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脖上已經出現【丁夏天蹭熱度】、【《文太后傳奇》劇組炒作】、【丁夏天滾出娛樂圈】等詞條。
丁知秋的粉絲大肆宣揚,說一切都是丁夏天和劇組自導自演,目的就是爲了給新劇做宣傳。
不明真相的網友漸漸被煽動,也開始指責劇組炒作。
導演被嚇到了。
雖然他的確是想通過這件事給劇組帶來熱度,可網上全是負面消息,這讓他有些慌,他很怕影響到這個劇的後期口碑。
丁夏天理解導演的擔憂,回覆道:【導演,您放心,不出三天,我一定會處理好這個事。】
導演想到她背後有葉總支持,到底還是把擔憂藏在了心底。
丁夏天可是葉總親自塞進來的人,就算出事,也有葉總頂着。
於是導演安下心來,順便把丁夏天拉入劇組羣。
裡面上百號人,丁知秋也在。
丁夏天粗略瀏覽一遍,原來男主是當紅影帝謝戈東,今天在開機儀式上,他們見過一面,卻並沒有打招呼。
她不由小聲嘀咕道:“謝戈東以演技著稱……看來接下來的拍攝會很順利。”
這讓她心情很好,繼續心無旁騖地研磨劇本。
傍晚時分,李言行的手下傳來了溫情兒在她母親墓碑前磕頭的視頻。
視頻裡,溫情兒一遍磕頭,一邊抽自己耳光,嗚咽地哭:“姐姐,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做小三,請你原諒我。”
“你別怪河哥哥,他只是情難自禁。”
“要怪就怪我吧……”
丁河站在她身側,心疼地撫摸她的肩膀:“委屈你了。”
溫情兒搖頭,嬌聲嬌氣地道:“河哥哥,你別心疼我,不然姐姐會生氣的……”
接下來兩人便在丁母的墓碑前上演深情戲碼。
丁夏天只覺得好笑。
溫情兒果然是綠茶婊,都跪在她母親的墓碑前了,還要跟丁河秀恩愛。
她估計以爲這樣做,就能讓地底下的丁母難受,給自己出一口惡氣吧。
丁夏天看完視頻,微微一笑,給李言行的手下發微信:“麻煩好好看着她,必須讓她跪滿三天三夜。”
網上的輿論還在持續發酵。
截止深夜十二點,丁知秋的粉絲已經辱罵丁夏天幾十萬條。
丁夏天卻依舊沒有迴應。
網友開始站隊,覺得她在心虛,要不然她怎麼連個屁也不敢放呢。
丁夏天因此一炮而紅,卻全是負面。
她壓根不在意,第二日容光散發地去片場拍攝定妝照。
衆人見她一直笑着,不免覺得詭異。
她在網上被千夫所指,被上億網友辱罵,她竟然還笑得出來?
丁夏天的確一點也沒受影響。
她在欣賞自己的幾個女主裝扮。
樣片裡的她,一身戎裝,英氣奪目;換回女裝,又傾國傾城;最後穿上太后禮服,又華貴逼人。
怎麼樣都好看。
導演也很滿意,欣喜道:“這就是我心目中的文太后!”
只是他有點發愁,如果這時候把定妝照發到網上,豈不是坐實了炒作的名頭?
網友們肯定會罵得更兇……
可如果不放,他又不甘心。
他覺得丁夏天的扮相實在太美了,不給觀衆看,他憋得慌。
丁夏天卻不知道導演在糾結,她心情一直很好,晚上還特意請了導演等人吃飯。
這次就導演、編劇、副導和製片人。
她和男主還沒正式認識,便沒有邀請。
導演原本很憂心網上的事,見她絲毫沒受影響,他也就放平了心態。
而且他還不怕死地把丁夏天的定妝照放到了官博上。
雖然又招來了一批謾罵,不過他不在意就是了。
倒是副導等人,對丁夏天好奇極了。
如今不止是丁夏天本人,《文太后傳奇》整個劇組也因爲她在開機儀式上的那番話而被推到風口浪尖,偏偏她不動如山,怎麼看都太過鎮定。
丁夏天迎着大家打量的目光,笑着舉起酒杯:“大家放心,只要三天時間,網上的輿論就會反轉。”
因爲酒量不好,她只淺淺喝了一口。
幾個人倒也不在意,都知道她的後臺是投資方葉總,又怎會爲難她。
且聽了她的保證,幾人暗暗腦補,她一點也不在意網上的事,應該是葉總會幫她搞定吧。
飯局不到十點便散了,導演叫兩個女工作人員送丁夏天回房。
丁夏天全程只喝了幾口酒,卻已經微醺。
房門打開,她向兩個女孩子道謝,便自己走進房間,然後關上門。
結果一轉身,便見客廳的沙發上坐着一個人。
她眨眨眼,懷疑自己眼花了。
那個人……怎麼看都像是霍懷瑾。
難道是因爲這兩天李言行在她眼前晃,每次都讓她想起霍懷瑾,所以她纔出現幻覺?
她不由懊惱地敲自己腦袋,嘴裡罵道:“丁夏天,你不能再想着他!”
爲了把難人甩出腦海,她故意閉上眼。
片刻後,她再睜開,男人還是坐在沙發上。
不……男人已經站起來,朝她走近。
她不由瞪大眼睛。
男人停在她跟前,微微俯身,凝視她:“喝多了?”
低沉沙啞的嗓音不知多性感,那雙深黑的眸子也是她記憶中幽沉如水的樣子。
她整個人怔住,喃喃道:“這……是在做夢嗎?”
霍懷瑾脣角輕輕往上掀,修長的指尖緩緩撫過她紅潤的脣瓣,刻意壓低聲音問:“你經常夢見我?”
不管是他身上傳來的檀木香,還是他低啞的嗓音,亦或者是他碰觸着她的溫熱指腹,都帶着一種蠱惑的味道
丁夏天不由自主地點頭:“嗯……可是他討厭我,我也不想夢見他的……”
因爲是夢裡,她也就沒那麼多顧忌。
她撒着嬌,斜睨他:“你不要來我夢裡啦,好不好嘛。”
望着她又媚又嬌憨的可愛模樣,霍懷瑾喉口一陣發緊,恨不得把人狠狠揉進懷裡。
他這樣想,也就這樣做了。
下一秒,丁夏天便被他緊緊扣在懷中。
他狠狠地咬住她的嘴巴。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放開她。
她立即手腳發軟地纏着他,在他懷裡喘氣。
可能是被吻得太久,她腦袋已經一團漿糊,又因爲覺得自己是在夢裡,她居然貼着他的脣瓣,低低地訴說:“我剛剛在撒謊,其實我好想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