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02 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皇兄?
“奴婢有說錯嗎?”靜好清冷的眸光落在他漸漸泛紅的眸子上,“皇上登基多年,朝權卻從來都不在自己手裡,莫說是宮中的女人,就是一個丫鬟,只要是晉王開口要人,皇上就算再鍾,還不是得乖乖放人?”
慕風焰氣得不行,一雙眸子被憤怒沾染,好似着魔一般,他死盯着靜好:“是,你說得沒錯?那又怎麼樣?朕再無能,再沒用,朕也能在現在就辦了你!”
他說罷,彷彿爲了驗證一番,直接伸手扣住她的手臂,低頭便朝她吻了過去。。
“慕風焰,你清醒一點!”靜好頭一偏,他的吻落在她的臉上。
許是被靜好這一聲呼喚驚到,慕風焰停下動作,垂眸看她,眸光泛冷:“朕的名諱,也是你喚的?”
靜好回過頭來看他半響,忽然就伸出手來,放到了自己耳後,旋即,只聽得“嘶啦”一聲,她的臉上竟撕出一張面具下來,慕風焰眸光一沉,下意識後退半步,旋即只見得那張面具底下,漸漸出現了一張膚如凝脂的臉,然後,面具徹底撕開,她垂下手指,一張絕色的面容跟着顯露出來——傾國傾城。
“是我,殷洛。”
慕風焰震驚了三秒,旋即像是忽然回過神來,一把擁住她,又是哭又是笑:“洛洛……真的是你?”
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他直接抱起殷洛,摔着圈兒,看她的面容清晰墜入眼底,這才放下心來,笑得開懷:“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皇上!放我下來!”
殷洛拍了拍他的肩膀,慕風焰卻不肯,依舊抱着她轉了好一會兒,這才停了下來,卻因爲轉得太久暈眩的緣故,直接就抱着殷洛一起倒在地上。
近距離之下,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伸出手來去觸碰她的臉,發現,她居然的的確確真實存在,他頓時裂開嘴角,笑得像個吃了蜜的小孩:“洛洛,你這次入宮來,是不是不走了?”
殷洛看他如此貪玩,伸出手來,彈了他腦袋一下,應道:“原本是打算不走了,可是你看看你,整天不學無術,我要是再不亮出份,估計就討不得好下場!”
殷洛說到這裡細細看他,一年未見,他長高了不少不說,樣子也越發俊美了些,更像個真正的男人了,而且,也有了幾分帝王的霸氣,這是最重要的!
慕風焰聞言,將臉別到一旁,好一會兒,才轉過頭來看她,悶聲道:“以後,你可不許這麼騙我,若是誤傷了你,我定然後悔死!”
殷洛看了他一會兒之後,坐起來,慕風焰也跟着坐起。
“頭還痛不痛?”殷洛伸出手來,撫上他的後頸。
“不痛了,只是有點酸。”
他轉過去,背對着她,示意她給他柔柔,殷洛露出一分無奈的笑容,捏上他的後頸道:“我份的事,你可不要泄露出去了,不然,我可就不能在宮裡陪你玩了。”
慕風焰一頓,想起什麼回過頭來道:“皇兄知道嗎?”
“他只以爲我在雲霧山修養,我跟他定了三年之約,三年未到,他不會去找我的。”
“三年?”慕風焰算了算時間,“還剩一年多。”
“是,所以,我能陪你的時間也只有這一年多。”
慕風焰一頓,眸光隱隱掠過一分黯然,他看着殷洛道:“洛洛,你好好的,幹嘛要騙他?皇兄他對你……很不一般,若是讓他知道,只怕,你的子會不好過。”
殷洛頓住眸光,良久道:“我的子,本就已經不好過了,晉王府就像是一個牢籠,如果我不自己想辦法出去,他永遠也不可能放我走。”
慕風焰看着她,也停頓住,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皇兄?”
他的眸光定定地瞧着她,少見的有幾分波光流動。
殷洛收回手指,凝視住他的眼睛,眸光清冷:“我不會對任何人動,這是我從小發過的誓言。”
慕風焰一怔,眸中的波光頃刻間散去,他垂下眸子,半響擡起頭來:“那我呢?”
