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誤會,誤會,這都是誤會啊!老爺子,你聽我解釋……嗷——!你來真的啊!你你你……你別過來啊!我告訴你,你再打我,我可就翻臉了!嗷——!”
“翻臉,翻臉!翻臉——!我讓你翻臉!你個小兔崽子,幹什麼不好,偏偏學別人去做叛忍!敢叫我‘老不死的東西’?還想要收拾我?你是活膩味了,還是覺得翅膀硬了,能夠打贏我了?啊?!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
在那此起彼伏的交談聲,混雜着迪達拉飽含絕望的痛呼聲中,先前還是一副趾高氣揚的大爺模樣的迪達拉,便在這不大不小的單間之中,雙手抱頭地被怒氣值爆表的三代目土影,給追得像個猴子一樣,上躥下跳地跑個不停。更是完全讓人看不出,這個下場淒涼無比,讓人看了都不禁爲之感到同情的青年,會是一名S級的叛忍!以至於本該是死氣沉沉的砂隱村大牢內,便在這對毫無正經可言的師徒倆追逐、打鬧下,逐漸充滿了歡快、滑稽的氛圍。
“啊啊,又開始了……迪達拉哥哥也真是的,幹嘛每次見面,都要惹爺爺生氣啊!”
與此同時,和三代目土影同行,從巖隱村趕來的黑土,正雙手叉腰間,頗爲無奈地站在大牢入口,聽着深處傳來的陣陣“狼哭鬼嚎”。隨即口中自言自語地吐槽間,卻是爲這似曾相識,且極其久違的一幕,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滿足的笑意。
“不過,這樣聽起來的話,迪達拉哥哥的性格,好像也沒什麼變化嘛……真是太好了!”
言語間,黑土除了是三代目土影的孫女之外,也是迪達拉青梅竹馬的小師妹。以至於在迪達拉叛逃的那天開始,就一直擔心着,自己所熟識的師兄,會在再次見面時,與其他叛忍一樣,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以至於在這一老一少相互間,爆發的熟悉吵鬧聲中,確認了迪達拉的本性,依舊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師兄模樣後,自然是讓黑土一直提懸至今的擔憂,徹底放鬆了下來。
“嗯?啊啊,原來你們已經到了啊,我正想着,要不要派人去村口迎接你們呢。”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估摸着三代目土影一行人,應當已經抵達砂隱村附近,而正準備和小熊貓一同,動身前往砂隱村入口的鳴人,自然是在這順路經過時,聽見了牢獄內傳出的陣陣哀嚎聲。隨即短暫愣神過後,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的鳴人,不由得一邊努力憋笑,一邊慢慢站在了黑土的身後。隨即故意出聲,告知眼前少女自己的到來之餘,操持着一副慣用的客套話語,彎眸微笑着出聲打起了招呼。
“麻煩各位從巖隱村,千里迢迢的趕到砂隱村來,真是不好意思……不過,我想,我們爲各位準備的‘見面禮’,應當足以彌補各位所受的旅途勞頓之苦了吧?”
“當然,爲了找回……不是,抓回迪達拉這個叛忍,我們在這些年裡,可是沒少花心思呢。你們能夠在抓住他之後,交給我們來處理,可真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呢!”
而在聽聞鳴人的話語之後,心神放鬆的黑土,便在那心直口快間,險些將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給盡數吐露出來。隨即意識到,自己和爺爺大野木一樣,都是代表巖隱村的形象,出使砂隱村的外交人員後,方纔趕忙硬生生中斷了自己口中話語,轉爲一邊擡手輕撓臉皮,掩飾着自己差點說錯話的尷尬,一邊在那繼續整理措辭迴應時,循聲側轉過身來,望向了主動衝自己打招呼的鳴人身形。
“話說回來,你的護額,好像是……木葉忍者村的吧?”
只不過,等黑土轉過身來,發現了眼前的陌生金髮少年,佩戴着的忍者護額,並非是自己預想當中的砂隱村護額,而是最近幾年裡,風頭正盛的木葉忍者村護額後,不由得心下一驚。隨即在那本能地後退幾步,與鳴人拉開一定距離的同時,稍顯猶豫地出聲詢問着。
“爲什麼你會……”
言語間,能夠被世人並稱爲五大忍村,便註定了這些忍村的掌權者們,不可能是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的白癡。以至於在三年之前,砂隱村入侵木葉村的事件結束時,所對外宣傳的“聯合演習”,早已被徹底拆穿的現狀下,使得平日裡,鮮少與其他忍村有所往來的巖隱村,自然是認定着,率先撕毀了盟約,與木葉村結下仇怨,卻最終落了個戰敗結局的砂隱村,註定會被木葉村趁火打劫地索要賠償,不可能再與木葉村重歸舊好纔對!
