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抱着她讓她覺得很難堪,這樣抱着她算什麼?
好像是他們之間很相愛似的,顧寶兒面色蒼白咬着自己的脣瓣。“別鬧了,我要回去了。”
霍子政卻是跟店員說:“這款戒指我要了,幫我包起來。”
店員點點頭這就過去了,而霍子政欣長挺拔的身影則是靠着櫃檯,一手將顧寶兒抓着站在那裡,深邃的眸子裡閃爍着光芒,一手摸着顧寶兒的臉。
他伸手去幫顧寶兒整理好頭髮,“乖乖的戴上戒指,我給你買了,這輩子你就要好好地戴着,聽到了嗎?”
他揉着顧寶兒小臉微笑說,儘量好脾氣一點點。
顧寶兒則是偏頭去,眉頭聳立的更加厲害,十分抗拒他的靠近。
霍子政察覺到她的抗拒,捧着她的小臉湊過去,那張俊臉在她的眼前不斷放大,他勾着一抹笑容緩緩說:“顧寶兒,你這樣跟我鬧做什麼?我說過了,我們兩個不會離婚的。”
她擰眉。
當然知道,他早就說過,不管怎麼樣都會將她死死地困在身邊啊,霍子政微笑,將她拉到自己面前,漆黑的眸子裡卻是閃爍着無數的笑意,他低頭碰了碰顧寶兒的脣瓣。
“小丫頭,什麼時候脾氣越來越差了?誰慣得!”以前在他面前都是小白兔,雖然有時候脾氣差了點,但是,絕對沒有這麼差勁。
現在,倒是隨時都會露出自己的牙齒,要來咬人。
——小丫頭。
那聲小丫頭頓時將顧寶兒記憶拉回去。
以前他也喜歡叫自己小丫頭的。
霍子政看着顧寶兒的小臉,明明23歲的人卻還是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以前許善達他們都取笑他,竟然會喜歡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娃,他能夠有什麼辦法?
看着她霍子政沒有忍住,捧着她的小臉低頭便吻上去,顧寶兒美目圓睜,霍子政的吻則是越來越深。
她睜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微微的閉着眼,臉上的神情溫漠,鬆開她的時候那雙眼睛裡染上了許多的歡喜。
“小丫頭,難道我沒有告訴過你,接吻要閉着眼睛嗎?”他問。
顧寶兒紅了臉,這是店員剛剛好走過來,剛剛他們兩接吻店員都不好意思過來打擾,聽到聲音顧寶兒更加不好意思擡頭。
店員將包裝好的盒子交給霍子政,滿臉羨慕:“小姐,你們兩個看起來感情好好哦。”
店員眨着靈動的眼睛,看着霍子政,她已經在這裡很久了,但是像霍子政這樣的男人卻是第一次見到,“你們兩個看起來很相配哦,而且,你男朋友看起來很愛你呢。”
愛?
顧寶兒窩在他身邊聽到她說到了愛這個字眼,渾身僵硬。他們之間哪裡有愛。她側頭看了看身邊的男人,不言語。
“我不是她男朋友,我是她丈夫。”霍子政糾正店員的說法,說完之後拉着顧寶兒走出去去,上車之後他將顧寶兒依然抓着,一手捏着她的手指頭,生怕她跑了似的。
而顧寶兒的手心裡都浸出細密的汗水,被他抓着手十分不舒服,顧寶兒想要將手抽回去:“鬆開我。”
“不,鬆開。”霍子政輕描淡寫的說:“難道我抓着我老婆的手,警察還要來管我不成?”
他微微的眯着眸子看顧寶兒問,而顧寶兒則是無法理解到底霍子政是在想些什麼,她不由得重重的嘆氣:“霍子政你這樣有意思嗎?你不是很愛顧安希嗎?既然如此,你捨得讓顧安希受委屈?”
“你老是在我面前提及顧安希做什麼?”霍子政擰眉,不明白了。
他上次就已經說過了跟顧安希之間沒有關係,但是後來呢,他們還不是要結婚。
所以,他們兩個一定會結婚。
有一天,她不過就是他玩膩了剩下的而已。
“顧安希是你的女人,爲什麼不提?”顧寶兒反問他,此時此刻他的手指頭不停地摩挲着她的手讓她覺得很是不舒服,十分不舒服。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跟顧安希之間沒有任何關係,那你到底要我說多少次?”他眉頭越擰越是深,怎麼覺得這女人的腦袋已經秀逗,非得把他們兩個人牽扯到一起纔開心嗎?“既然我們已經結婚,我就會和她扯開聯繫的,聽清楚了嗎?我沒有那麼渣,就算是我有其他女人,我也會跟你離婚之後!”
“但是,我並不打算跟你離婚。”
他再次強調。
顧寶兒則是扭頭去哼了一聲。
“你再哼一聲,你信不信我就吻你?”聽到她這個哼,霍子政頓時不爽。
“除了會拿着這個來威脅人之外,你還會什麼?”她翻了一個大白眼,詢問。
他們從四九城要飛回A市之後再轉機去巴厘島,所以在A市會稍作停留,回到藍堡公寓顧寶兒第一時間就去看了狗狗,離開幾天狗狗已經好了,傭人給他洗乾淨了毛,給他修剪了指甲,餵養了一段時間之後狗狗也胖了不少。
“小霍。”顧寶兒過去拍着狗狗的頭。
一回來她就直接回到了房間去了。
霍子政聽到顧寶兒叫的那句小霍,頓時俊臉便拉了下來,“顧寶兒!給我換個名字!”
