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沒錯,我們就是想幫您解脫……哈?等……等一下?!”
鳴人話音落下之後,沒少與強者交手的佐助等人,也逐漸適應了旗木朔茂散發出的威壓。連帶着下意識間,還沒來得及思考,鳴人這番話語,究竟代表什麼意思的佐助,便順着鳴人的話茬,出聲支持着鳴人的選擇。
“喂!鳴人!你這直接的過頭了吧?這種說法,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啊喂!!!”
但很快,佐助便在那說了一半的話語中,後知後覺地發現,鳴人究竟說了什麼驚天動地的震撼消息。連帶着目瞪口呆間,顧不得旗木朔茂會怎麼想的佐助,一邊勾住鳴人的肩膀,將人向後稍稍拖拽些許,一邊迎着鳴人故作不解的無辜眼神,沒好氣地抓狂吐槽道。
“這要是萬一誤會了我們的來意,那別說是想辦法救人了,直接把我們轟出這間房子,甚至是跟我們大打出手,都是有可能的事情吧?!”
“噗哈哈哈!看把你嚇得……安啦安啦,佐助,放輕鬆,不會有問題的。”
而相比較起佐助的緊張、焦急模樣。親口說出這番震撼話語的鳴人,卻反倒像是事不關己般,直接噗嗤笑出聲來。隨即在佐助越發感到不安,就差沒跟鳴人急眼時,方纔一邊捂着自己笑疼的肚子,一邊收斂起笑容,溫聲若有所指地繼續說道。
“你該不會真的以爲,之前我們說的那番話,只要小聲一些,卡卡西老師的父親,就聽不見我們在說什麼了吧?”
“哎?什麼意思……”
鳴人突兀給予的提示,讓原本生怕旗木朔茂誤會自己一行人的來意,而感到緊張不已的佐助,頓時呆愣在了原地。隨即在那稍加思索間,發現旗木朔茂散發出來的威壓,與其說是逼迫,倒更像是試探。連帶着就算鳴人當衆說出,自己一行人,是來幫旗木朔茂解脫的這番驚人發言,也依舊沒有遭受旗木朔茂任何攻擊的佐助,這才慢慢長大嘴,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什麼。
“等等,你是說……我們之前討論的那番話,全都被這位當事人聽去了?!”
“沒錯……你們在那邊,嘰嘰喳喳地說了大半天,說得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佐助的話音剛落,籠罩在衆人身上的驚人威壓,彷彿是爲了驗證這番猜想,的確是屬實無誤般,迅速消退、飄散得蕩然無存。隨即在那再次響起的溫和聲線,吸引住衆人目光視線的同時,原本還是一副咄咄逼人模樣的旗木朔茂,便從沙發上站立起身,向衆人緩步靠近着。最終不偏不倚間,停留在了鳴人的身前,並頗爲好奇地上下打量着。
“不過,你是怎麼發現這件事的,小子?是我兒子告訴你的,還是……從未來的,有關於我的個人傳書記載中,知道了我的能力?”
言語間,正如先前所說的一樣,旗木朔茂本人,即便看起來是一心一意,與卡卡西互動、交談着。但作爲一名威震四方的強大忍者,一心二用這種事,對於旗木朔茂來說,明顯算得上是小菜一碟。
如此一來,在從卡卡西的口中得知,水門一行人的緊急任務,是爲了阻止一名,從未來世界穿越至今,企圖改寫歷史,叫做“百足”的叛忍之餘,又將鳴佐二人的對話,給一字不漏地獲悉,配合擁有“漩渦”姓氏,卻長着一頭金髮,這種明顯不符合百分百漩渦一族血統後裔髮色的鳴人的外貌特徵,讓認識木葉村每一名中高層戰力的旗木朔茂,得以迅速判斷出,眼前素未謀面的一行人,都是來自於未來世界的訪客。
“事實上……我說我是猜的,您信嗎?”
