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準備拿出電話來的時候便聽到了身後有人在鬧事情,白霜霜讓服務生將宋啓山扶着,然後拿了錢給服務生,報了地址,“你找人把他給送回去吧。”
而宋啓山卻是抓着白霜霜不放開,他盯着白霜霜吼着:“白霜霜,你想要去哪裡啊?嗯!你他媽是要去找那個男人是嗎?他根本就不喜歡你,不喜歡你了!只有我纔是最喜歡你的,你回我身邊來好不好!”
而白霜霜則是憤怒的甩開宋啓山。
“你鬧夠了嗎?”她的音色卻是十分平靜,扭頭看着宋啓山:“如果不是你的話,現在會是這樣嗎?宋啓山你覺得我應該感激你纔對嘛?我喜歡的是他,永遠就只有他。”
她平靜的宣佈了他的地位。
她站在他的面前宣誓着他的位置,在她的心裡面是無可取代的。
“難道我的真心你看不見嗎?”宋啓山問:“我對你好,你都視而不見?白霜霜,我只是希望你喜歡我,你就喜歡我好了,就那麼難嗎?”
“我不愛你,我怎麼來喜歡你?我對你完完全全的就只有恨,只有恨,宋啓山你不懂?你憑什麼以爲我會喜歡你?”她咬牙終於吼出來。
從前,顧釗川很愛她。愛她到刻骨的地步,可是,現在她卻離着他那麼遠,她努力的想要去靠近他,卻依然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會讓他覺得不舒服。
她握着拳頭緊緊地咬着牙關,盯着宋啓山看。
“宋啓山,你憑什麼要求我來喜歡你?你跟他比,你連他的腳趾頭都比不上,我說了,別再來煩着我,別再來我,我不想見到你!這次,是最後一次我來見你。”她咬牙吼着,有些撕心裂肺,一張微白的臉因爲憤怒而漲紅,她平靜的臉此時此刻帶着憤怒。胸口處也劇烈起伏着,好似想要將心中的憤怒完完全全都給釋放出來。“你給我的那些痛苦已經夠多了,此時,現在,你現在能夠滾出我的生活裡面?”
她怒吼。
宋啓山聽着白霜霜的話,一雙眼睛也是赤紅。
他甩開服務生走過去抓着白霜霜的肩膀,盯着她咬牙,想要去吻白霜霜:“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霜霜,你信我……”
她躲避不及,被他抱着。白霜霜瘋狂的想要將他給推開,根本不想要跟他有任何的關係,哪怕是一分錢的關係都不想要有。她捶打着他的手臂大聲怒吼:“你放開我,宋啓山!”
“不放,放開你,讓你去見他嗎?將你推到他的身邊去嗎?”宋啓山又問。
她的反抗和憤怒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壓着白霜霜的手將她拉向自己:“霜霜,我放不下你,我放不下……”
白霜霜忍無可忍,她掙脫不開他,一雙眼睛赤紅着看着面前的人,她努力的呼吸着,咬牙大聲的吼着。但是宋啓山根本就不放開她。
他的手將她的手腕抓着,她根本就掙扎不開,“你放開我,我要回家去了,鬆開!”
而宋啓山不動,手掌將她緊緊地抓着,白霜霜拳打腳踢但是這個人也絲毫未有任何的反應,好似一個雕像不會疼不會動。她抽不會自己的手。
“你別逼我,你知道顧釗川的脾氣不好,要是他來了做出點什麼,我不敢保證!”
“你拿着顧釗川來壓着我?”他聽到白霜霜剛剛的話,卻是覺得十分殘忍又覺得十分的好笑,她竟然拿着他來壓着自己,讓他放過她。可是他就是偏偏不放,她美目圓瞪看着他十分惱怒,也就只有這個時候她纔會換上另外一張臉來面對自己。
“就是這樣,霜霜,哪怕是這樣的表情就比你不理我的好。”他軟了聲音。
白霜霜終於掙脫開他。
看着他一臉深情地樣子卻是覺得分外可笑,她擡手便給了面前的人一巴掌,冷聲的吼着:“宋啓山,你這樣是給誰看呢?你以爲我會信你嗎?”
“不是你,我和顧釗川不會分開!”
“不是你,我的孩子不會有問題!當初你想要打掉我的孩子!”
“我以爲我的寶寶在肚子裡,只要平安降落就好了,可是我千萬沒有想到你竟然會讓人做手腳!是你故意讓人在樓梯上撒了水,讓我摔下去的!我那麼努力的想要保護孩子,可是孩子遲了一步。孩子沒有了!你將我的幸福全部都奪走了,你憑什麼以爲我還會幸福?”
她一聲一聲質問。
擡手又給了宋啓山一巴掌。
“我恨你!!”她大聲吼着。
“霜霜,你聽我說,我是想要那個孩子死掉,可是我沒有想過要真的害死你的孩子!”宋啓山急於解釋。
“你以爲我會信你嗎?不是你還會有誰?還會有誰想要害死我的孩子?”她指着宋啓山詢問,所有的悲憤排山倒海而來:“你說啊?”
