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一處與周圍沒有區別的大樹內,男人重重咳嗽的聲音從內裡傳出。
緊接着,清冷女人聲音響起道:“長門,休息一下吧。趕了這麼遠的路,你的身體已經很疲憊了。”
紅色頭髮,骨瘦如柴的長門又咳嗽了幾聲,勉強將其壓下後,搖頭道:
“不。我已經發現了六尾查克拉的痕跡,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人柱力。”
白絕對於五大忍村這類固定區域的情報蒐集能力很是不錯。
但受制於數量和個人實力,對於人柱力這般一路逃竄,不斷躲避的存在,難以做到一路跟隨,最多也就劃出一片區域。
佩恩如今就在這片區域裡,且已經有了線索。
清楚長門性格的小南沒有再勸,轉而詢問道:“本體需要再前進嗎?”
長門點頭:“前進半公里。”
小南點頭,伸手一招。
正包裹二人,即使是寫輪眼也發現不了異常的大樹瞬間化作一片片紙片分離開來。
很快,大樹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望之有種特殊美感的萬千紙屑在空中飛舞。
小南操控一部分紙片將長門坐着的牀擡起,其它紙片則化作耳目分散在四周,監視周邊一切。
就這樣,半公里的路程迅速跨越。
當小南繼續施展神之紙者之術,萬千紙片再次化爲栩栩如生的大樹,將長門與她隱蔽在內時。
長門突然擡起頭,用着淡漠語氣道:
“找到了。”
與之同步,遠方,佩恩擡起頭,看向前方筆直挺立的高山,漠然道:
“找到了。”
“來了呀。”
葛城山上,魚餌已經灑出,正坐在瑩特意搬來的躺椅上,享受溫暖日照的羽衣玄月某一刻睜開眼睛,目光一轉,俯視山外剛剛到來的某個黑底紅雲之人。
不出意料,大魚如約上鉤。
羽衣玄月緩緩起身,頭也不回地對一旁的瑩,羽高吩咐了一句:
“待在這裡,不要外出。”
話音落下,不等二人回話。
羽衣玄月瞬間便消失不見。
瑩和羽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疑惑。
直到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自葛城山外響起。
瑩,羽高,還有聽到動靜跑了出來的遁兵衛下意識看去。
他們這才明白,羽衣玄月剛剛話中真意是什麼。
今天天氣不錯。
清爽的風迎面吹來,讓人身心舒適之餘,鼻間盡是青草的芳香。
然而佩恩外形是人類,實質上卻是死去已久的屍體。
感受不到人間美好的他只能寄託於“美好”的反面,將痛苦賜予人間。
真正的和平,只有通過真正的瞭解和痛苦來實現。
這是他一直堅持的理念。
也是今天出現在這裡,準備拿下六尾人柱力的動力。
只是還沒等佩恩有所行動,一個人直接從葛城山上跳下,動靜之間,攜帶着讓人不敢直視的氣勢,出現在了他面前,將他攔下。
“羽衣.玄月?”
看到來人面容的一瞬間,一向面無表情的佩恩臉上多出了一抹驚愕。
同樣的表情,出現在了十多公里之外的長門臉上。
他不明白,正和五大國擦槍走火正烈的羽衣玄月爲什麼出現這個地方。
對方來時方向,正是六尾人柱力藏身之地。
什麼時候羽衣玄月與六尾人柱力有交集了?
又或者.爲尾獸產生興趣了?長門目光一冷。
一旁,從長門嘴裡聽到那個怎麼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名一剎那,小南神情也一凝,看了眼長門後,嚴肅地查探起四周來。
人的名,樹的影。
“宇智波斑”的能力,她和長門有目共睹。
如今與宇智波斑齊名的羽衣玄月突然出現,雖然還不知道真實原因。
但不像面對其它忍者,二人這一次也不得不格外認真起來。
“佩恩?曉組織的首領?”
聽到佩恩能叫出自己名字,羽衣玄月並不意外地點了下頭,回問了一句。
重新恢復面無表情姿態的佩恩沒有否認。
他語氣沒有一絲起伏道:“這個時候,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不。”
羽衣玄月嘴角露出淡淡笑容道,
“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以及.正確的人。”
“我的目標就是你,佩恩。”
話音落下。
一陣冷風呼嘯而過。
換作其他人被羽衣玄月這樣的人物盯上,眼下少不了心神不寧。
但佩恩面色依舊如常。
對輪迴眼十分自信的他聽完羽衣玄月講述後,平靜問道:
“爲什麼?”
僞裝的大樹內,長門視線跨越千里般地看向前方的羽衣玄月。
他需要一個解釋。
一個當他殺死羽衣玄月後,之前謀劃羽衣玄月勢力和五大國相鬥,曉組織隱藏下來的計劃不得不取消的解釋。
羽衣玄月給了他答案。
“輪迴眼。”
聞言,佩恩眼皮一垂,失望道:“又是一個窺視輪迴眼的無知之人。”
與千手柱間,宇智波斑齊名之人就是這樣?
相較於找到自己,精心策劃這麼多年,同樣爲了實現偉大目標的宇智波斑而言,格局差距太大了。
羽衣玄月對此呵呵一笑,搖了下頭道:
“無知?不。正是因爲太知道了,我纔對輪迴眼產生了興趣。”
“尤其知曉了有關輪迴眼的真相,有關無限月讀的月之眼計劃後。”
佩恩本來準備動手了的。
在他看來,所謂的與神明比肩之人與庸俗之人無異,就算實力強大,也無需再浪費自己口舌。
然而這一刻!
突然聽到羽衣玄月口中道出了“輪迴眼的真相”“無限月讀”,“月之眼計劃”這些單獨分開自己知曉,組成在一起就不明所以的詞彙。
佩恩敏銳察覺出了些許不對勁。
輪迴眼還有什麼真相?
擁有輪迴眼的他爲什麼不知曉?
羽衣玄月在唬人?
但這樣的人物,完全沒必要撒謊啊。
佩恩,確切的說長門微微一愣,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就像過往那麼多年一直都沒有在意的小問題,突然有一天串聯起來,變成了一直隱藏在水底的大問題。
但它依舊在水底,只能看到十分少的輪廓,而不是全貌。
所以.
佩恩看向羽衣玄月,如最初見面那般,語調再一次起伏問道:
“無限月讀,月之眼計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