠。
“記住了,這對我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冷漠聲音裡所述說的內容,似乎與認知之中的人,有着不同的氣息。
葉梓徒然加快了速度,不過依舊很慢,若非要迎合奈奈子和魚,他又何需踱步在這亂象之中。
奈奈子心頭微微一冷,很快跟了過去,她忽然發現,這段時間的分別,葉梓似乎產生了她所不能看清的變化。
究竟是什麼變化,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如果是爲了跟他走在同一條路上,那麼,一切都無所謂了。
她壓下內心的悸動,令自己強行無視掉周圍的哭喊聲和建築倒塌的巨響聲。
直至三人走出野之國的京都後,葉梓便不顧喰的感受,強行讓他回到異空間裡。
動亂的野之國京都漸歸平靜,在三人的身後,變得越來越渺小。
從這一刻起,潛在的變化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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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國,木葉村,根的據點。
黑暗與安靜所組成的據點,是微弱的燭光和冰冷的磚石。
人的腳步聲,可以在通道里呈現出數倍的響聲,而人影卻能隱約埋入陰影之中。
通道頗雜,通向各自不同的房間,其中一條所通向的地方,是尋常人難以進入的房間,那裡便是大蛇丸躲過陽光,隱於地下的重要房間。
大蛇丸穿過通道,來到厚重的鐵門前,伸手貼在鐵門上,一用力,伴隨着低沉的鏘聲,鐵門應聲而開,最先傳出來的,是淡淡的血腥味。
房間裡,燈光明亮。
位於右邊的牆角,是一排類似刑供專用的邢架,每一臺邢架上,都吊着一具失去生命氣息的屍體,足有近五十多具,每具屍體的下方,都淤積不少的乾枯血跡,可以看出,幾乎每一具屍體都已經死去多時,卻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而沒有腐敗。
至於房間的右邊,則是一臺臺儀器以及盛放着衆多器皿和工具的工作臺,位於中間牆壁前的儀器,足有五臺,則是與奈奈子實驗室裡充斥着液體的儀器有七八分的相似。
其中一個工作臺上,躺着一個大約十幾歲的男孩,呼吸微弱,似乎陷入昏迷之中。
大蛇丸面無表情的走進滿是血腥味的房間,來到工作臺前,拿起手術刀和鑷子,蛇眸裡映射出冰冷的情緒。
手術刀鋒利的刀刃,抵在男孩的胸膛中間,用力向下一劃,切開肌膚表面的同時,幾滴血液濺到大蛇丸的臉頰上,他伸出長舌,舔了舔離得近的血跡,面無表情的開始活體解剖。
想要探究出人體的奧秘,就需要收集各種各樣的身體數值,涉及各個年齡層面,一點一滴的堆砌起來,這是非常繁重的工作,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奈奈子爲什麼會覺得和大蛇丸一起進行研究會事半功倍,則是因爲一個人的時間和精力有限,同理,大蛇丸一開始也很中意奈奈子的能力,也有過讓奈奈子成爲自己助手的打算,不過因爲團藏的存在,這種想法只能放棄。
如今,他倒是找到一箇中意的孩子,不過想要成爲他的助手,還遠遠不夠。
嘭。
鐵門被推開。
大蛇丸沒有回頭,手腕轉動,專心進行着解剖。
團藏走進房間,來到大蛇丸的身後,淡淡道:“猿飛已經注意上你了。”
“哦?”大蛇丸手中的動作沒有任何停滯,嘴角微微一勾,冷淡道:“那老傢伙即使退居幕後,也不甘寂寞。”
團藏掃了一眼房間裡的衆多屍體,冷聲道:“畢竟是在村子裡,有些事情無法完全遮掩,總會露出一點苗頭,所以你最好在村外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說道這裡,他眉頭一皺,“如果你能選上火影,又何至於那麼多顧慮。”
聲望是有,但是沒有人望,哪怕就再那麼多一點,也不至於這樣。
他眼中閃過一抹怨念,如果不是大蛇丸人望不足,又怎會當不上火影。
但實際上,大蛇丸當不上火影的原因很簡單,是因爲猿飛早早就注意到了大蛇丸的野心,所以就算大蛇丸擁有人望,想要當上火影卻也是不可能的。
大蛇丸聞言,冷哼一聲,手中的動作也因而停住,語氣含着絲絲嘲諷。
“既然你無法爲我遮掩,那我會盡快在外面建立一個隱秘的據點。”
團藏沒有在意大蛇丸嘲諷的語氣,微微點頭,左手撫摸上綁着繃帶的右手臂,淡淡道:“這樣最好,近期內,停下動作吧。”
他所說的動作,便是直接劫掠村中忍者來做活體實驗。
“好。”
大蛇丸冷漠應道。
團藏便是轉身離開房間。
鐵門再度關上,隔絕了裡外兩個世界。
“外面的據點嗎?”
大蛇丸無聲冷笑一聲,蛇眸裡滿是寒意。
他早就在外面建立了一個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據點,即使是與團藏的交易,他更是隱瞞了很多團藏所不知曉的東西。
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真理之門的材料,他的目的,始終是門裡的東西。
至於村子、夥伴、人性,與真理相比,微不足道,仿若塵埃。
恍惚間,葉梓和大蛇丸的身影漸漸重疊在了一起。
有幾個人說過,葉梓和大蛇丸很像。
他們是對的。
這些人,是猿飛,是自來也,是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