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你真的有辦法?”三代沒有怎麼去注意大蛇丸的表情,他現在只是在擔心着鳴人,如果鳴人沒有辦法的話,他就算是拼上自己的老命不要,也是一定要保住鳴人的,因爲……他欠他的實在是太多了,或者應該說,木葉欠他的實在太多了。
“當然,因爲我不是忍者啊,我從來就不認爲自己是一個忍者,我啊,更願意被稱爲是陰陽師”鳴人笑着,那溫暖的笑容,似乎連陽光都融化進裡面了,即使在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之後,他還是喜歡這樣子笑着,不管裡面的感情是真是假,只要還能笑着,那麼就表示自己還沒有放棄,放棄活下去的希望。
“陰陽師?”三代驚訝地看着他。要知道這個職業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了,而且傳說中陰陽師的能力似乎也並不是很強大。
鳴人微微一聳肩,然後在兩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將手中的三張符咒射了出去,大蛇丸一愣,但是顯然他現在已經來不及阻止了,因爲鳴人射出去的符咒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根本就沒有讓他反應的時間,但是他當然也不會就這麼束手待擒,所以他眼看着不能阻止鳴人將他召喚出來的三個傀儡送回去,那麼怎麼樣也該讓他付出點代價吧,不然他豈不是也太輕鬆了點。
“忍法•潛影蛇手!”大蛇丸默唸着,然後手中電射出的數條大蛇便趁着鳴人將注意力放在那三個傀儡的時候射向他,速度很快,快到鳴人將眼神落在四代的身上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時間反應過來。
“大蛇丸,你似乎忘了我了”三代閃到鳴人身前,雙手飛快地掐着手印,“土遁•土流壁!”
隨着土流壁將蛇手擋住,鳴人也及時反應了過來,不過就他看來,大蛇丸的那一招對他的殺傷力實在是有限的很,看來大蛇丸對他還是有點手下留情的嘛。
“猿飛,抱歉了,沒想到死了還給你們添了麻煩!”二代在倒下消失之時,突然就笑着說道。
猿飛看着慢慢消失的初代和二代,眼睛漸漸地溼潤了。“抱歉,是我沒有教好徒弟,反而打擾了你們的安息。”
“鳴人!”四代眼看着身旁的初代和二代都慢慢地倒下了,由此可以知道他們的靈魂是真的回去了,但是他還不想要就這麼離開這裡,好不容易纔回來這個世界,好不容易纔再次見到自己心中最牽掛的人,好不容易纔又看到那雙眼睛,那雙在最開始的時候,他見到的佈滿了哀傷和滄桑的眼睛,難道對你而言,來到這個世界是這麼悲傷的一件事嗎?難道對你而言,所有的一切真的那麼的無所謂嗎?
鳴人撇過頭,沒有看四代,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樣去面對自己的這個所謂的父親,說起來還真是諷刺啊,他第一次穿越的時候,自己的父母就在他恢復意識之前死了,而第二次穿越,自己也是個被丟棄的孤兒,被譽爲不祥,但是最後卻又被稱爲“神”,被供奉着,而這一世,就更諷刺了,自己剛睜開眼的那一剎那,看到的就是自己的父親倒下的那一刻,至於自己的母親,那個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的女人。鳴人苦笑,自己似乎註定與親情無緣,既然都已經如此了,那麼這個父親認與不認又有什麼區別呢?
“你果然在恨我”四代堅持着不讓自己的靈魂與這具軀體分離,“我知道當年我不該將九尾封印在你體內,當時我看着你的眼神的時候,就知道你的不滿,但是你是我的兒子,是我木葉四代火影的兒子,所以……對不起,委屈你了”四代看着對面沉默的鳴人,再次拋出了這一個重,頓時就讓外面的暗部成員大吃一驚。誰也沒想到原來在木葉裡被欺負,被排斥的漩渦鳴人,竟然會是四代的兒子,而所謂的九尾之子根本就是假的,如果硬要說的話,也許鳴人並不是妖怪,反而應該是木葉的英雄,而他們這些本來應該是要保護好英雄的人,卻一次次地眼看着他被木葉的愚民傷害,被惡意侮辱,尤其是那些這些年來被三代命令,本來應該是在鳴人身邊保護好鳴人的暗部,他們從來就沒有真正地去執行過自己的任務,反而一次次地看着他們應該保護好的人被打被罵,選擇冷漠地不去阻止,甚至看着他被欺凌心中反而有種快感,可是現在呢?原來所有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們原本以爲的。
“我沒有恨你”鳴人淡淡地說道:“我只是不習慣而已,你爲了木葉而做出犧牲,這是你自己的事情,雖然你的犧牲也連累了我,但是這就算是我爲了還你生我的這一份情好了,這樣子的話,我們就誰也不欠誰了。”鳴人的語氣很平靜,也很冷淡,現在的場面看起來大蛇丸和三代倒像是多餘的,而演戲的人也變成了他和四代。
“哦呵呵,原來如此,當年九尾侵犯村子的時候我剛好出村去完成任務了,沒想到那個時候卻發生了這麼有趣的事情啊,看來我是少看了一場好戲啦”大蛇丸又開始忍不住伸出自己的舌頭,看着四代和鳴人的眼神中也閃爍着濃厚的興趣,弄得鳴人一陣惡寒。
“我知道了,那我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我就會走了”四代也知道現在不管他說什麼都好,鳴人大概也只是覺得他很煩而已,所以索性就放開點,沒有再去逼迫他去原諒他。
“什麼問題?”鳴人看着他,一挑眉,同時也有點好奇他會問出什麼。
“你在木葉……”四代看了一眼一旁的三代,又看向鳴人笑道:“過的好嗎?”
