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不知多久,山中風此時雙眼已經佈滿了血絲,滿臉憔悴,甚至身體都已經骨瘦如柴,口水順着嘴角滑落,但還沒有滴落便已經結成了冰。
“爲,爲什麼我還沒有死去?誰來殺死我!誰來殺死我!有沒有人啊!求求你殺了我吧!讓我去死,讓我解脫吧!求求你了!”
看似已經油盡燈枯的山中風爆發出最後的力量,衝着天空高聲吶喊,但是迴應他的卻只有呼嘯的寒風,除此之外沒有其它。
一開始山中風報有期望,在一望無際的寒冷雪原上尋找着破局之法,但是隨着時間越來越久,寒冷,飢餓,孤獨不短衝擊着山中風的身心。
山中風逐漸忘記自己的堅持,忘記了自己爲什麼還要往前走,只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停下,否則就死定了。
隨着時間再次推移,山中風已經被寒冷,飢餓,以及孤單折磨得神志不清,在山中風看來,自己早就應該死了,這樣的寒冷早就應該突破自己的承受範圍了,自己早就應該在無比遙遠的曾經死在風雪之中了。
但是自己卻活到了現在,寒冷依舊透徹心扉,感覺自己全身都已經被凍僵了,但是自己卻依舊還能動,依舊還沒死去。
由於太久沒吃東西,山中風的身體已經骨瘦如柴,山中風感覺現在哪怕是有一頭大象站在自己面前自己也能將其全部吃完,山中風覺得這樣的飢餓早就應該能奪走自己的生命了,但是自己依舊還活着。
飢寒交迫無時無刻在折磨着山中風的身心,但是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比飢餓與寒冷更可怕的是孤獨,從開始到現在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月,一直以來都只有山中風一人,除了風聲,山中風就沒有聽到過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聲音,這樣的孤獨感讓山中風本就已經非常脆弱的精神幾乎崩潰。
山中風自己都覺得自己早就該被逼瘋了,可是自己直到現在依舊能保持清醒。
山中風從一開始的求生逐漸轉變成了求死,現在山中風已經不再想要活下去,死亡對山中風來說纔是莫大的恩賜,只有死亡才能讓這樣的痛楚消失。
“無論是誰!求你了!殺死我,殺死我吧!”
已經不知道連續走了多久的山中風終於停下了腳步,崩潰地跪在雪地中大聲吶喊,然而回應他的依舊只有風聲。
山中風絕望的撲倒在積雪上,積雪慢慢將山中風的身體掩埋,山中風的意識逐漸消散,最終歸於黑暗,在歸於黑暗的前一刻,山中風的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彷彿在說“我終於死了,終於解脫了”。
幻境中,山中風渡過了無比漫長的歲月,而現實中卻僅僅只過去了一瞬間。
此時的山中風纔剛剛做出心轉身的手勢,下一刻就換換倒下,在身體完全倒在地上之前,山中風臉上還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喂!風!風!你怎麼了?快醒醒!喂!給我起來啊!我快堅持不住了!”
本來這個奈良一族的根部忍者是要和山中風打一波配合,將白控制住的,但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山中風剛剛喊出心轉身之術就倒下了,這看起來像是心轉身之術成功了,但是束縛着白的他卻清晰地感受到來自白的掙扎沒有絲毫減弱,很明顯這並沒有成功。
看着有些驚慌,同時還在苦苦堅持着這個奈良一族的忍者,白忍不住冷笑起來。
“別喊了,沒用的,他剛剛可是一心求死呢,現在他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不信你把他的面具摘下來看看,那就是他在幻境中臨死前的滿足笑容。”
“你這個混蛋!到底對風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呵呵!你真的想知道嗎?”
白猛然發力,身體瞬間掙脫束縛朝着奈良一族的根部忍者衝過去,那人知道自己已經失敗了,立即將一旁的山中風抱起來迅速後退,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山中風的身體竟然已經涼了。
“怎麼回事?身體已經涼了?就算是被殺死身體也應該還有溫度纔對!”
奈良一族的根部忍者心頭大駭,將山中風的面具摘下,發現山中風連上果然有滿足的笑容,這下奈良一族的根部忍者更加心驚,而這個時候白也已經來到了他面前,須佐能乎將掛在腰間長刀拔出,一刀砍下,瞬間將這人一分爲二。
“能這麼輕易地死去,你真是幸運,接下來該幹正事了。”
白轉身走向團藏,此時團藏已經再度與佐助交上手,雖然佐助憑藉須佐能乎佔到了上方,但是佐助的雙眼已經完全充血,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木遁·樹根爆葬!”
團藏幾次嘗試用風遁攻擊須佐能乎但是都沒有什麼明顯的效果,終於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絕活,剎那間團藏的右臂化作巨樹涌向須佐能乎,將須佐能乎緊緊纏繞住,緊接着自己脫離出來迅速結印。
“風遁·真空連波!”
團藏從口中連續吐出風彈,風彈不斷打擊着須佐能乎的同一個地方,須佐能乎的盔甲,皮肉逐漸被割開,露出內部的骨骼,並且骨骼上也開始產生裂痕。
佐助一驚,想要躲閃,但是須佐能乎已經被大樹纏繞,短時間內完全掙扎不開。
佐助咬緊牙關,猛地瞪大雙眼,原本已經乾涸了的鮮血再次出新,須佐能乎的傷勢瞬間復原,並且須佐能乎表面在覆蓋一層天照,天照瞬間將大樹吞沒,大樹在天照的炙烤下迅速化爲灰燼,佐助再次控制着須佐能乎拉開弓弩。
紫色的箭矢再次飛出,瞬間將團藏刺穿,團藏雙眼瞪大面露痛苦,就連佐助自己都有些意外自己這一箭竟然直接將團藏殺了,但是下一刻,團藏便緩緩消失,再次出現時,團藏就好像從來都沒有被擊中過,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只有手臂上的一隻眼睛緩慢地閉上。
佐助眉頭緊皺,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時白來到了佐助身邊,雪白的須佐能乎與佐助紫色的須佐能乎並肩毅力,讓團藏的表情變得無比凝重,但是團藏並沒有絲毫慌張,顯然在團藏看來即使面對兩尊須佐能乎自己任有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