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霜則是站在那裡。
葉寧薇跑過來心疼他的樣子,讓白霜霜覺得好笑。
她本來準備走的,不過葉寧薇卻是拉着她準備鬧事情,她也走不掉了。
她瞪着葉寧薇動手,不過她剛剛擡手宋啓山站在一邊將她的手腕給捏着,葉寧薇動不了回頭看身側的男人,看到他陰沉的臉,白霜霜不樂意,大叫:“宋啓山,你什麼意思!你抓着我的手做什麼。”
葉寧薇在這裡大鬧。
白霜霜則是勾着脣瓣微笑:“能夠是因爲什麼,你不知道你現在在這裡很丟人現眼嗎?”
周圍這麼多人看着,但是葉寧薇絲毫不顧及周圍的影響,反倒是讓人看了笑話,白霜霜站立在那裡冷眼旁觀着幾個人,眸子微微眯着,好似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你……白霜霜,你不要得意的太早!”葉寧薇氣急了,哪裡想到白霜霜竟然在這裡算計了自己。
“好了,白霜霜,你鬧夠了沒有?”宋啓山厲聲吼着白霜霜。
白霜霜急的臉紅脖子粗的,擡手指着白霜霜咬牙問宋啓山:“她到底有什麼好啊,她有過其他男人的孩子,早就不乾不淨了,你爲什麼偏偏就要喜歡她呢?宋啓山,我比她更加愛你,難道你不知道嗎?”
說到孩子白霜霜的臉色頓時白了。
而宋啓山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擡頭看了一眼白霜霜,每次說到孩子她都會繃着臉。
自然是心裡面難受。
當初白家想要拿掉孩子,她在醫院裡面以死相逼纔將孩子給留下來的。
“白霜霜,你不是不喜歡他嗎?既然如此,你幹嘛還死纏着他不放!”葉寧薇恩恨不得去撕了白霜霜的臉,狠狠地將白霜霜踩在腳下:“你哪裡配得上他?”
“好了,葉寧薇!”饒是宋啓山也聽不下去了。
而白霜霜則是爽朗一笑:“你說的對了,我的的確確配不上宋啓山,你滿意了?”
白霜霜挑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瞧着宋啓山,隨後才說着:“你聽到了,我的的確確是配不上你,宋啓山。”
“霜霜……”
宋啓山搖頭:“我從來沒有這樣認爲過,我愛的人是你……”
“你愛的人是我。”白霜霜搖頭:“你愛的人真的是我嗎?還是隻是因爲得不到,因爲妒忌,你一直都恨顧釗川,所以才覺得不滿足。卻並不是真的喜歡我。”
白霜霜嘆口氣說,她的目光一緊冰冷冷的目光則是盯着葉寧薇:“以後管好你的女人,不要讓她來煩我,我不想在參合進你的世界裡,我只想安安靜靜的生活。”
她說完,轉過身便準備離開。
“白霜霜。”葉寧薇則是朗聲大叫了白霜霜的名字。
“你還有事情嗎?”白霜霜則是站立了腳步不輕不重的問:“沒有事情的話,就趕緊從這裡離開,否則,我會請人讓你們離開的。”
“白霜霜!你親口告訴他——你不喜歡他!”葉寧薇抓住白霜霜的手臂說:“只要你說,讓他徹底死心,我就讓你走!”
葉寧薇還真是……
不過她還是瞧着宋啓山一笑:“宋啓山,我沒有愛過你,哪怕是一分一秒都沒有,從來我愛的人只有一個,就是勝寧的父親。”
她沉着有力的說着:“這輩子也只是愛他一個人!”
“所以,我在你身邊這麼多年做了這麼多,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白霜霜,即便是從前我是因爲想和他搶,可是後來我是因爲真的愛你!”宋啓山此時此刻終於承認了。
不過白霜霜已經不在乎了。
她扭頭,淡淡的一笑。
“現在說這些有用嗎?”她笑着詢問:“如果有用的話,要警察做什麼?”
說完白霜霜便準備離開,但是宋啓山卻依然抓着她的手臂:“白霜霜,難道白家的生死你也不管了嗎?”
“你除了會拿着這個來要挾我,你還會做什麼?”白霜霜則是扭頭看宋啓山,詢問了。
“宋啓山,她根本就不愛你,不管你做什麼你將她留下來,她愛的人也不會是你!”葉寧薇抓着宋啓山的手臂不停地說:“你難道都不明白嗎?最愛你的人是我!”
宋啓山卻像是沒有聽到似的。
一雙眸子則是瞪着白霜霜。
“你說話啊!”
“你儘管拿着公司要挾我,可我不信——除了你之外就沒有人能夠救我們了。”她淡淡一笑,有些不悅的擰眉,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臂,“好了,鬆開我。”
“白霜霜,你聽好了!”
宋啓山的聲音十分有力,落在白霜霜的心裡面突然間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你聽好了,我想要得到的,就一定會得到的!你……等着嫁給我吧!”
白霜霜溫和的眸子裡也綻放出一絲冷光,緊緊地盯着宋啓山看着。
她紅潤的薄脣也是微微啓動一笑:“你做夢!”
她也徹徹底底的將他們之間的平衡打破,宋啓山既然要來,那就放馬來好了,白霜霜將他的手指給掰開,一字一句說:“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你的!”