而旗木朔茂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迅速判斷出鳴人一行的真是來歷,明顯是在鳴人的意料之中。連帶着兩手一攤間,縱使迎接着旗木朔茂的近距離凝視,也沒有絲毫膽怯的鳴人,便用那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口吻,不緊不慢地出聲回答道。
“雖然未來世界中,的確擁有和您相關的記載。但因爲某些原因,具體能力、性格之類的記載,都是粗略概括的。所以,除了知道您憑藉豐厚戰功,獲得了‘木葉白牙’的響亮稱號之外,其他事情、能力、特徵,我們是一概不知道的。”
至於鳴人毫不猶豫間,直接向旗木朔茂攤牌,會不會影響到歷史進程什麼的……
既然鳴人都已經決定好,最終要像拯救自己的父母時一樣,帶着旗木朔茂,一起離開這個時間線。連帶着對於不知情的人來說,旗木朔茂會因爲承受不住輿論壓力,選擇“畏罪自殺”的話……
那麼,過不了多久,就要離開這個時間線的鳴人,又何必去擔心,一個“將死之人”,會對原有的歷史進程,產生什麼不利影響呢?
“哦?是嗎……”
與此同時,在徹底坐實了鳴人一行,就是來自於未來世界訪客的情況下,使得旗木朔茂的眼神,就此越發顯得古怪、複雜起來。隨即短暫沉默片刻之後,儘管旗木朔茂乍看之下,依舊是咄咄逼人地繼續追問着。但在開口出聲的同時,旗木朔茂的身形,則是不着痕跡地向後退開了些許距離。以便讓自身與鳴人之間的緊張氛圍,能夠稍稍緩和些許。
“如果真的跟你說得一樣,不清楚我的能力……那你又怎麼敢確定,我一定能聽見你們的對話?”
“答案很簡單,畢竟,大名鼎鼎的木葉白牙,專精於潛入、刺殺類型任務的這件事,在我們那個時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所以,按理來說,少不了需要深入敵後,前去打探情報的您,聽力與注意力,肯定是要比常人更加敏銳的,不是嗎?”
近距離接觸下,鳴人自然是留意到了旗木朔茂的小動作。連帶着以此爲憑據,對於接下來的行動成功率,進一步感到十拿九穩的同時,面帶笑意地歪頭些許,用那理所應當的口吻,一字一頓地述說迴應着。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我們壓低了說話聲音,但滿打滿算,間隔距離也不超過三米的我們,所說出的話語,您又怎麼可能聽不見呢?”
嗯,當然,在旗木朔茂主動開口之前,鳴人對於旗木朔茂的瞭解,依舊只是停留在“猜想”、“腦補”的階段。連帶着在鳴人心中,有關於旗木朔茂本人,究竟能否聽見自己和佐助之間的交談的這件事,也是毫無把握可言的。
畢竟,暫且不提,原著劇情中,對於旗木朔茂的描述,少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哪怕鳴人在進行時間旅行之前,曾試圖在木葉村的海量資料中,查找出有關於旗木朔茂的信息。但因爲旗木朔茂“生前”,妨礙了團藏利益,而被團藏視爲眼中釘、肉中刺的緣故,便導致了團藏不僅精心算計着,將旗木朔茂一步步逼上死路,更是在旗木朔茂死後,通過自身擁有的權力,將有關於旗木朔茂的信息記錄,全部抹除得乾乾淨淨!
如此一來,便使得旗木朔茂對於鳴人而言,存在感幾乎可以去和路人角色相提並論,甚至於還不如一些,只出場過一兩次的龍套路人!以至於在鳴人絞盡腦汁地回憶、翻找前世記憶,都只想得起來,旗木朔茂選擇拯救隊友時,所違背的任務類型,好像就是潛入敵方陣營的情況下,便只能以此爲憑據,編造出半真半假的謊話,硬着頭皮去詐唬旗木朔茂了。
“大名鼎鼎麼……呵,也許吧……”
好在,或許是鳴人在主角光環的籠罩下,又一次蒙對了旗木朔茂的能力。亦或是心灰意冷的旗木朔茂,懶得和鳴人在這一問題上,過多計較的緣故,使得旗木朔茂在聽聞鳴人的話語後,僅僅是語氣複雜地低語呢喃了一句,便重新坐回了沙發上。進而精明模樣消退,重新變得懶散、頹廢起來的同時,主動岔開了話題,輕描淡寫地繼續說道。
“三天之後,來給我收屍吧。”
“嗯……嗯?啥玩意兒?!”
