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望着林安離去的背影,一種莫名的情緒不禁浮上心頭。
如果當初家族沒有那樣對他,或許,他們兩個現在真的是好兄弟也說不定,只是世事難料,有些事情的發生根本不是他們能夠左右的,到頭來,他們只能站在彼此的對立面,成爲命運的宿敵。
“他明明可以找風花雪月四使配合,卻偏偏找了我,這可是提升【破曉】名氣的大好時機啊……”林川輕聲呢喃道,隱約間,他覺得林安可能是知道了什麼,但隨即又覺得不可能,因爲在林家看來,他這個人早就已經死了,甚至林安應該都不知道存在這麼一個弟弟。
搖了搖頭,林川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想這些東西的時候,將這些雜亂的想法拋諸腦後,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戰場上。
由於木離和林安的戰力被解放了出來,配合其他幾個仙骨之子,立刻對合體後期的兇獸形成了壓制的局面,使得原本對各大勢力聯盟不利的局面出現了很大的改觀,以木離和林安兩人的實力,配合其他人想要殺合體後期的兇獸並不是什麼難事,因此林川暫時不打算再對兇獸出手,而是將目光定格在了遠處的修士戰場上。
雖然各大勢力聯盟的修士在人數上佔了很大的優勢,但因爲兇獸數量衆多,導致他們的戰場並不樂觀,此刻傷亡有些慘重。
反倒是躲在兇獸後面不斷釋放法術的太子骸一方佔據了主動權。
轟鳴的戰場中,雷鳴之聲不斷傳來,很快吸引了林川的注意力,萬花筒寫輪眼朝着那邊看去,鎖定了其中的幾名修士。
“秦家!”林川的眸子微微一縮,他認出了其中幾人正是雷域秦家的人,爲首的一人正是秦家的繼承人秦明。
雷屬性作爲稀有屬性,威力本來就非常可怕,在秦家這種專修雷法的家族之中,更是將其破壞力展現的淋漓盡致,但凡秦家出手的地方,往往會壓得各大勢力喘不過氣來。
“秦朗,有沒有想法滅了秦家?”林川舔了舔嘴角,目光透出一抹殺機。
“我就在等你這句話了!”秦朗立刻回道。
他早就想對秦家出手了,但是奈何他一個人,很難對這麼一個龐大的家族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畢竟他現在的修爲才只有煉虛中期而已,差距還是相當大的,如果沒有紫霄神雷,他還真不敢碰已經達到合體初期的秦明。
“你有什麼計劃嗎?”林川詢問道,畢竟這是秦朗的家族,他還是要看看秦朗的想法的。
“沒什麼計劃,幹就完事了,把秦明留給我就好!”秦朗簡單暴力的說道。
“嘿,行!”林川不禁失笑,身形一閃,朝着秦家所在的戰場飛了過去。
作爲戰場中最引人矚目的幾人之一,林川的行動被很多人留意着,因此他這邊剛剛行動,秦家那邊便注意到了。
“公子,青龍朝着我們這邊過來了!”秦家一名長老有些慌張的說道。
“真當我們秦家是軟柿子嗎?上次搶了我們秦家的玉佩,這次竟然還想對我們出手!”秦明的臉色十分難看,對於【曉】他可以說是恨之入骨,這個組織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他們的好事,無論是仙古拍賣會上,還是後來的玉佩,都害的他們秦家損失慘重。
可是到現在爲止,秦明都想不明白【曉】爲什麼要這麼針對他們秦家,他們之前跟【曉】可是無仇無怨啊。
啾!
一聲巨大的鳥鳴迴盪在戰場中央,金色的閃電瀰漫而出,照亮了大片的天際,衆人都在這一刻感受到了來自天道的可怕威壓。
“仙術·雷遁·慟哭千鳥!”
誅邪神雷匯聚在秦朗的掌心,散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一個閃身,直接來到了一名煉虛後期的秦家弟子身前。
“你……”
那秦家弟子面色大變,想要閃身躲避,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秦朗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金色的閃電在下一秒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腔,雷霆轟鳴而過,秦朗的身體沒有受到絲毫的阻攔,直接一穿而過,直奔下一人殺去。
千鳥形成的龐大電流環繞在他的身邊,散發出尖銳的鳥鳴聲,將此刻的秦朗襯托成了一個金色的雷神,有人無人能敵的氣勢。
“有點意思啊!”林川看到這一幕,不禁也有些手癢,沒有猶豫,直接結印施法。
“仙術·雷遁·慟哭千鳥!”
黑色的雷霆從林川體內洶涌而出,猶如大量黑色的墨汁一般,散發出淒厲的鳥鳴之音,而這還不是全部,緊隨着這些漆黑的雷電,金色的雷霆也開始瀰漫出來,像是鐫刻在黑色雷霆上的花紋,瀰漫在千鳥忍術之中。
“誅邪神雷!”
這一刻,所有人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本來朱雀掌控誅邪神雷就已經讓衆人感到不可思議了,而此刻,青龍施展同樣的法術,竟然也有誅邪神雷凝聚其中,這豈不是說【曉】之中已經有兩個人掌控了這種天道雷罰。
秦家的修士臉色更是全部變得鐵青,他們修行雷法這麼多年,一直沒有突破到紫霄神雷的程度,然而【曉】之中竟然同時出現了兩個掌控誅邪神雷的存在,更讓他們感到憋屈的是,這誅邪神雷還是【曉】組織從他們家族手中搶走玉佩而得到的,這本來應該是他們家族的東西啊!
“該死!”秦明一聲咒罵,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唰!林川身形移動,速度極快,眨眼間功夫就衝到了一名秦家修士的身前,右手橫掃而過,在那個人還沒有放映過來的時間,直接將其擊殺。
青龍與朱雀聯手對付秦家修士,使用的還是秦家最擅長的雷法,這無疑是在打秦家的臉,但他們卻毫無辦法,因爲他們的普通雷法完全無法與紫霄神雷匹敵。
兩人猶如狼入羊羣,短短數十個呼吸的時間就殺了秦家十幾人,逼得秦家的合體期修士不得不朝着這邊聚集過來。
“好戲纔剛剛開始!”秦朗冷眼望着秦明的方向,嘴脣微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