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浦式瞬間便被光劍所壓制,除了招架之外幾乎沒辦法做其他任何事情,甚至就連挪動位置都做不到,不過每當光劍即將攻擊到浦式的前一瞬間,光劍就會出現明顯的停滯,短時間內也沒辦法對浦式造成什麼威脅。
現在寧次依舊還沒有從混亂中恢復過來,依舊沒有弄清楚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態,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是,自己的能力得到了充分的使用。
無論是偏折空間,瞬間攻擊,還是數百光劍,這些都是寧次的能力,並且以前的寧次也是能夠做到的,只不過需要耗費一定精力,現在則一切好像都被簡化了,沒有了那些繁瑣的操作,一切都只需要寧次的一個念頭,給人的感覺就是,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配合着寧次。
“這種感覺就像是……神?”
前世寧次是一個無神論者,即使穿越到了忍界之後寧次也依舊不相信神這種東西是真的存在的,當初聽到桃式自稱爲神的時候,寧次更多的也是不屑,然而現在寧次卻有了一種自己就是神的錯覺。
“無上冥緹!”
正在寧次失神之際,一式突然喊了一個寧次從來都沒有聽過的招式,下一刻寧次周圍的光芒瞬間消失,當寧次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關在一個漆黑的盒子裡了。
“這是什麼東西?”
寧次趕緊飛到盒子邊緣,用手觸摸了一下盒子牆壁,傳入寧次手心的是冰涼的感覺,同時又有一種厚重感,好像是非常厚重的金屬。
寧次率先想到的便是用空間能力離開,但是心念一動卻發現這裡的空間都已經這個盒子給封鎖了,空間能力完全不能用。
寧次眉頭微皺,正準備思考該怎麼辦的時候,原本巨大的盒子突然縮小,六個面全都朝着寧次坍塌過來,寧次瞬間帶有厚重感的盒子擠壓,寧次立刻崩碎成爲卡片,然而盒子的縮小還在繼續。
盒子壁被被卡片頂住,深深嵌入了盒子壁中,可即使是這樣,盒子也依舊還在縮小。
終於一絲亮光溢進盒子中,卡片立刻崩碎成爲光點從縫隙中飄出,在外面重新聚合成寧次,此時寧次也看清楚了一式用的是什麼手段。
關住寧次的盒子就是一式用過的黑棺,黑棺的收縮便是浦式眼睛的能力。
由於浦式的縮小能力對活物沒用,因此即使寧次也和黑棺一樣在能力的籠罩下,寧次也並沒有變小,正因爲這樣黑棺才形成了對寧次的碾壓,如果換成是別人,被這麼來一下就直接被壓成渣滓了。
“竟然這樣都能逃出來嗎?還真是個難纏的傢伙啊。”
一式見到完好無損的寧次眉頭微微一皺,不過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失望,似乎也沒有指望靠這一招就能弄死寧次。
“呵!想要用這種東西碾碎我的卡片?你也太天真了,我的卡片可不是那麼好碾碎的,至少我覺得憑你還不夠!”
寧次這份不屑並不是因爲寧次逃出來了而自大,而是因爲寧次深知自己的卡片究竟有多堅固,當初在魍魎的故鄉遭受了那種名爲以太陽爲原理的攻擊都沒事,現在一式想要用這種單純的碾壓就想壓碎卡片,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想到這裡,寧次腦中不禁閃過了當初魍魎同族的那一道無比可怕的攻擊。
“轟隆!”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響起一聲巨響,響聲剛好位於寧次與一式的正上方,兩人都下意識地擡頭看向天空,只見原本晴朗的天空憑空出現了一團赤紅的氣旋,這團氣旋就如同晚霞的紅雲一般美麗,但這份美麗之下卻蘊含着無比恐怖的氣息,彷彿能夠摧毀一切。
“這個是雲?不對!這個氣息,和那個傢伙自爆的時候一樣!”
一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向沉着的他臉色大變,身體爆退,轉眼間便與寧次拉開了數百米的距離。
寧次對這個氣息也非常熟悉,這一擊與當年魍魎同族攻擊寧次的那一擊很相似,參考太陽原理的攻擊。
下一刻,一道赤紅的光柱落下,光柱接近二十米粗,邊緣距離寧次不足兩米,如果寧次再往前一點就要被捲進去了,而如果一式沒有突然爆退,現在就已經被光柱籠罩了。
光柱內部亮着赤紅色的光芒,被光柱所籠罩的地面直接融化,產生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光柱內部就如同所有物質的禁區,任何物質都在光柱中被蒸發,寧次甚至看空間都被光柱擊打出了一個洞,光柱內部彷彿就連空間都不存在。
“這個不就和那個時候的的攻擊差不多嗎?”
雖然展現形式有所不同,但這種氣息寧次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的,這個光柱是能夠連卡片都摧毀的東西。
“爲什麼會突然出現這種東西?難不成魍魎來了?”
寧次首先想到的便是魍魎是不是跑來了,而且還是以真實面貌來的,畢竟魍魎的同族能做到這種事,魍魎自然也能做到,並且這種事情寧次認爲也只有魍魎能做到,可寧次將感知展開之後卻並沒有發現魍魎。
這讓寧次有些意外,如果魍魎來了還放出了這種程度的攻擊,那就沒必要再藏頭露尾了,可現在寧次沒有感知到魍魎這就意味着魍魎並沒有來,甚至寧次也沒有感知到其它人,也就是說,這道攻擊不是別人放下的,而是憑空出現的。
同時,爆退的一式此時也暗自鬆了口氣,或許是爲了證明自己剛剛突然後退的決定是爭取的,一式一甩手,之前被一式縮小的黑棺如同石子一般飛向光柱,飛行的速度非常慢,哪怕是從來都沒有鍛鍊過眼力的普通人都能看得非常清楚。
只見無比堅固的黑棺在接觸到光柱的瞬間便開始蒸發,不到一秒便消失不見,就好像將一滴水滴在了被燒得通紅的鐵塊上一樣,什麼都沒有留下,哪怕是一縷青煙都沒有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