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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所入口大門的兩旁也是釘子般背手站着四位身着黑色短袖衫的壯漢,面無表情地凝視着前方,顯得訓練有素。彭程緊走幾步,跟他們中的一個耳語一番,又從包裡掏出張亮晃晃的卡片給黑衣人看。那人將鷹隼般的目光投向我們,仔細打量片刻,才低頭躬身做出“請進”的手勢。
外面看上去並不顯眼的建築,進到裡面卻是另一番天地,富麗堂皇不足以形容其奢華程度。很多高檔的裝飾材料,連經常在外走動的我都叫不上名字。走入大廳時,彭程問我們:“今天,幾位想玩什麼項目呢?”
我是根本不熟悉這裡的服務內容,乾脆緘口不語看着胡毅。胡毅卻扭頭問我:“這裡的項目比較多,喝酒、唱歌、SPA水療、足浴按摩、棋牌、影視、高檔餐飲,包括住宿,什麼都有,你和小周想玩些什麼?”
“那……就邊唱歌邊喝點酒吧。”
已有身着旗袍的迎賓微笑着迎了過來,彭程跟她輕聲說了幾句,迎賓馬上會意地點點頭,然後朝我們鞠躬說道:“歡迎光臨夢園會所!各位,請將隨身攜帶的珍貴物品和皮包留在前臺,我們會爲您妥善保管。”
等我們將皮包鎖進前臺旁的保管櫃後,迎賓在前頭帶路,穿過曲折的迴廊將我們引向另一幢樓的二樓。這一層似乎都是唱歌房,隔音效果非常好,雖有歌聲傳來,但並不嘈雜。一路上,時不時見到身材火爆容貌姣好的年輕女子在各個房間出入。
我邊走邊欣賞會所的裝飾,留意到一個與別的地方不同的現象,我輕聲問胡毅:“這樓裡,怎麼沒見到有監控探頭?”
胡毅壓低聲音說:“哈,你還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了。這地方,裝了監控還會有人來嗎?”
“啊?爲什麼?”
“這是高檔會所,只有會員才能來這裡消費的。出入這裡的,可不是我們這樣的平頭老百姓啊,我們今天是沾了彭總的光才進得來的。你裝了監控,萬一將來泄露出去把他們曝光了怎麼辦?”
“噢——”看着走道里不時走過的嬌豔如花的年輕女子,又聯想到外面被遮擋了車牌的小車,我不禁恍然大悟,難怪迎賓要求我們將皮包都留在前臺。
迎賓將我們帶到一個叫“夏威夷”的包廂,裡面的裝飾依然和外面一樣,盡顯奢華。燈光暗淡,粉紅的色調顯得有些曖昧。除了唱歌設備,還帶有單獨的衛生間和一間小巧的臥房。臥房與歌廳之間的整面隔牆是一個碩大的水族箱,裡面茂密的水草輕輕搖擺,許多色彩豔麗的熱帶觀賞魚在水草怪石間悠然遊動。
很快有人送來了精緻的水果拼盤和各式點心。我環顧着室內的裝飾,不禁感嘆道:“真是有錢人玩的地方啊……建這個會所花了不少錢吧?”
胡毅指着彭程說:“這個會所的裝修是彭總做的,他最清楚。”
彭程關上包廂門,走過來一屁股坐在我和胡毅的中間:“這裡的裝修比土建貴多了,”他伸出三個指頭,“整整三千萬!幾乎每棟樓花了一千萬。”
我張大了嘴巴:“這麼高?那消費肯定也是高得離譜了吧?”
“嘿,不瞞你說,消費當然很高,但是……來這消費的,一半以上還都是免費的。”
“啊?那……什麼時候才能收回投資啊?”
“早收回來了。”彭程神秘地笑笑,“不過,這話也就只能說到這打止了。哈哈……進來前,你們看到左邊那棟樓了沒?四樓是特別SPA水療館,連我都進不去。”
我明白了,這個會所,其實並不完全靠高額消費來賺取利潤,也以變相行賄的方式來使投資者獲得更大的利益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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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輕輕敲門,接着房門被推開了,一位三十來歲的女人款款走了進來,相貌端麗儀態萬千,看到彭程時臉上像綻開了花:“啊呀!原來是彭總和胡大設計師來了啊,怎麼事先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我好早作安排嘛。”接着向彭程伸出雙手,“來來,快讓妹妹抱抱!想死你了!”
“哈哈,這才幾天不見嘛?就想死我了。”彭程站起身來,與女人摟抱在一起。
“怎麼?今天帶客人來了?”女人將臉轉向我和小周。
“是啊,來了幾位新朋友。有沒有合適的妹子和帥哥啊?”
“有!有的是!”女人朝門外叫了一聲,“都進來吧。”
從門外魚貫而入七、八個小女生,在我們面前站成一排。她們半短裙配低胸衫,有點點暴露,又不是很過火,臉上的妝化得也不濃豔,容貌都很不錯,粗看上去更像還在上學的小妹,只是顧盼之間媚眼如絲,讓人一看就明白她們是做什麼的。
我顯得有些尷尬,對彭程說:“彭總,我們就自己唱唱歌,喝喝酒吧。”
彭程若有所思地撇了一眼在我身邊低頭坐着的小周,一拍額頭:“啊——哈!也好,也好,我們就唱歌喝酒。”轉頭又對那女人說,“那,今天就不辛苦你的這些小妹了,我們自己Happy!”