宋啓山無話可說。
他不管說什麼白霜霜都不會相信的。
“對於我來說你就像是我的仇人!你將我推到了這樣水深火熱的地步,卻指望我能夠喜歡你?宋啓山,你是在做夢嗎?當初是你攔着我將我關在家,發佈了訂婚消息,讓他們誤會我!讓我在痛苦中過了那麼多年,你還想要怎麼樣?”
她握着拳頭想要將他推開:“我的孩子也是因爲你纔沒有的,我到底欠你什麼?”
顧釗川立在那裡靜靜地聽完了他們的話。
他穿着黑色的衣服立在那處,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此時此刻他的黑眸微微的蹙着,聽到她的話眉頭卻是蹙的更緊。
而宋氳揚也聽到了他們的爭吵聲音嘴長大老大,看到了白霜霜和宋啓山,他那雙深邃的眸子眯着看着遠處:“你不過去問問,天啊,顧釗川,原來你當年就當爸爸了。”
說完宋氳揚就看到他的臉頓時冷下來。
他知道白霜霜肚子上的傷疤不對勁,但是沒想到那是因爲懷孕生孩子。他扭頭跟宋氳揚說:“幫我查查當年的事情,一定要給我查個清楚。誰要我兒子的命,我就要了他們的命。”
顧釗川立在那處,他只看到了他的半個側臉,看到他此時十分冷的樣子,宋氳揚聳着肩頭只覺得十分可怕。
“行了,我知道了,安心吧。”這件事情呢就交給他去查好了。
不過就是看着顧釗川的樣子十分可怕,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就這麼沒了,心裡面到底也會難受的吧。宋氳揚拍着顧釗川的肩膀。而他立在那裡卻是良久未說話。
白霜霜站在那裡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叫出來。那時候他也同樣難受,他聽到白霜霜要跟宋啓山結婚的消息,同樣是心疼。他給白霜霜發消息,白霜霜不接電話,只回復一句——宋啓山,我不愛你,跟你在一起我很累。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只有最深愛的人才會傷人最深。
他看到這話的瞬間,腦子裡面什麼都沒有,那瞬間他的理智全部都消失殆盡什麼都想不到了,後來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漸漸地將那些不快遺忘掉。
白霜霜站在那裡想要掙扎開那個人。
“算我求你好嗎,宋啓山,放過我,你的愛我承擔不起,你已經讓我死一般的活了好幾年了,你還想喲怎麼樣啊?”
她十分頹然好似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宋啓山還想要來抓住她。
顧釗川已經快步走過。白霜霜往後一退,顧釗川則是將她穩穩地抱在懷中,一手環在她的腰間,一雙黑眸則是靜靜的凝視着面前的宋啓山。他黑衣黑褲站在她的身側,一手將她的腰環繞着,抱着,一雙冷厲的眸子則是冷冷的掃視過去,盯着宋啓山看。
那目光便像是刀子一般冷冷的割着人的肌膚。
顧釗川咬牙,冷聲從齒間蹦出,他是在等白霜霜老老實實的跟自己坦誠,他以爲她故意拿走了那個孩子,卻不想原來這裡面還有這麼多的陰謀詭計。
“顧釗川,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剛剛的害怕都消失殆盡了,看到了顧釗川,她的小手則是緊緊地將他的衣服給抓着,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看着他。
而顧釗川一手放在她的腰間,將她的頭摁在自己的肩膀上:“老實點給我呆着。”
他渾身上下灼燙的氣息讓她無所適從,回憶到剛剛的事情她也無法忘卻,所以閉上眼睛立在那裡,杵着,不動。
顧釗川的冷眸則是掃視着不遠處的人:“宋啓山,你是覺得我不敢對你怎麼樣是不是?”
他將白霜霜鬆開,一手卻是去挽了袖子就是一副準備打架的架勢。
白霜霜看着眼前的架勢,很緊張。
顧釗川卻是勾着脣瓣冷笑,袖子挽到了手肘處露出結實的小手臂,他一雙冷眸泛着冷光。
“顧釗川,別動手……”她抓着顧釗川的手搖頭,“我們回家去吧。”
顧釗川看了一眼被嚇壞了的白霜霜,到底是沒有動,不過冷眼勾着看宋啓山:“我的容忍有限度,這次你覬覦我的女人沒有關係,但是,下次我就不定了。”
他冷聲說着。
說完之他便一手將白霜霜給拉着回到了車子上,白霜霜想到了剛剛的事情渾身依然是在顫抖着,顧釗川看着她面色慘白的樣子,湊過去在她臉上吻了下:“怕什麼?”
白霜霜痛楚的閉上眼睛,她覺得難受,很難受。
失去孩子的時候那種痛楚讓她至今難忘,白霜霜抱着顧釗川的手臂撲進他的懷中:“顧釗川,我什麼都沒有了,你不能不要我,不能……”
她小聲的說着。
顧釗川低頭看着她的腦袋,伸手拍拍她的頭。不過就是這個時候從會所裡面又跑出來了一個女人,穿着高跟鞋,身上的衣服很是名貴,看到了宋氳揚目光便又落在了路邊的車上上。
“顧釗川!”她踩着高跟鞋便跑過去,指着顧釗川說着:“你別跑!”
宋氳揚給他一個眼神,顧釗川則是點點頭開了車子立即走了,而宋氳揚也趕緊開了車子跟上。後面那個女人身後這時候跟來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