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之間,五年過去了,不知道什麼原因,時間沒能在江川月身上留下半點痕跡,他的樣子彷彿固定在了二十歲的模樣。
然而另一邊,世界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第一年,大臣府被攻滅,帝都內政權發生了血腥的變更,大量貴族成員被捕殺,政變發生的一個月之內,上萬罪孽深重的貴族官員被新王下令抄家處死。同時他們所遺留下來的土地爵位等利益大部分被皇室收回,少數被有功將士繼承。
不久過後,駐紮西邊邊境的艾斯德斯將軍承認新王的統治,率領十萬邊防軍歸順帝都。
而帝國境內的野心家,地方實力派等人物則在西南新軍的圍剿下,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將其掃進了垃圾堆裡。
第二年,西方國家率領三十萬大軍入侵,但卻被駐紮在邊境的艾斯德斯輕易擊潰,斬殺二十萬人,西方帝國再也無力入侵,整個帝國頓時陷入了狂歡之中,艾斯德斯最強之名深入人心。
同年,外憂內患全部解決的帝國進入了快速發展的階段,帝國猶如從腐爛的泥潭裡長出的幼嫩枝葉,新的政權將以往壓榨在人民百姓頭頂上的陰霾一掃而空,整個國家充滿了欣欣向榮的氣息。
第三年,修養生息三年有餘的帝國對西方國家發動了進攻,在艾斯德斯的帶領下,數十萬大軍一夜之間摧毀了西方國家在邊境設立的防線,僅過了半年的時間,就攻入了西邊那個國家的國都,破滅其國。
第四年,在舉國之力的投資下,帝國初步進入了工業革命時代。在這種黑科技盛行的世界裡,由於江川月的親自幹涉,各種民用科技很快生產出來,並在寬鬆的商業環境之下,很快的這些科技就被運用到了民間去。
與此同時,在帝國雄厚實力的支持下,前往航海探索的勇士終於完成了環球航行的壯舉,一舉將世界的面目呈現到了江川月面前。
第五年,也就是現在,江川月站立於皇宮最高的建築上,俯首看着腳下喧鬧的城市,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經過了五年的時光,帝都內發生的變化可是翻天覆地,昔日滿大街的歌妓廳已經變成了無數高聳的樓房,雖然那些生意還存在於帝都之內,但卻早已不是整個帝國經濟活動的主流了,生活有希望的人,自然不會再沉迷於享樂之中。
“怎麼樣?對這樣的結果還滿意嗎?”
江川月忽然出聲說道,好像在自言自語。
“我本來以爲大家能夠吃得飽飯就已經是最好的皇帝能夠做到的了,沒想到你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黑暗中,娜潔希坦從陰影之處走出來,望着腳下那燈火永不熄滅繁榮街道,不由得感嘆地說道。
娜潔希坦本就是從微末中崛起的一類人,很清楚平民百姓所受的困頓,要不然也不會因爲見識了帝國的黑暗而放棄將軍的職位,投靠革命軍。
她就如同江川月前世那些中世紀或者封建社會的官員一樣,能夠讓人人吃飽飯就已經是他們最大的願望了。
江川月搖搖頭,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實際上日常生活中的那些政事他是不管的,最多就是決定一下帝國的發展方向。他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最終目標只是爲了變強,而不是享受那些所謂的權力。
所有繁瑣的政事,從一開始江川月就將其拋給了手下,整個帝國能夠煥發如此生機,都是手下兢兢業業的結果。
至於過多的權力會不會引誘屬下的野心,江川月表示憑藉着自己現在的力量,丟掉的東西完全能輕易拿回來。
“滿意就好,記得我們的約定,你還有三個承諾沒有完成。”
說完之後,也不看娜潔希坦的反應,江川月自顧自地離開了。
世界的攻略已經完成了,在江川月離開之前還有最後的一件事要做。
當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江川月的計劃就是打算破壞掉整個劇情,最大限度地掠奪世界本源,以此完成修復主神核心的目的。
但隨着時間慢慢地過去,江川月心中忽然間有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一旦實行,將會完全改變他未來的道路,如同一個賭博,贏了能前路一片坦途,輸了就將一無所有。
一直以來,他都對是否實驗這個想法而困擾,直到有一天當主神核心修復完成百分之十,新的功能解鎖,一部分的信息開始恢復之後,江川月終於下了決心。
從那段殘缺的信息中,江川月知道前一任主神之主全盛之時,麾下有着九九尊八十一尊極道強者,十萬八千聖人,聖人以下更是如星河銀沙,不可計數。
當時前一任主人可真是縱橫無量量位面,威震無窮世界,掠奪諸天萬界本源而令無數人敢怒而不敢言存在。
江川月不知道極道是什麼層次,更不知道那一任主人的寰宇級修爲又到了哪個地步。
但聖人這一級別,經歷過前世各種洪荒流小說薰陶的他卻是明白的。
寄託天道,萬世不滅的聖人竟然有十萬八千之多。
主神空間之恐怖,由此可見一斑。
然而,即便擁有着這般強大的力量,任意一個輪迴者都能碾死現在江川月的主神空間還是沒了。
只懂掠奪的主神空間觸犯了衆怒的主神空間遭受了諸天萬界的圍攻,最終所有勢力化爲塵埃,那一任主人也身死魂滅,連主神空間也只剩下一團瀕臨破碎的主神核心逃離開來。
擁有這般強大實力的前一任主人都沒能逃過隕落的命運。
那就只能證明,那個方法錯了,赤裸裸的掠奪當然是獲得位面本源,加強自身的最快途徑。
但這同時也會引起諸天的反抗,最終導致小麻煩逐漸升級爲大麻煩,直至崩塌。
“所以.....我的道路應該是征服與融合,將一個個世界變成我的世界,只有這樣,才能避免前任犯的錯誤……”
“雖然麻煩了點,但只要打好地基,那爲也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