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烏托邦內,發現了不遠處一棟別墅門前有一個人影,心裡都不由得一緊。“看來這裡有人捷足先登了。”老馬說道。兩人槍彈上膛,小心的觀察着對方的反應。
對方顯然也發現了兩人的蹤跡,向周圍揮舞着雙手,喊着什麼。不一會四周的房屋裡便走出了四五個人。兩人立刻端起了槍,向對方瞄準,隨時準備開槍。兩方就這麼對峙了一會,都不敢輕舉妄動。
挽瀾和老馬正想着該怎麼辦纔好,卻突然發現有一個小孩從兩人身旁的洋房裡走了出來。是一個約莫才兩三歲的小男孩,正笑着向兩人走來。挽瀾本能的將槍口調轉,對準了小男孩。老馬則還是死死盯住對面的那羣人,發現對方面色大變,神情緊張,紛紛快步向自己這邊跑來,邊跑邊向小男孩喊道,“斌娃兒,過來!快過來!”
挽瀾發現是一個小男孩,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威脅,而對方反而衝來了四五個成年男女,便端起槍向前走去,邊走邊對老馬說道,“要是情況有變,咱們不能猶豫,直接開槍再說。”
兩方漸漸靠攏,挽瀾和老馬都警覺的端着槍,觀察着跑來的那羣人。對方有男有女,有年少的,有年老的,看起來都沒有攜帶任何武器,甚至連刀具棍棒好像都沒有。挽瀾端着槍,對跑來的四五個人大喊着,“都給我停下!誰敢過來,就開槍了!”
對面的人見挽瀾氣勢洶洶,又有槍,紛紛停下了腳步,站在兩人面前。其中一位三十多歲出頭的年輕女人眼淚已經止不住了,對還站在挽瀾身邊的小男孩伸出雙手,強顏歡笑的小聲說道,“斌兒,過來,快到媽媽這裡來!”對面的小男孩笑着,好像對新來的挽瀾和老馬很好奇,並沒有過去,反而伸手去摸挽瀾腰間別着的彈夾,還笑着回頭對那女人說道,“媽媽,你看,你看。”對方的幾人都被嚇的不輕,生怕挽瀾此時突然開槍。
老馬拍了拍挽瀾肩膀,一把抱起了小男孩,緩步走向對面。挽瀾警覺的觀察着對面每一個的動作,生怕老馬靠近後中了埋伏。老馬笑了笑,將小男孩交給了那個媽媽,對幾人說道,“大家不要緊張,我們就是路過這裡,來看看情況,槍只是自衛而已,沒有要傷害你們的意思。”老馬邊說着笑着,邊將手暗中放在腰間的手槍上,繞着對方轉着圈,觀察對方有沒有武器藏匿在身後。
看了一圈後,老馬對挽瀾擺了擺頭,揮揮手,示意挽瀾暫時把槍放下,對方並沒有攜帶任何武器。挽瀾稍微鬆了一口氣,將槍口朝下放下,但手指依然放在扳機處,也沒有關保險。對方見挽瀾放下了武器,也都出了一口氣。其中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緊張的走了出來,問道,“不知道二位來這裡有什麼事麼?”
老馬和挽瀾互相看了一眼,老馬說道,“沒什麼的,我們也和你們一樣,是倖存者,發現了這裡的有一片居住點,就來看看,並沒有別的意思。”老馬並沒急着透露自己想在這裡長留的意思,想先看看對方的反應。中年男人驚訝的看着兩人問道,“就你們兩人?走過橋來的?”
挽瀾奇怪的反問道,“對啊,怎麼?過個橋很難麼?”中年男人繼續問道,“那橋上被廢棄的車堵死了,車開不過來的;車裡橋上還有不少活死人,人也過不來,你們,你們怎麼過來的?”兩人這纔想起剛纔過橋時,確實有很多廢棄的車輛將橋完全堵死了,只不過有小武開着防暴車在前面開路,管他什麼車、什麼活死人,一律統統撞開,所以很輕鬆的就過來了。
挽瀾說道,“不瞞你說,我們不止兩人,還有防暴車、軍用貨車,過來還是很輕鬆的。”對方几人聽到此,都好奇的交頭接耳說了起來,當頭的中年男人站了出來,激動的問道,“這麼說,你們是解放軍戰士!是救援隊的人?”
挽瀾看了看自己拿着的是我國現役的95式步槍,想到剛纔有說了有軍用貨車、防暴車什麼的,對方一定誤會了,正想要解釋。老馬看了挽瀾一眼,連忙搶着說道,“對啊,我們就是救援隊。”
對方這下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明顯放鬆下來,中年男人緊緊的握住了老馬的手,練練說道,“不好意思,咱們不知道你們是救援隊的,確實不好意思,來來來,別乾站着了,來裡面坐!”老馬笑了笑,回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對幾人說道,“這樣吧,我先把其他人都帶進來再說。”中年男人練練點頭,“好好好,都進來,都進來,咱們找你們找的好苦啊,哎呀,你們可算是來了,這下好了!”
老馬示意挽瀾先留在此處,自己出去將胖子、凝春、夏姨和小武都帶了進來,將兩輛車也開了進來。老馬在路上告訴了幾人這裡的情況,並先對幾人說明,“我們現在告訴他們咱們是救援隊的,一是放鬆他們的警惕博取信任,二是人家捷足先登,咱們要想在這裡長留,打着救援隊的招牌要好說的多。”胖子笑着對老馬束起了大拇指,說道,“想不到,老馬你心眼挺多啊,想出這麼個辦法來,高!”幾人興沖沖的走進了烏托邦小區裡。
和挽瀾匯合後,幾人在對方的帶領下向着小區裡走去。一路上,凝春、胖子、夏姨和小武都激動的左右張望,這裡彷彿沒有被活死人侵入過一般,沒有四處遊蕩的活死人,沒有刺鼻的血腥味、腐臭味,沒有滿地的屍體、血跡,也沒有被洗劫一空的商鋪。幾人在見慣了仁濟市裡的一片蕭條景象後,都沒想到居然還有如此有人味的地方,花草樹木自然生長,街道牆面乾淨整潔,每棟別墅前還有晾曬的衣物在微風中飄蕩,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的祥和。
路上,中年男人向幾人介紹道,“我叫陳鳴,你們叫我老陳就行,這幾位都是這裡的人,可算是把你們盼來了,我們先帶你們去見見這裡管事的,付哥和祝姐兩口子。”不一會,幾人便走到了小區裡的一間三層樓高的洋房面前,這棟房子明顯比其他的都要寬大的多,門前掛着招牌,上面寫着,“華府置業烏托邦物業中心”。
幾人走進了物業中心一樓的大廳裡。大廳裡有前臺接待處,有幾張沙發、許多座椅、還有一個放滿書的大書架。有三五個人聚在一起打牌,發現幾人進來,都站了起來,好奇的看着幾人。老陳熱情的和他們打着招呼,激動的介紹着挽瀾一行人,“看看,救援隊的人來了!”幾人在老陳的帶領下走到二樓,推開了一間辦公室的門。
屋裡一男一女正在討論着什麼,老陳跑上前去,向兩人介紹情況,兩人都轉身來看着挽瀾一行人。被稱爲付哥的那個男人,走來一個個上下打量着挽瀾幾人,有些不悅的問道,“你說你們是救援隊的?有什麼可證明的嗎?”
一句話問的幾人啞口無言,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