女人側着臉看了看小周,“噗嗤”一笑,說:“這位美女,沒關係的,他們玩他們的,等會啊,姐姐我親自去幫你挑個帥哥來陪你。”
“不要!不要!”小周慌了,臉漲得通紅,連連擺手。
看着小周着急的樣子,女人哈哈大笑:“好吧好吧,不要就不要,要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姐姐隨時幫你安排。”說完給我和小周遞上名片。我們不好拒絕,只好接了過來。
女人又對彭程和胡毅說:“這樣吧,我幫你們另外安排兩個會唱歌的妹子過來,要不,人太少了,玩不盡興嘛。”彭程和胡毅輕聲交換了一下意見,點頭同意了。女人帶着小女生們出去了,不一會,女人又敲門進來,帶來了兩位穿連衣長裙的美女。看上去,這兩位美女顯然和剛纔的那些小女孩氣質有些不同,要嫺雅文靜得多。她們被安排在彭程和胡毅身邊,舉止言談感覺比剛纔出去的小妹們要規矩多了。
看樣子,他們都把我和小周當成是一對了。
這時,點的紅酒也送來了,服務生幫我們打開酒瓶倒上酒水。大家舉杯共飲一杯之後,兩個美女幫我們點歌開唱,氣氛也漸漸輕鬆活泛起來。
包廂的音響效果非常好,比我平時玩過的歌廳要好很多,我唱完後博得了大家熱烈的掌聲,自己感覺也不錯。小周唱得也很好,聲線柔和情感飽滿。胡毅的歌聲頗有些專業水準,唱動力火車的搖滾是激情澎湃。只有彭程嗓門最大,中氣十足,可惜有些走調。而另外兩位陪唱的美女簡直就是專業歌手,聲情並茂,悅耳動聽。
酒過數巡,趁美女唱歌的時候,我舉杯又跟彭程碰了一杯,趁機閒聊起來:“剛纔,彭總說胡毅幫過你的忙?”
“哈哈,是啊,不止一次。”
“是什麼事呢?方便說嗎?”
“方便方便。唔——最近一次的事吧,是我在做另一個會所的裝修,其中有個設計是五百乘五百的地磚往牆上貼。胡毅看到圖紙後,就說設計不合理,會出問題。他勸我不要用水泥粘貼,改用龍骨幹掛。我算了下,按照胡毅的方案,大概一平米會增加六、七塊錢成本的樣子吧,就沒采納他的建議。結果還真出問題了——貼上去之後,水泥砂漿短時間幹不了,乾燥凝固的過程中慢慢往下墜,全擠到底下了。最後,第二天驗收的時候一看,媽的!所有的牆面磚的底下都凸出兩三個毫米,整面牆體凹凸不平。就在驗收現場,陳老二當即就發了脾氣,說再也不讓我做他們的裝修了。唉——”彭程長嘆一口氣,“要是早聽胡毅的,就沒這麻煩了。省了這幾塊錢,卻浪費了幾十萬的材料,還丟掉了後面大把的業務,真是……”
“聽起來,這好像是設計失誤嘛,怎麼會把責任攤到你的頭上呢?”
“嗐!陳老二可不管這些!他說,我們是專業施工隊伍,設計上既然有問題爲什麼沒看出來還要照着他的方案瞎搞?還有,爲什麼不向甲方提出更合理的建議?工期受到影響了又怎麼賠?”
“唔……”陳晨那麼說似乎也有他的道理。
“我當時就表態了,損失的材料我來賠,而且,馬上組織返工補救。可陳晨就是不聽我的解釋,說我們根本就不是專業的隊伍,不配再做他的工程。媽的!老子做他們陳家兄弟的裝修業務都十幾年了,居然就因爲這點小事就全盤把我給否定了,可真做得出啊,陳老二這小子也太不講情面了!”
“哈哈,那是因爲你之前做的那些裝修都是沒有技術含量的普通裝修,要是動真格的,只怕二老闆早就把你給開了。”胡毅插嘴說道。
彭程無奈地一擺手:“唉……陳老二對施工質量也抓得太嚴了,大前天,就在這裡的中餐廳,我請老大老三出面幫我講情都沒管用,話沒說完就離席走了……”彭程講這事的時候,似乎還在爲當時的情景感到難堪。
我卻有些意外:“怎麼會?剛纔你們說,這個會所的裝修就是彭總做的吧?我看就非常好啊,我長這麼大,還從沒進過這麼奢華高檔的場所吶。”
聽我這麼一說,胡毅笑了,指着彭程對我說:“哈,你問問他是怎麼回事!”
彭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額頭:“呃……其實吧,這個會所的工程,關鍵部位的裝修,我是私下轉包給湘雅公司,請劉和的施工隊來做的。順便,讓他帶一帶我的隊伍。”
“啊?”
“說實話,我們的隊伍,施工技術力量確實是弱了點……但,陳老二他也不能這樣不講情面唦!好歹,我和他大哥曾是當年一起闖江湖的兄弟啊。”
“難道,彭總和大老闆還有不一般的交情?”
“那可不!”彭程舉起酒杯一口乾了,挺直了身子,猛地一拍胸脯,“當年在海南島,我是看着陳建怎麼發家的!他賺的第一桶金,我還出過力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