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從上到下百轉千回的心思,秦阮根本不清楚。
目送霍遙跟霍安祈坐上去秦家的車後,她帶着霍梔、宋情,還有巫梵師姐弟登上了前往南洋的霍傢俬人飛機。
在當晚,霍家飛機停在暹羅國停機場。
秦阮還沒下機,就看到地面等待的豪車隊伍,以及站在車前身穿暹羅國服飾的衆人。
這些人的目光正注視着霍家的私人飛機。
秦阮問身邊的霍梔:“這些人在幹什麼?”
霍梔看向窗外,解釋道:“夫人,我們在出發前,三爺安排這邊的王室,還有當地的一些術士配合我們解決陰陽宗。”
秦阮面色微沉,凌厲目光緊緊盯着她:“我並沒有告訴三爺來暹羅國。”
霍梔連忙道:“是二爺告訴主子的,主子怕您在這邊行動起來會遇到麻煩。”
爲了小命安全着想,她毫不猶豫的把二爺賣了。
秦阮臉色好看不少,撐着下巴打量着地面上的衆人,吐槽道:“沒想到容哥還會告狀。”
這話霍梔沒法接,倒是一旁的宋情眸光微動,眼底溢出璀璨色彩,周身氣場也隨之發生改變。
她埋頭盯着自己的腳尖看,不敢暴露分毫。
飛機停穩後,霍梔站起身:“夫人,我們該下去了。”
秦阮嗯了一聲,起身走到睡了一路的巫梵跟危焱軒師姐弟身邊,伸手推了推靠外邊坐的危焱軒肩膀。
“醒醒,我們到了。”
危焱軒睜開凌厲如狼兇狠的眼神,怒視着打擾他沉睡的人。
映入眼中的是秦阮那張精緻容顏,他面上狠戾神色收斂,掩飾性地揉了揉睏倦的雙眼。
巫梵也被吵醒,打了個哈欠,手臂揮起伸了個懶腰,嘴裡含糊不清道:“這麼快就到了。”
秦阮目光別有深意地打量着兩人,輕笑道:“你們收拾下,我先下去了。”
在霍梔跟宋情等暗衛的擁護下,秦阮雙腳穩穩地踩在南洋這片土地上。
對面等待已久的衆人快步迎上來。
爲首的女人五官輪廓深邃身材矮小,她張嘴說了一連串秦阮聽不懂的暹羅語。
秦阮聽得一臉懵逼,倒是霍梔熟練地跟對方交流起來。
宋情則在秦阮耳邊翻譯交談內容:“這個女人是王室皇家隊首領,名叫金火,是奉王室命令前來協助夫人一起殲滅陰陽宗的。”
秦阮看向金火身後的衆人,看他們的穿着打扮跟氣勢,個個面色堅毅,眼底冒着絲絲邪氣,也不像是王室的手下。
“他們身後的人都是玄術師?”
聽到她的詢問,霍梔問金火她身後的人都是誰。
金火嘰哩哇啦地說了一堆。
宋情就在秦阮耳邊翻譯:“那些人有的是當地寺院的修行者,還有的是其他門派的術士,都是一同前來助我們一臂之力的。”
她言語中不經意泄露出不屑與輕嘲。
秦阮察覺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在她印象中,宋情向來是安分守己,默默無聞的,尤其是在霍奕容面前姿態過度卑微。
此時此刻宋情給她的感覺,渾身充滿了活氣,還有說不出的灑脫與肆意氣息。
迎上秦阮探究目光,宋情目光不躲不避,對她討好一笑。
她這一笑,眼底像是有星星,整個人都變得靈動起來。
聽到霍梔跟金火還在繼續交談,宋情對秦阮繼續道:“這些修行者跟術士都很有實力,不過對比陰陽宗他們也沒辦法,金火說他們早就想要滅了陰陽宗,這次會全力配合我們的行動。”
巫梵帶着師弟危焱軒走下飛機,看到眼前一衆南洋人,不禁挑眉:“喲!這麼多人,這是要做什麼?”
秦阮把宋情剛剛對她說的話,轉達給巫梵。
巫梵脣角上揚,語氣歡快:“那我們豈不是滅了陰陽宗的勝算又多了幾分。”
秦阮打趣道:“你不信我能把他們團滅。”
巫梵走上前,對她擺手:“不是不信,而是能讓咱們做的事省力氣,就沒有往外推的道理。”
秦阮心道也是,對她笑了笑,又朝霍梔吩咐:“別耽誤時間了,出發去陰陽宗,事情早點解決完早點回去。”
“是,夫人——”
霍梔跟金火說了他們這邊的安排,金火立即對秦阮雙手合十,隨即雙膝跪坐在地,擡手做出邀請的手勢。
她身後的那些修行者與玄術師們,也紛紛跪坐在地,對秦阮致以最高禮儀。
霍梔呈現九十度彎身,對秦阮伸手,語氣恭敬道:“夫人,請您上車。”
其他暗衛也整齊有序的彎身,禮儀嚴謹肅穆,像是在什麼重要場合。
秦阮將眼底的詫異壓下去,對金火以及讓開路的修行者,還有一衆術士們微微頷首,擡腳攜着滿身慵懶與颯氣朝車隊走去。
她氣質淡雅,舉手投足之間散發着悠然與冷傲氣息,神情也有着超然物外的淡然與平靜。
金火與一衆人望着秦阮離去的背影,眼底的驚豔再也不受控制的浮現出來。
這就是東方第一名門望族霍三爺的夫人,她看起來年紀並不大,身上卻有着讓人不可小覷的力量。
金火的容貌在暹羅國已經是佼佼者,可她在秦阮面前有些自慚形愧。
並不只是容貌方面,還有氣質與實力上產生了明顯的對比差。
她也是一名術士,雖然沒跟秦阮交手,但能感受得到她由內而外釋放出來的恐怖氣息,對方身上的氣場,就像是她修煉術法的天敵。
霍梔在前面帶路,朝其中一名東方面孔的年輕男人走去,在對方站立的加長版勞斯萊斯車前停下。
年輕男人看到秦阮跟霍梔前來,躬了躬身打開車門,請人上車。
秦阮上車後,巫梵跟危焱軒也坐上這輛加長版豪車。
周圍暹羅國衆人見秦阮上了車後,才紛紛起身,坐上他們各自來時乘坐的車。
車隊快速行駛離去,很快見不到車影。
兩個小時後,車隊停在巴卡林山腰,他們進入了陰陽宗的大本營。
陰陽宗佔據在巴卡林山的一角,在車隊燈光與山路兩旁的路燈照射下,映入眼中的門派看起來並不大。
不過蔓延在山中的濃厚魔氣與血腥氣息,讓下車的秦阮狠狠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