說完她便利落的轉身走進了電梯裡,冷眼盯着外面的宋啓山。他勾着脣冷笑,那樣子突然間讓她覺得有些可怕。
宋啓山到底要做些什麼……
她的腦海裡有些慌亂。
而宋啓山也是冷冷的盯着離開的白霜霜。
他沒有再追上去而是冷眼盯着她看,垂放在身側的手收緊,他一定會得到白霜霜的。
“宋啓山,她不喜歡你……”葉寧薇走過去想要勸說宋啓山:“你難道都不明白嗎?”
“呵,明白什麼?葉寧薇,你不是很喜歡我嗎?”宋啓山一步步的逼近葉寧薇,她後退,宋啓山將她抵在牆壁上,他低頭,一雙銳利的眸子則是掃視着葉寧薇看着,她看着宋啓山的目光都覺得可怕:“我從前是因爲顧釗川才接近她,可是後來我是喜歡她,爲了她,我做了那麼多難道我錯了嗎?”
他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
“我只是因爲喜歡她——白霜霜!”
“可是她卻從來都不看我一眼!我就不信——我得不到她的人!”
這樣偏執的宋啓山讓葉寧薇覺得很可怕。像是一個惡魔似的。
葉寧薇則是急忙抓住宋啓山的手臂,她的臉上有一絲裂痕,看着宋啓山說:“她根本不喜歡你,你何必再去這樣強求,況且,她那麼恨你,她怎麼會跟你在一起呢?你別忘了……她的孩子當初就是你害死的!”
葉寧薇說着,抓着他的手臂問:“你覺得她還會喜歡你嗎?她恨你,怎麼會喜歡你?”
“恨我?即便是恨我——我也要得到她的人!”宋啓山咬牙說着。
宋氳揚驅車帶着顧寶兒回去之後,宋氳揚則是陪着她在屋子裡坐了一會兒,才擡手說:“好了,別煩心了,離婚的事情我幫你解決,出國的事情我來幫你解決好了。”
“宋氳揚……我心裡面難受。”她想到自己要離開,還有晚上說的話。
就覺得自己是一個可怕的劊子手。
“寶兒……”
“好了。你讓我自己一個人待會兒吧,我沒事的。”顧寶兒慘淡的笑了笑,讓宋氳揚出去了。
“好吧。”宋氳揚瞧着她,她此時坐在牀上抱着腿有些無力的坐在那裡,宋氳揚自然也不好再去逼她什麼,就讓她去了。
而顧寶兒則是坐在那裡一直都沒有睡下去。
晨光熹微的時候,她拉開窗簾站在窗戶邊,看着薄薄的暮光從外面投射進來,開了窗戶覺得外面好冷,好冷。
她換了衣服就出門了。
宋氳揚跑步回來時間也不早了,平日裡顧寶兒也起來了,但是今天顧寶兒卻還沒有出來,他不免有些奇怪。
馮叔問:“寶兒還沒有起來嗎?她怎麼了?”
“我去看看。”宋氳揚則是說,說完了宋氳揚便邁開步子往上去了。
而宋氳揚敲門,站在門口叫了:“寶兒,起來了嗎?可以吃早餐啦~~”
他繼續敲門但是裡面都沒有聲音,宋氳揚直接推開了門,屋子裡面的光線明亮,他一下子就發現了屋子裡面根本就沒有人,牀上是收拾過的,但是顧寶兒根本就沒有在裡面,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宋氳揚的頭頓時大了,頓時崩開,忙往下面走。
顧寶兒出去之後便順着路一直往外面走,路邊停下出租車之後她坐進去報了墓園的位置。
清晨的墓園。
樹葉上還懸垂着露珠,綠色的出租車已經停靠在路邊,顧寶兒推開車門下來,緩步慢慢的走入墓園內,她一步步的走過去找到了安瀾的墓地位置,墓碑上,安瀾的樣貌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她索性坐在地上與安瀾對視着,她裂開幹冽的脣瓣看着安瀾安靜的容顏,她的樣子已經停靠在這裡了,再也不會改變。
“媽媽。”她說着,眼淚便順着眼角處滑落下來,“爲什麼……爲什麼你要認識顧振軒呢,爲什麼你要嫁給他呢,爲什麼我會是他的女兒呢,如果你沒有嫁給他多好啊。”
她坐在那裡,忍不住淚水掉下來:“爲什麼啊,你說爲什麼啊。媽媽……”
她忍不住痛哭着,宣泄着自己內心的壓抑。
她已經忍了足夠久,現在纔將心中的悲痛完完全全發泄下來。從墓園出來之後她又往其他地方而去。
宋氳揚下樓之後第一時間就開始四處尋找顧寶兒,到處都在看,但是都沒有找到人影子,她沒有帶走任何東西能夠去哪裡?無奈之下宋氳揚只好給霍子政打電話。
一夜宿醉。
霍子政此時此刻仰頭躺在大班椅上,腦海裡想的是顧寶兒將項鍊丟掉的那瞬間,她惡狠狠地說的那番話,霍子政擡手摁着自己的眉心,只覺得頭疼難忍。
而這時候放在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間響起。
霍子政去拿了電話竟然看到了一個陌生電話號碼。
他聳眉,接了電話:“喂。”
“霍子政,寶兒不見了!”宋氳揚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邊不斷地傳過來,一次次的洗刷着霍子政的大腦,他微微的眯着眸子,壓低了聲音詢問:“你剛剛說什麼?寶兒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