顧寶兒蹲在地上看着那隻狗,救過他一次,他就記住了她,回來的時候狗狗就跟她撒嬌搖尾巴。“不換,幹嘛要換啊,小霍,你也很喜歡這個名字哦。”
她努努嘴,狗狗伸出舌頭來舔了舔顧寶兒的嘴巴。
“真乖。”她拍着小霍的頭,小霍的尾巴甩的更加歡騰。
“顧寶兒!!”霍子政看着那隻狗舔了她的嘴巴,他走過去一腳將狗給踢開,手裡用力氣將顧寶兒給提了起來:“你剛剛是在幹嘛啊?”
“你是在幹嘛啊?”她瞪大眼睛看着霍子政,完完全全根本沒有弄明白到底他到底要幹嘛好嗎!
“你竟然讓那隻死狗來親你!!”他抓着顧寶兒手臂,擡手就在她脣瓣上擦拭着:“我不是說了,讓你離着狗遠一點嗎?你竟然還讓他來親你!”
“你神經病吧!”
她嘴巴都要被他給弄的痛死了好嗎!恨不得把的脣瓣都給擦破,顧寶兒粉色的脣瓣此時此刻嫣紅,一雙眼睛瞪大了看着霍子政,“你難道不知道這是狗狗表達親密的方式嗎?”
她翻了個白眼,顧寶兒推開他要去抱着小霍:“你給我鬆開,暴力狂!”
小霍還以爲霍子政是在跟他玩兒呢,又屁顛顛的跑過來衝着他們兩個搖尾巴,顧寶兒則是推開了他,抱着小霍:“小霍剛剛受傷好了,你不許欺負他!”
霍子政剛剛給了小霍一腳,顧寶兒都看到了,她盯着霍子政說:“狗狗不會叫不會鬧,你就別以爲他們真的不知道疼,他們疼了,也不會傷害你而已。”
她的話意有所指拍着小霍的腦袋眼中都是心疼。
“寶貝兒,疼不疼?”她去看小霍的腿,以後好了,那一塊掉了一些毛,不過過一段時間毛就會重新長起來。
雖然小霍不是什麼純種的狗,但是,眼神十分溫和,坐在顧寶兒的面前,擡着自己的爪子伸出舌頭像是在笑。
“真乖,我給你喂吃的。”她去拿了狗肉脯給他,小霍咬着肉便搖搖尾巴給顧寶兒,顧寶兒拍拍他的頭:“給你吃的,我不要。”
簡直哭笑不得。
說完了小霍才咬了肉屁顛顛的回到了自己的狗窩裡,而霍子政則是看着顧寶兒半蹲在地上,心裡有些失落。
在她的心理怎麼還不如一隻狗?
爲了一隻狗竟然還會吼他!
“以後不許讓他親你知道了嗎?”霍子政說着,眉頭又是一擰。
“幼稚!”顧寶兒翻了個白眼,小臉上全是不屑,他站在那裡冰冷冷的臉上此時頓時緊繃,剛剛她說了什麼——幼稚?說他幼稚?
“什麼叫做我幼稚?難道你不知道狗身上多少細菌?”還是一直流浪狗?
“你到底是在覺得狗狗細菌多,還是把一隻狗都但成了情敵了?”她翻了個白眼,偏着頭問了他:“不許我跟其他人接觸,現在就連一隻狗你也要管着,你不幼稚到底誰才幼稚?”
難道是她幼稚嗎?
“再說了,小霍是我的狗狗我對小霍好,怎麼了?”她眨巴眼睛:“我不過是救了他,小霍還知道把自己的食物分給我呢,我對你好那麼多年,可是,你卻想的是如何折磨我,不是嗎?”
她說着,臉上卻是帶着一抹微笑,看着霍子政。
“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霍子政的臉色越發難看,捏着顧寶兒手腕:“折磨你?”
“難道不是嗎?”顧寶兒反問,嘴角處的笑容卻是越深。
“難道你沒有折磨我嗎?子汐難道不是因爲你才死的嗎?”如果不是她的話,子汐怎麼可能會死?怎麼可能會死呢?
如果不是子汐死了,沈青池怎麼會逼着他們分開。
她何嘗不是在折磨自己!
“子汐的死是意外,那你想我怎麼樣,我也不想的!”顧寶兒的臉色也越發難看:“難道你想要讓一命換一命嗎?是啊?”
說完顧寶兒將他的手給甩開,轉身便上樓去了。
第二天他們一早從藍堡公寓出發,邵飛親自開車過來接他們去機場,顧寶兒穿着一身白色的一字領刺繡裙子,在客廳裡跟小霍告別:“小霍,我要出門去了,在家乖乖的哦。”
“你說他叫小霍啊?”邵飛沒有忍住笑出來。
霍子政從樓上下來,聽到邵飛的笑聲,冷眼盯着邵飛,邵飛立即恢復了平日的不苟言笑。
“對啊,叫小霍,好聽嗎?”顧寶兒不怕死的繼續問邵飛,看到邵飛的眼神,她扭頭去看到了站在樓梯上的人,依然是哼了一聲。
邵飛這下明白了,這兩人還在吵架呢。
一個比一個高冷。
“顧寶兒,我讓你給這隻死狗換一隻名字!”霍子政一邊打領結,冰冷冷的聲音頓時砸落下萊!
“我說了不換就不換,你就算是叫我姑奶奶求着我,我也不會換名字的!”她仰着頭看着霍子政,扭頭去了衛生間裡洗手,隨後跟邵飛笑嘻嘻的說:“邵飛,我們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