換句話說,能夠在這砂隱村裡,看到關係“水火不相容”的木葉村的忍者,讓本就出發匆忙,沒有帶上什麼強者護衛的黑土,不由得懷疑起,這是不是木葉村悄悄吞併了砂隱村之後,利用迪達拉做誘餌,來哄騙巖隱村上當入局的一個致命陷阱!
“哦呀……看樣子,和聰明人說話,雖然省事不少。但要是想歪了的話,也很麻煩呢……”
當然,對於通曉人情世故的鳴人來說,黑土這般明顯的警惕、提防,自然是足以讓鳴人在短暫愣神過後,猜測出對方的心中所想。隨即一邊擡手扶額,暗自在自己心底深處,哭笑不得地嘀咕吐槽着。一邊在黑土看到鳴人擡手,擔心是要施展出什麼忍術,而越發緊張不安的眼神中,頗爲無奈地搖了搖頭,向黑土溫聲解釋道。
“放心好了,我們木葉村可沒那麼記仇,和砂隱村之間的盟友關係,也早就徹底恢復了。而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也是在執行一次普通的護衛任務時,恰好路過砂隱村,並遇見了叛忍入侵的事件,就順便出手,幫了砂隱村一點小忙罷了。”
言語間,在尚未確定,如今的巖隱村,是否值得徹底信任的情況下,鳴人自然不會將昨晚發生的事實,一五一十地盡數告知給眼前人。轉而輕描淡寫間,一邊將自己出現於此處的原因,歸咎於“巧合”的因素影響。一邊順理成章地將迪達拉被捕的大部分功勞,直接算在了砂隱村的頭上。
畢竟,如果鳴人沒有記錯的話,巖隱村在原著劇情裡,可是沒少僱傭曉組織,來爲自己效力。以至於在第四次忍界大戰爆發,讓曉組織徹底成爲全忍界的公敵之前,對於和曉組織有所關聯的巖隱村,還是儘量保存一些底細,不要太過坦白爲好。
“原來是……這樣嗎……?”
與此同時,或許是因爲鳴人的身上,天生具備的領袖氣質影響,讓黑土不知不覺間,感到安心、放鬆許多的緣故,倒也不再像最初時那般,時刻警惕、提防着鳴人的行動。進而在上下打量中,確定眼前無奈扶額,宛若鄰家大男孩一樣的鳴人身上,沒有任何的殺意流露後,方纔暫時放下心來,稍顯尷尬地出聲迴應着。
“抱歉,看樣子,是我誤會什麼了……那個……我是巖隱村的黑土,你叫什麼名字?”
“木葉村的漩渦鳴人,請多指教。”
而在瞧見黑土的緊張神情,逐漸放鬆下來,明顯是誤會解除之後,讓鳴人也爲之鬆了一口氣。隨即一邊彎眸微笑間,雙手沖人一攤,一邊用那飽含無辜的口吻,一字一頓地迴應調侃着。
“另外,你也不用這麼緊張……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現在,還只是村子裡的一個下忍而已。所以退一萬步說,就算我想對你們不利,那我也要先打得過你們才行啊?”
嗯,雖然鳴人現在的實力,就算是在不借助九喇嘛,與八門遁甲之類的底牌增幅的情況下,去和普通的影級強者正面硬剛,都絕對是毫無壓力可言。但在三年之前,所經歷的唯一一場中忍考試,只有鹿丸一人成功晉升的結果來看,使得現在的鳴人,說自己還只是個下忍,倒也不算是在欺騙黑土。以至於開口言語間,本就厚臉皮的鳴人,自然是臉不紅氣不喘地將這段話語,說得格外理直氣壯!
“哎?下忍嗎?”
也正因如此,使得黑土在那頗爲詫異地嘀咕呢喃間,仔仔細細地打量了鳴人良久,都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說謊跡象後,便只能選擇相信了鳴人的話語。隨即在自己的附近,有完全掌握了塵遁,堪稱巖隱村實力最強的爺爺大野木存在,從而無論如何猜想,都沒有懼怕一個區區下忍的理由後,讓黑土自然是徹底放鬆了警惕心。進而在黑土本身,早已脫離了下忍階級的情況下,便順理成章間,操持着一副“前輩”的口吻,安慰起眼前的“下忍”小弟弟來。
“嘛,別這麼說,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說不定,等到今年的中忍考試結束時,你就能成功晉升了呢?”