當然,這種前後跳躍幅度極大的話題轉變,哪怕是不按套路出牌的鳴人,也難免傻愣在了原地。隨即難得冷汗直冒間,鳴人一邊絞盡腦汁思索着,自己方纔的話語,是不是如佐助擔心的一樣,實在是過於直接了。一邊下意識連連擺手,試圖向旗木朔茂解釋些什麼。
“等等,那個……您剛纔說收屍,是什麼意思?如果是您誤會了什麼,那我在這向您解釋一下,我之前說的解脫,其實是想讓您……”
“我知道,你們是想將活着的我,一起帶到未來世界裡去,對吧?”
然而,那涌現到了嘴邊的話語,還沒等鳴人來得及完整吐露,便被旗木朔茂用滿不在乎的口吻,直接硬生生地從中打斷。隨即迎着鳴人不知所措的眼神注視,一邊挪移些許身形,在沙發上擺出了“葛優癱”的頹廢姿勢。一邊接過了話語權,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所以,在這之前,我必須得先死一次才行。”
“……是爲了保護卡卡西老師麼?”
所幸,在必須確保歷史進程無誤的前提下,使得鳴人的確有計劃好,要先想辦法,營造出旗木朔茂“死亡”的假象。以至於在目瞪口呆地觀察間,發現旗木朔茂雖然看起來頹廢,但那無神的雙目中,卻依舊留存着些許難以差覺的光彩,明顯不是真的想要自殺謝罪後,讓鳴人頓時是鬆了一口氣。隨即皺眉思索片刻後,察覺到旗木朔茂軟肋所在的鳴人,便試探着出聲,一字一頓地詢問道。
“畢竟,如果您只是失蹤,而不是確認死亡的話……已經開始針對、算計您的團藏,就會以卡卡西老師爲突破口,來試圖逼迫你現身,對麼?”
“哈哈哈,應該說,不愧是水門的孩子麼?頭腦思考的速度,還真是不賴呢……”
聽聞鳴人的話語時,旗木朔茂的渙散眼神中,便明顯閃爍過了一抹憤怒的紅光。隨即短短數息時間,將其重新壓抑在心底深處,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的旗木朔茂,便嘴角上揚間,一邊滿意輕笑着,一邊在言語迴應中,微微點了點頭,坐實了鳴人方纔提出的假設。
“沒錯,正是因爲團藏的存在,所以我只有死掉,才能保護住卡卡西的未來……事實上,如果你們沒來的話,那我就會假戲真做,而不是讓你們三天之後,再來給我‘收屍’了。”
言語間,顯而易見的是……
即便掌控着根組織,又是長老團三大顧問之一的團藏,在木葉忍者村當中的地位,可以說是隻手遮天一般的存在。
但能夠憑藉普通人出身,一步步晉升到現在,令整個忍界聞風喪膽的“木葉白牙”,旗木朔茂本人,自然不是什麼被人賣了,還會屁顛屁顛幫人數錢的白癡。連帶着在謠言四散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多多少少猜到,這肯定是團藏在背後搞鬼的旗木朔茂,若不是顧忌自己的年幼兒子,尚且需要村子庇佑,並且旗木朔茂本身,也的的確確和大多數人一樣,發自內心地喜愛着村子,不希望村子走向滅亡的話……
那麼,光以實力方面來說,凌駕於如今的木葉三忍之上,足以稱之爲木葉村頂尖水準。更別提自身老本行,就是深入敵後,神不知鬼不覺地進行斬首行動的旗木朔茂,恐怕早在輿論因團藏的刻意誤導,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之前,就已經單槍匹馬地潛入進了根組織的大本營。進而趕在村子裡的其他人有所察覺,亦或是自私怕死的團藏,不顧臉面地直接向三代目火影求救之前,將團藏及其麾下勢力,毫無遺漏地逐一暗殺乾淨了吧?
畢竟,單槍匹馬地團滅根組織,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是遙不可及,甚至是癡人說夢的一件事……
但在火影忍者世界中,具備了成爲火影資格的人,又有幾個,能算得上是在“普通人”的範疇當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