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霍老夫人叫人送來了生日蛋糕,大家一起唱生日歌,連小近都奶聲奶氣地跟着唱,拍着手給爸爸慶賀生辰。
霍懷瑾望着身邊的發小,還有自己最重視的兩個人,心裡涌上一種滿足。
好友妻兒都在身旁,夫復何求。
切蛋糕時,霍老夫人安排了傭人錄影,又給大家拍了合照,留下這個美好的回憶。
就這樣,熱鬧持續到晚上九點,小近準時打起了哈欠,發小們便紛紛告辭。
因爲都是熟人,倒也沒什麼好客氣的,霍懷瑾直接將人送到前院。
只有越溪,一個女孩子,又沒有開車,這麼晚了下山不**全。
丁夏天便拜託葉總,道:“麻煩你送她回去。”
葉總想起第一次見越溪時,被她打趴在地上的場景,頓時心有餘悸,感覺骨頭都在疼。
他覺得吧,就算越溪真的遇上搶劫犯,估計也打不贏她。
但他不敢說出來,畢竟是大嫂的吩咐,他只能遵從。
於是他轉頭對越溪道:“走吧。”
越溪本想婉拒。
丁夏天卻道:“不要緊,他順路。”
越溪便笑着對葉總道:“謝謝。”
她笑起來時,脣角的兩個梨渦深深,還挺好看。
葉總卻無心欣賞,淡淡搖頭,道:“走了。”
目送兩人一起上了車,丁夏天不禁彎起眼睛。
霍懷瑾摟住她的腰,輕聲道:“寶寶,笑什麼?”
丁夏天不太好八卦別人的事,更何況八字還沒一撇呢,於是她搖搖頭,轉開話題道:“兒子呢?”
見她不願意多談,他也就沒多問,答道:“奶奶帶着小近回隔壁宅子了,爺爺爸爸也和他們一起,奶奶說把這裡留給我們。”
丁夏天一怔。
也就是說,現在整個老宅只有他和霍懷瑾兩個人?
不,不對,還有傭人在呢……
她胡思亂想着,就聽霍懷瑾在她耳邊低低道:“現在是屬於我們的二人世界。”
丁夏天頓時不自在起來,但心裡又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霍懷瑾牽着她的手,道:“跟我來。”
他帶着她,回到後院,又穿過暖房。
暖房的盡頭是一片山谷,在山谷的入口,有一小片森林。
霍懷瑾居然在樹上弄了一個樹屋,四周掛滿了彩燈,遠遠看去,格外漂亮。
丁夏天驚呆了。
霍懷瑾柔聲道:“上去看看?”
他牽着她走過去。
丁夏天不由自主地跟上他。
樹屋大約一個人高,有木梯連接。
霍懷瑾親親她的額角,放開她,率先爬上去,而後朝她伸出手,道:“來。”
丁夏天也沿着木梯爬上去。
霍懷瑾一把拉住她,兩人便到了木屋裡面。
她發現裡面的空間居然還挺大,佈置得也非常漂亮,粉色的榻榻米,薑黃色的地毯,暖色調的彩燈,還有各種洋娃娃擺放在角落裡,簡直就是個童話世界。
丁夏天看着,久久都沒出聲。
霍懷瑾從背後抱住她,低低問道:“喜歡嗎?”
丁夏天輕輕點頭。
今天一整天,她都很高興,也很喜歡。
在外公和哥哥去世後,她常常獨來獨往,今天大家聚在一起,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熱鬧,雖然幾乎都是霍懷瑾的朋友,可她也很開心。
如今霍懷瑾又帶她來樹屋,這裡的一切都像是童話世界。
而她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她還是丁家的小公主,被所有人寵着。
霍懷瑾親親她的耳垂,啞聲道:“喜歡就好。”
也不枉他親手佈置這些東西。
上次他意識到她比自己小八歲,還是個小朋友呢,便起了這樣的心思,總覺得她應該會喜歡被當成小公主。
她果然很喜歡!
他心情也很好,親吻她的發頂,柔聲道:“以後你可以和兒子一起來玩,不過今天是第一次,得由我陪着。”
丁夏天轉身摟住他的脖子,蹭着他的頸窩,道:“我很喜歡。”
霍懷瑾眼底染着笑意,坐到榻榻米上,再一把將她拉進懷裡,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低低道:“我有個禮物送你。”
丁夏天很是驚訝。
今天是他的生日,應該由她送禮纔對……
男人像是看出她的想法,微微笑道:“出院禮物。”
他從枕頭下拿出一個盒子。
原來他早就準備好了……
丁夏天有些感動,接過來打開,酒紅色的絨布上躺着一塊名貴的手錶,價值大約千萬。
這也太貴重了。
她面露猶豫,過了幾秒,決定接受,道:“謝謝。”
他們都不缺錢,大不了下次她送他同樣價值的禮物就是。
霍懷瑾親手給她戴上,道:“以後都別摘下來,好不好?”
丁夏天輕輕嗯一聲。
他眉眼於是彎了起來,擡起她的手,親親她的手指,又親親她的手背。
被他這樣珍而重之地對待,丁夏天心裡癢癢的,有一種難以言出的羞赧。
她支吾道:“其實……我,我也有禮物給你……”
這個禮物她準備了好一些時日,希望他能喜歡。
霍懷瑾期待地望着她。
她原本就隨身攜帶着禮物,放在大衣口袋裡,之前是準備找準時機送他的,可惜他的朋友一直在,她也不好意思拿出來。
這會兒終於可以送他,她有些窘迫地道:“……不是什麼貴重東西……”
是她親手雕刻的一個木雕。
她沒有學過這方面的知識,都是照着網上的視頻弄的,一開始很難,幸好戴着手套,沒有傷到手。
因爲是自學,她又沒什麼天賦,刻出來的東西便有些粗糙,沒有霍懷瑾雕刻的好看。
霍懷瑾看到是木雕的時候,目光一點點變得幽沉。
她……這是在迴應他嗎?
他給了她木雕,她便也回他,這是不是在迴應他的心?
這個認知讓他激動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他緊緊地摟住懷裡的人,不斷的親吻她的臉頰,親吻她的脣角和耳朵:“寶寶,你怎麼這麼好啊!”
他從未有過這樣激烈的情緒,就是他升任第四基地掌權人時,他也十分平靜。
這次卻不一樣,自己心愛的人,終於迴應了自己的感情……
木雕的紋路有些粗糙,模樣也有些粗獷,可這是她親手雕的!
他甚至能想象她一筆一劃笨拙地下刀……
想象着她爲他執刀的畫面,他越發激動。
他太高興了,只想把懷裡的人拆解入腹,讓她再也離不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