殷洛一怔,擰起眉頭看他,“你自是不同,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也是唯一信賴的人。”
“只是朋友?”慕風焰問出聲來後,旋即又笑了起來,他伸手拉起殷洛的手圈入掌心道,“好,你要記得,不論發生了什麼,不論今後我變成了什麼樣,我,慕風焰,永遠是你殷洛可以信賴的朋友!”
殷洛笑了起來,應了一聲:“你放心,我會記得的!”
兩人就這麼坐在中的地上聊了好一會兒天,直至午膳時間到了,李安德在外頭提醒,慕風焰這纔不得不結束與殷洛的深聊。
“以後你就宿在清華,哪兒也不要去了!”
殷洛抿起嘴角,看他一眼,沒說什麼。
重新將面具戴好,慕風焰直接讓人傳膳進來,然後又把所有的下人都趕了出去,拉着殷洛一起吃飯。
他把好吃的菜全夾進殷洛碗裡,吃一口便看着她笑一會兒,不知道的人,都要覺得他是在發傻了。
殷洛嘆了口氣,不得不給他夾了幾道菜,道:“皇上可別一直看着我笑,怪瘮人的。”
慕風焰又是抿嘴一笑,回過頭去,夾了一塊魚,小心一一剔刺,道:“我都快兩年沒見你了,還不准我笑一會兒?當初可是誰說好了要把我當朋友,結果,這兩年杳無音訊,我別提多擔心!”
殷洛只好應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那皇上看吧,別發笑就行了!”
慕風焰不由得又笑了起來,將剔除魚刺的魚塊放進她面前的碟子裡道:“我生下來就是喊着金鑰匙的,可沒這麼伺候人,不過,我就喜歡伺候你,從此以後,我的每頓飯,你可都得陪着,以彌補這兩年來,你的杳無音訊!”
殷洛笑看了他一眼,應道:“好,皇上說什麼就是什麼,奴婢都遵從!”
慕風焰笑得頓時跟吃了蜜一樣。
用完午膳,是慣常的批閱奏摺時間,李安德將奏摺全搬進了寢裡,慕風焰隨便挑起基本翻閱過,看着上面已經閱覽過的紅色字跡,直接就將奏摺仍在了桌子上道:“每次都是過過場子,有什麼好給朕的,還有這些,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那些大臣都是飯桶嗎?該給朕閱的不給,不該給的,全送了一堆來!”
他說到這裡,將手裡的奏摺往桌上一甩,頓時打下一片奏摺跌到地上,李安德小心瞧着,不敢答話,一旁的殷洛卻上前將散落在地的奏摺一一拾起。
慕風焰本來想開口讓她不要撿的,但見着李安德在,就沒有開口,只是抿着脣,分明十分生氣地樣子立在那裡,靜默不語。
“皇上,雞毛蒜皮的事其實最能體現一個人的辦事能力,皇上若是能處理好,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說不定,往後裡,還能爲處理國家大事提供不少點子。”
慕風焰分明是有些不耐煩的,即便,這話是殷洛說出來。
他擰起眉頭,臉上的不悅未去,只是看向李安德道:“行了行了,你下去吧,這些東西,朕自會批閱。”
李安德一聽皇上肯批閱了,這纔沒有耽擱,立刻轉退了出去。
等李安德將門帶好,慕風焰這才往龍椅上一坐,對着一桌子的奏摺道:“洛洛,你是不知道這些奏摺有多煩人,簡直看得人頭大!”
“皇上,你爲皇帝,想要施展報復是好事,但是,你自能力都不過硬,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又如何說服得了衆臣?”殷洛將奏摺一一擺放在桌子上,分類放好,看向慕風焰道,“還有,以後,奴婢名喚靜好,記住了!”
慕風焰撇了撇嘴,眸光在那些奏摺上掠過,不說話,臉色有些鬱。
殷洛自然知道他在反感什麼,亦知道他爲何這般模樣。她停下動作,索便取了一本重要國事的摺子出來,然後找出空白紙張和筆,將那臣子的詳細奏請況在紙上依葫蘆畫瓢寫好,隨後道:“皇上既然覺得自己的才華足以獨當一面,可是晉王卻不給機會,那皇上不妨看一看,這個災民的事例該如何處置?”
慕風焰動作一頓,看了殷洛一眼,殷洛另取了一隻硃筆給他,“皇上不妨將想要表達的寫上去。”
題外話:
更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