鳴人愕然,他怎麼也想不到四代最後想要問的竟然會是這件事,會是這樣子一件這麼平淡的事。而在四代身旁的大蛇丸則笑的越發詭異了,漩渦鳴人過的好不好他可是清楚的很,一個整天被其他愚蠢的村民追着打的人,過得能有多好,就不知道當他知道自己爲之犧牲的村子竟然對自己唯一的兒子做出那樣子過分的事情的時候,會怎麼樣呢?一定很有趣吧。至於三代,此時除了苦笑之外,他還能做什麼。
“我過得很好”鳴人笑了,似乎突然間就放下了什麼似的,笑的一臉燦爛,大蛇丸和三代從來都沒有在鳴人的臉上看到過這種笑容,這種這麼真摯,這麼快樂的笑容,“三代爺爺給了我一棟房子,很大,位置也很清幽,每個月也能自己領到不少的錢,我學會了自己做菜,自己洗衣,懂得很多東西。平時的時候除了練習忍術,就是和鹿丸,哦,對了,他叫做奈良鹿丸,是奈良家的人,還有一個叫做秋道丁次的胖子,我們常常會躺在火影巖上或者是屋頂上看雲,偶爾我也會做東西給他們吃,他們都很喜歡我做的東西,尤其是秋道丁次。呵呵,我在學校的時候常常逃課,但是每次都會被伊魯卡老師捉回來,還被罰跑,但是我有時候被罰跑步的時候啊,會遇見一個叫做李洛克的傢伙,他是一個爲了可以有更強大的能力守護自己喜歡的人而努力變強的人,還有日向寧次,還有日向雛田,還有啊,宇智波家的宇智波佐助,還有一個叫做宇智波鼬的男人說他喜歡我哦。我現在的小組成員除了我和那個叫做佐助的,另外一個是春野櫻,我們的帶隊老師是旗木卡卡西,一個老是看親熱天堂這本色迷迷的書的還愛遲到的傢伙,但是他還是很強的。我後來還遇見了寫這本書的那個好色的老頭,叫做什麼蛤蟆仙人的,但是我都叫他好色仙人,還有啊,這個傢伙還老是纏着我說要指導我忍術,明明自己就是一個一看到美女就沒魂的男人,還有臉說要教我。我還認識砂之國的我愛羅,一個體內有一尾的強悍的傢伙,但是我們卻成爲了不錯的朋友,只是他總是很好強,總是想要打贏很多人,也殺過很多人,不過我知道其實他也是個很善良的傢伙,也是一個很可憐的傢伙,還有啊,我還認識很多人哦,我還完成了一個可以定義爲B級的任務呢,還有啊……”
淚慢慢的滑落下來,四代看着眼前的鳴人,在他慢慢的敘述當中,靈魂慢慢地離開了這具□□,只是聽着鳴人的敘述,他似乎就像是看到了他和他的朋友們看着雲時的悠閒,燒烤時的不耐煩,逃課被老師捉回去的困窘,被好色仙人纏着時候的鬱悶,被那個男人告白時的害羞,初次完成B級任務的興奮,還有好多,好多,原來自己的兒子真的生活的很不錯啊。四代看向三代,明明已經只是一個靈魂了,但是淚還是不斷地滑落下來,“謝謝你,三代火影大人,謝謝你們對鳴人這麼好,以後鳴人就拜託你們繼續照顧了,有時候他做事也許衝動了一點,但是請木葉一定要多多包涵。”四代慢慢地消失着,終於,那具軀殼倒在地上,無聲無息,只剩下鳴人閉上嘴巴,久久不語。
“鳴人,你又是何苦呢?”三代看着強忍着哀傷的鳴人,看着他說着那些開心的事,而讓他更加悲傷的事情卻一件也沒說,木葉欠他們父子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這不關你的事,三代老頭,我想要這麼說,就這麼說了”鳴人語氣一瞬間又變得極其冷淡,就像剛纔那個興奮地說着各種各樣的事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