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枯燥

黑山部落內建在九曲十萬大山中曲浮山谷內,部落人口算是比較昌盛,部落族長咔林以五階入術,強橫威懾周邊部落;而部落最年長的大公,卻是以神秘、強大震懾一方,除了這兩個人外,就在部落當中,黑林以六階入術,別說是黑山部落內,就算是在臨近的幾個大部落中也是十分有名,只是黑林天賦雖然有名;咔林的手段雖然能夠手撕獵豹;大公的實力雖然神秘強大;但是在部落內,最有名卻不是他們,而是另外一個來歷神秘的少年……

晨光揮灑在空間下,稀釋了天空的黑暗,將大地籠罩上一層金黃,十多個部落孩童站立在族公門前空地,孩童年齡不一,身高體型也各不相同,最大的有十一二歲,最小的也有六七歲左右,一個個皮膚略顯略黑,顯得虎頭虎腦的。

姜離身穿着獸衣,出現在空地上,他一出現孩童們紛紛圍聚在他身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離,聽說你昨天又沒有打到獵物,你怎麼那麼沒用啊?”其中一個十一二歲的孩童,睜着眼睛看着姜離,臉上天真已經消退,似有似無的不屑浮現在其中。

姜離聳了聳肩,臉上帶着無奈,嘴裡還沒有說話,另外一個十歲左右的孩童,卻已經帶着好奇問道:“我阿爹對我說:你只是武技好,但狩獵的手段卻是一般,對不對?”

“你阿爸是這樣跟你說的!”姜離問道。

孩童對於他的稱謂也已經熟悉,點點頭,“我還聽阿孃說:你有怕血癥?”

姜離愣了愣,不由回憶起多年以前,自己剛剛進入到部落見到血液的場景,可那是以前了,嗯,很久以前了!

“聽說你已經……能夠擊……出七芒頻拳了,是真的嗎?”就在氣氛正處於喧鬧時,一個奶聲奶氣的孩童,啜着手指睜着眼睛,滿是好奇的看着他。

“頻拳沒有人能夠和他相比!”十一二歲的孩童,開口解釋了一句,不過沒忘記再貶謫一句:“不過他的武技雖然好,膽子卻比山林老鼠還小。”

說話間,啜着手指的孩童,天真無邪的問道:“我聽阿爹說:你的血脈可能比起我們所有人都濃郁,爲什麼現在你的實力是部落同齡人裡最低的?”

“閉嘴!”十一二歲孩童嘴裡怒喝了一聲,如同這句話觸犯了某種禁忌一樣。

孩童也不知道是膽大,還是不明白他話裡面的含義,啜着手指盯着大一點的孩童,年齡上明顯較大的孩童,瞪着眼看着他,心裡已經打定主意:等到結束後,一定要好好教訓下這個小鬼。

“好了好了,大早上時間可不是用來這樣浪費的……”姜離打斷了之間的談話,“昨天我教你們的姿勢,學得怎麼樣了?”

黑山部落內總共十姿九式,這些姿勢除了針對手臂、腿腳,就是連頭、脖子、腳趾,甚至是褲襠,都有針對性的訓練。

自小開始,外界環境帶給他的危機感,讓他不願意放棄絲毫提升機會,雖然十姿九式大都複雜,就在他那堅韌意志下,漸漸練在骨子裡,後來得到了老巫婆的指點後,更是將十姿九式一一拆分,逐漸融入到

生活作息當中,所以,別看姜離一臉親和的站在他們面前,可身下腳趾卻是緊緊抓着地面。

可惜因爲血脈遲遲沒有激發,讓他一直停滯於二階,武技雖然高,卻根本發揮不出來,雖然後來遇到老巫婆,從她身上得到啓示,也曾想過憑藉自身意志和努力,強行突破到三階,可到了現在,總算是死了這條心。

一個個孩童保持着姿勢站在陽光下,姜離指點幾句,接着將先前那個口出狂言的小鬼料理了幾遍,小鬼倒也是硬氣,大聲叫囂着長大後一定要好好教訓姜離,姜離聽了後也不生氣,嘴裡哈哈大笑着,手上又狠狠的抽了他幾下腦門,這纔拿着準備好的包袱,離開部落。

“老鬼想要利用這些小鬼平息我的怒火,讓我融入到黑山部落,看起來我只有和這些小鬼打好關係,得到他的認可後,纔有機會進行血祭!”肩背微鬆,脊骨突起,姜離一邊向前行走,心中一邊揣測思索。

不知不覺間,身影穿過部落,進入到部落外一處幽靜叢林,林子內搭建着兩三間木屋,打開包袱,將烹煮好的食物,擺放在屋前石桌上,忙完後,姜離對着屋子內喊了幾聲:“阿婆、阿婆……”

木屋房門緩緩打開,一個老態龍鍾、手拄柺杖的身影,從木屋後緩緩走出,嘶啞的聲音從喉嚨中傳出,就在幽暗的林內,顯露出幾分陰森怖懼味道:“大清早的,叫魂啊!”

“阿婆,現在可不早了!”姜離笑道,接着又詢問了一聲,“再過些天,天氣就要涼了,要不要讓大公給你多帶幾件獸皮?”

老阿婆彎曲的脊背微微挺直,目光往他臉上看了看,嘶啞聲音中透露着幾分輕蔑,“你還是多多關心你自己吧!整個黑山部落內,只剩下你一個人還在二階上徘徊,再過不久你就要年滿十六,距離十八歲只剩下兩年時間,就這兩年時間內,你想有多大提升,該不會你想以二階入術,碌碌無爲過完你這輩子吧?”

當年滿十八歲時,身體血脈就會凝固成型,血脈之力將不會再增長,人一輩子只能止於此,這一點姜離自然知道,只是……

姜離微眯着目光,臉上看起來似乎已經有些麻木,只是眯起的眼眸中分明閃爍着冷光。

“要不是黑山老頭,一而再再而三壓制我血祭,我也不會止於這樣的實力。”

這句話姜離可以理直氣壯和大多數敢嘲笑他的人說,唯一沒有資格的就是眼前這個老巫婆,因爲老巫婆帶他走進了一個比起黑山部落,甚至於九曲更大的世界。

老巫婆並不是黑山部落人,她與姜離一樣也是從外進入九曲的,不過相比起來,兩人的境遇卻是完全不同,姜離從進入開始,就是被人戳着脊樑骨長大的,而她……雖然作爲一個外鄉人,但是在黑山部落中,卻擁有着很高的地位:這片叢林更是被族公化作禁地,不得私自靠近;就連日常三餐、平常衣物……也全部有人負責。

她也算是最先打破了禁令,進入九曲的人,不過據說黑山部落內的頻芒頻拳,就是她傳授出去的,同樣的,她也是在部落中唯一對姜離好的人,雖然她不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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