“嗯!那就謝謝黑土姐姐的祝福了!嘿嘿!”
而在取得了黑土的信任之後,早已習慣了扮豬吃老虎的鳴人,自然是樂得順着黑土的話茬,來坐實自己的“下忍”身份。隨即話語微微停頓間,一邊稍稍側頭些許,從黑土的身旁,望向黑漆漆的大牢內部,一邊在先前連綿不絕的哀嚎聲,不知從何時起,逐漸停歇下來的現狀面前,稍顯疑惑的挑眉些許,繼續出聲詢問着。
“話說回來……裡面真的沒事嗎?用不用進去看看?”
言語間,在這平日裡極爲正常,但此時此刻看來,卻是有些不對勁的安靜氛圍下,讓鳴人不禁擔心起,迪達拉是否暗藏了別的手段,亦或是三代目土影於心不忍地出手相助,讓迪達拉得到了逃出生天的機會。以至於出聲詢問時,鳴人便擡腿前行着,試圖親自進入大牢一探究竟,以免發生什麼意外狀況。
“啊啊,沒事沒事,多半是正在氣頭上的爺爺,下手太重了點,把迪達拉哥哥打暈過去了吧。”
相較於鳴人的緊張、擔憂,早已在曾經的修行過程中,徹底習慣了自家爺爺和師兄之間的吵鬧日常的黑土,卻是對此顯得毫不在意。隨即一邊側身些許,爲鳴人讓出進入大牢的空間,一邊順勢跟在鳴人的身後,準備以“阻攔”鳴人打擾師徒獨處的藉口,進入大牢深處,親眼看看多年未見的師兄,究竟成長到了什麼模樣。
“嘛,雖然以我對迪達拉哥哥的瞭解,多半是他在裝死撒嬌,來可憐巴巴地求爺爺放他一馬吧。”
“混蛋黑土!你在說什麼胡話呢!誰……誰會向老頭子撒嬌了!”
“嚯?你這不是挺精神的嘛,迪達拉,看樣子,咱們還可以繼續下去啊?”
“嗯?!不是,你等會兒,我剛剛只是昏迷時,隨口說的胡話而已……等等,你聽我解釋……嗷——!”
當然,因爲大牢本身,算是個相對密閉的空間的緣故,使得鳴人和黑土之間的談話,雖然是在入口處發生的,但在這片封閉空間內,不斷迴響、傳播之後,也足以一字不漏地傳入進迪達拉和三代目土影的耳中。以至於在迪達拉惱羞成怒般,出聲反駁的同時,暴露了自己並未昏迷的事實後,使得剛剛中斷了沒多久的哀嚎聲,再度響徹在了大牢的每一個角落!
“諾,我沒說錯吧?”
而在聽聞迪達拉的哀嚎討饒聲,再度傳播開來時,黑土的小臉蛋上,不僅沒有爲此,流露出一絲一毫的內疚神情。反倒是雙手叉腰間,一邊笑眯眯地彎起了雙眸,一邊頗爲得意似的,向鳴人炫耀起了自己的判斷,以及迪達拉的“隱藏能力”來。
“因爲爺爺從小訓練的緣故,所以迪達拉哥哥本身的抗擊打能力,可是非常強悍的!怎麼可能因爲這點小事,就昏迷過去嘛!”
“嘶……怪不得原著劇情裡,就算是被我愛羅硬生生地扯斷了胳膊,也沒叫過疼,感情是從小‘練過’啊。”
也正是因爲黑土的這番反應,讓一向自認爲,自己已經足夠腹黑的鳴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隨即一邊暗自在心底深處,爲哀嚎連連的迪達拉,頗爲同情地默哀着。一邊嘴角微微上揚間,小聲自言自語地吐槽道。
“話說回來,她剛纔那幾句話,明顯是爲了故意揭穿迪達拉的裝死伎倆吧……該不會,黑土這小丫頭片子,其實也是個粉切黑的腹黑性格?!而且,從剛纔的反應來看,她應該和原著劇情一樣,是喜歡迪達拉的……如果真讓他們倆結了婚,那迪達拉的婚後生活,豈不是……”
“嗯……迪達拉,我突然覺得,留你一條性命,反而是害了你啊……嘿嘿,真是讓人期待,你未來的日常,會是多麼有趣的畫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