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爬過來抓霍景湛的褲腳，霍景湛眉頭一皺，狠狠一腳踹開她：“滾！”
他半摟着蘇芊墨，回到訓練室內，順手關上門，神情瞬間柔和下來，低聲問道：“小芊墨，你沒事吧？”
蘇芊墨推開他，定了定神，用手背擦擦臉，回道：“沒事，就是頭髮吃了一個雞蛋。”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他擡手，拭去她額角的雞蛋黏液，動作輕緩，低垂的眼眸神色溫柔，“小芊墨，慕霜霜在利用無知的網民，你真的不要我出手？”
“你出手會怎樣？”蘇芊墨翻自己包包，找紙巾，沒注意到他的眼色，隨口一問。
霍景湛眼底殺機一閃，低沉沉的說：“讓她消失在你的世界。”
永遠消失。
蘇芊墨沉默，半晌才說：“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並不想殺人，更不想買兇殺人。我頭髮黏糊糊弄不乾淨，我想先回去了，下午再過來上演技培訓課。失陪。”
霍景湛脣角動了動，揚起一個吊兒郎當的戲笑：“說說而已，你怕什麼？就算你真要買我，我還怕你買不起。”
蘇芊墨無意再多談，揮揮手就走了。
……
回到霍氏公寓，蘇芊墨第一時間跑去洗澡。
她正脫光光在蓮蓬頭底下衝頭髮上的泡泡，忽聽淋浴間的門被人打開。
“你——”她飛快扯了架子上的一條幹浴巾，裹住自己，羞惱道，“你幹什麼招呼都不打就進來？”
霍景銳仔細打量她一眼，見她確實無事，才放下心來：“你希望我怎麼打招呼？說，‘我要進來看你洗澡了’，這樣？”
“你胡說八道……我還沒洗完，你快出去！”
“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摸過，遮什麼遮？”霍景銳伸手去扯她的浴巾，“讓我看看，身上有沒有哪裡傷到。”
“沒有，我一點事都沒有！”蘇芊墨緊緊抓着浴巾不放，“被丟了個臭雞蛋而已。”
見她死不肯放開浴巾，霍景銳沒轍的輕嘆一口氣：“我們都已經發生過這麼多次了，你還是這麼
害羞，害我連想替你洗頭都沒機會。”
蘇芊墨輕輕“切”了一聲。
他想的纔不是替她洗頭！
霍景銳臉色一收，轉身出去：“你洗完出來，我讓你看點好東西。”
……
十分鐘後，蘇芊墨洗完頭洗完澡，穿着寬大的黑色長T恤出來。
半溼的秀髮，雪白的肌膚，在黑色棉質T恤的襯托下，顯得格外顏色分明，清美中透着一絲冷豔。
“你在做什麼？”
她一開口就破功了，糯軟的嗓音聽起來有點稚嫩，清甜宛若春日挾着花香的微風。
霍景銳拉她到沙發上坐下，側頭親了一下她素淨的臉頰，才指着擱在腿上的筆記本電腦，說道：“你看看。”
“什麼？”蘇芊墨湊過去，“慕霜霜以前在法國去夜店的照片？呃，法國男人這麼熱情嗎？大庭廣衆就接吻。”
照片裡，昏暗的夜店環境，一堆男男女女坐在沙發座上，慕霜霜摟着一個外國男子接吻，神情陶醉。
“你繼續看。”霍景銳摟住她的纖腰，讓她橫趴在他腿上，順手把筆記本放到沙發扶手上，“這個高度看得見嗎？”
“可以。”蘇芊墨舒服的趴着，雙手支着下巴，看他一張張翻頁，“慕霜霜以前在學校裡挺開放的，不過這證明不了什麼。咦，這是……”
她陡然一愣。
是陸澤曜的臉。
一段自錄視頻被點開，陸澤曜深情而略帶哀傷的自白——
“霜霜，回到我身邊。帶着我們的孩子，回來吧！”
她怔愣間，霍景銳啪一聲關起筆記本，在她趴着翹起的臀部上拍了一下：“看別的男人看得這麼入神？嗯？”
蘇芊墨翻個身過來，正面對着他，說出心中的疑惑：“陸澤曜……他和慕霜霜難道曾有過一段情嗎？”
“沒有。是我讓他錄的，已經放上網。”霍景銳語氣如常的說着，黑沉眸子隱約浮動銳芒。
要不是爲了釣慕婉心這條大魚，他早就把慕霜霜解決了。
他從未如此厭惡過一個女人，慕霜霜也算本事。
到時等他親自動手，就不要怪他冷血殘忍。
蘇芊墨凝看他半晌，忽然開口說：“銳，你不要殺人。”
霍景銳低頭看她，眸子危險的眯了眯：“爲什麼說這話？”
蘇芊墨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垂下眼睫：“我看你剛纔的神情，好像有點嚇人。”
她彷彿感覺到了霍景湛說“讓她消失在你的世界”這句話時的殺氣。
他們不愧是孿生子，那一瞬間仿若散發一樣的氣息。
“我不會殺慕霜霜。”霍景銳薄脣微勾，一抹陰寒暗芒掠過，“我保證不會。”
讓一個人死，太簡單。
讓一個人生不如死，才叫教訓。
“我怎麼感覺你這話聽起來更瘮得慌呢？”蘇芊墨爬起來，懷疑的看着他的眼睛。
“你想太多了。”霍景銳語氣雲淡風輕。
“除了那段視頻，你還做了什麼？”
“不需要我們做什麼。”霍景銳輕捏她粉嫩的面頰，似笑非笑，“你以爲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簡單？慕霜霜自有她的黑料，我們只要放出線頭，網上自然有好事者去扒。”
敢害他的女人被砸雞蛋，他必須讓她連街都不敢上！
不管有沒有偏激的網友對她動手，他都會請些“朋友”圍堵她，“送”點蟑螂老鼠臭蟲，讓她從頭到腳都享受到。
“希望她能收手。”蘇芊墨總結一句。
“聽說，今天在皇霆，霍景湛對你英雄救美了？”霍景銳話題一轉，捏着她臉頰的手指略一用力，掐出淺淺紅印子來，“老實說，當時感動了沒有？”
“哎，疼……”蘇芊墨握住他的手，掰開他手指，忿忿咬了一口，“你吃什麼飛醋？他剛好在而已，順手幫我擋了一下。”
當時阿鷹就在同樓層的待客室，她記得有瞥到他衝過來，但後來又沒現身，不知道爲什麼。不想和霍景湛面對面嗎？
“我派一個女保鏢跟着你，你進廁所都得跟着。還有，你和霍景湛必須給我保持兩步以上的距離，但凡有擁抱接吻之類的戲碼，全部省略。否則，就毀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