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對你的時候總覺得像個笨蛋一樣,爲何我的心中會爲這種小事產生討厭的寂寞感<はなさないでよ>
——題記
在迪達拉的惡言相逼下,摩耶老老實實把今晚發生的事告訴了蠍。當真是老老實實,連她和迪達拉的遊戲全過程都被她以平淡無波的語氣一字不漏地抖了出來。迪達拉在一旁吹眉瞪眼,而她全然不覺,照樣以十分投入的態度向蠍做完全程報告。
語畢,蠍依然一副漠然的神情。然而作報告全程將近半個小時都一直盯着蠍的摩耶此刻臉上卻爬滿紅暈。見迪達拉瞪着她的臉比鍋底還黑,她忙不迭地埋頭想找東西打岔注意力,於是那套茶具成了她的目標。麻利地提起茶壺往一個乾淨的瓷杯裡倒了滿滿一杯水,差點沒溢出來,摩耶低下頭把臉湊到杯口,鼓足氣吸了兩口茶到嘴裡,發出兩聲誇張的吸水聲。
蠍在聽完摩耶的報告後,就完全無視了她的存在,卻也沒看迪達拉,自顧自地發問道:“你們遇到了阿飛?”
“嘶——好涼的茶,迪老大,可以麻煩你叫店裡那位小哥沏壺熱茶來麼?”摩耶突而頂着那張紅彤彤的臉,擡頭對迪達拉請求道。
被打岔的蠍眼簾一垂,斜眼看向摩耶,深邃的瞳孔裡閃過一絲陰霾。
迪達拉則臉色又黑了一個層次,抽搐着嘴角,用鄙視的目光秒殺摩耶,“‘迪老大,你忘了,那位小哥已經被你喝令去睡覺了’你剛纔是這麼回答我的,現在就忘了?笨蛋啊你!嗯。”
“……抱歉,其間我和旦那說太多話了。”
“說就說了你臉紅什麼啊白癡啊你!嗯!”
“啊……?我臉紅嗎?”
“喂,喂不要越來越紅啊你!!”
眼看兩人一人臨近暴走邊緣,一人則憋紅了臉將要火山噴發。蠍的額角不禁劃下一滴冷汗,他十指一緊,擰起眉:“回答我的問題!”
“……哈?”兩人齊齊用茫然的目光看向蠍。
蠍覺得再這樣下去他非得宰了這兩個一看就短命的小兔崽子不可,於是用陰厲的目光警告他們:“算上等那個醫忍調蠱的時間,七日之內必須了結這次任務。聽着,你們倆最好不要幹出什麼礙事的舉動來,否則……”
“話可別這麼說,旦那,誰礙事還說不準呢!嗯!”一勾嘴角,傲然的神色爬上迪達拉方纔還黑如鍋底的清俊臉龐。
摩耶稍稍仰起頭,竭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看天花板:“我……那個,我也不會礙事的!”
話雖這麼說,可要是真遇到什麼麻煩需得大打出手不可,在蠍和迪達拉麪前,她這個麻瓜怎麼矇混過關啊?除非……
“啊!亞撒。”摩耶終於想起了被她遺忘了一晚的黑貓,左顧右盼開始尋找起那個嬌小的身影來,“旦那,你看到亞撒了嗎?”
“那隻黑貓?”蠍微微一眯眼,懶洋洋地指了指天花板,“房樑上,你們回來之前就睡了。”
摩耶鬆了一口氣,還好,要是沒了亞撒罩她,她可就當真在這個世界混不下去了。
“就這樣,你們現在睡不睡覺隨意,明天早上天一亮就起程去絕崖壁取藥。”
蠍一聲吩咐後,迪達拉不太高興地撇撇嘴,伸手解開衣襟,站起身轉而走向房裡那張唯一的單人牀,一屁股坐到牀頭,他還不忘警惕地吧目光鎖定在挨坐得很近的蠍和摩耶上。咬牙扒下黑底紅紋風衣,隨手一扔甩到牀尾,卻再不見他動一下,更沒有躺下睡覺的趨勢。
摩耶埋頭玩着手指,全然沒有察覺迪達拉那監視的視線。好一會兒,她才鼓足勇氣,稍稍擡起頭,眨巴着烏黑的眼睛認真地對近在咫尺的蠍道:“旦那,你真漂亮。”
這是真的,她發誓她不花癡,但只要是個女人,身臨其境地與蠍捱得這麼近,一定會與她產生共鳴的!她也是躊躇了很久,做了千萬種假設,其中百分之八十的假設都給出她這句話不會惹蠍生氣的結論,她纔敢實踐說出口的。
憋在心裡,很難受的啊。
只見蠍那嗜血的美眸在月光下閃了一閃,嘴角輕輕一提,目光靜靜地貼在摩耶臉上。摩耶不知道他這副表情意味着什麼,心下突然有些恐懼起來。
突然,後衣領被人從身後一把提起,她側頭,瞥見是穿着一件貼身黑色打底衣的迪達拉,睜大眼睛不知所措地掙了幾下,但毫無作用,最終還是被他拎兔子似的半拖半提到了那唯一的木牀邊,正想問他想幹什麼,這就被他一揮手扔到牀.上。
“哎喲……”屁股與牀板來了一個突擊接觸,摩耶反彈地把手縮到身下捂住屁股,“你……”
“我突然想睡地上了,你就睡牀吧,老老實實呆着,天亮前一步不許動,更不準往旦那邊上跑!嗯!”惡瞪她一眼,迪達拉悶悶地走過去,撇嘴看了一眼嘴角含笑的蠍。然後一言不發地蹲下身,脫下鞋子在本該由摩耶睡的地鋪上倒身睡下。
這地鋪本事他逼着摩耶睡而自己享受牀榻的,然而剛纔他才發現一個讓他極爲不爽的問題——這地鋪,正鋪在蠍所坐的凳子旁。也就是說,不睡覺的旦那,只要一低頭就能看賴小摩的睡顏,一整晚!
——沒門兒!賴小摩是男人,怎麼可以喜歡男人!
摩耶盯着迪達拉的背影,呆滯得一時半會兒忘了移開目光。被迪達拉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她,心下同時萌生幾分失落。
迪達拉這是在吃醋?他真喜歡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