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芊墨是一路被抱着回酒店的,越到人多的地方她越不敢掙扎,莫名就有一種心虛感,好像自己在做什麼見不得光的壞事。
“你可以放我下來了吧?”進電梯,她小聲說。
“你確定我現在放你下來,你不會想逃跑?”電梯裡還有兩個入住酒店的顧客,霍景銳配合她,在她耳邊低語,還使壞的輕咬了一口。
“你——”蘇芊墨面紅耳赤,見電梯裡的人看過來,羞憤的把臉埋進他胸口。
哎,她還是當只鴕鳥算了!
誰讓她遇上這麼個厚臉皮的男人,他根本不知道害臊爲何物!
好不容易纔等到電梯叮一聲,到達樓層。
一進房間,蘇芊墨就使勁掙扎,從霍景銳懷抱裡跳下來:“我先去洗個澡!一身汗!”
她不管他說什麼,一溜煙跑進衛生間。
整間浴室是透明玻璃圍起來,從外面看一覽無遺,不過還好有百葉簾可以拉下來,遮住外面的視線。
浴室面積頗大,除了沖澡間,還有一個大圓形雙人浴缸。
蘇芊墨想了想,決定把門反鎖起來,慢慢泡個澡,能拖多久是多久。
落鎖的封閉空間讓她有安全感,她小聲哼歌,一邊放水一邊撒下酒店配備的浴鹽和花瓣。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視而不見。在逼一個最愛你的人即興表演,什麼時候我們開始收起了底線……”
她一個人小小聲的,唱得起勁,脫掉衣服,跨進浴缸裡,讓自己浸泡在溫水裡,舒服的眯了眯眼。
突然間,她的歌聲戛然而止!
怎麼回事?
百葉簾爲什麼在自動往上卷?
她並沒按那個遙控鈕啊!
透明玻璃顯露了一半,一張輪廓分明的俊臉,映入她眼簾。
“一個人泡澡,泡得這麼high?”
“你、你、你……”蘇芊墨簡直想尖叫。
這個酒店爲什麼會有這種邪惡的設計?
浴室百葉簾竟然能從外面遙控拉起!
“我忘記
告訴你。”霍景銳的聲音不大,用脣型清楚跟她說,“我用一張卡就能開你浴室的門。”
“什麼?”
蘇芊墨還沒反應過來,門已經咔一聲被打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逼近。
她整個人縮起,努力讓自己沉在水下面,欲蓋彌彰的撥過玫瑰花瓣遮掩身體。
“你快點出去!”
她想起身都不行了!
“雙人浴缸,你一個人霸佔,這樣好嗎?”霍景銳不緊不慢的坐在浴缸邊沿,撩撥她,“需要我幫你擦背嗎?”
蘇芊墨雙手抱住前胸,羞怒瞪他:“不用!我背很乾淨,你出去!”
霍景銳紋絲不動,掬一捧水,慢悠悠澆在她肩頭:“那我幫你加水。”
蘇芊墨快氣崩潰了:“水足夠了!”
霍景銳這次很乾脆:“好,那我走了。”
他轉身走出去。
蘇芊墨盯着他背影,見他快要走出浴室的門了,就準備起身找浴巾裹身體。
“你要拿什麼?我可以幫你。”霍景銳冷不防回頭。
蘇芊墨尖叫一聲,半起的身子迅速躲回水裡。
她又羞赧又憤怒,臉蛋紅得快滴血了。
只恨自己罵人的詞彙太少,她憋了半天只擠出兩個字:“色狼!”
霍景銳嘴角勾起一個戲笑:“你沒有罵人的天分,還是認了吧。總是這幾個詞,我都聽膩了。”
他不再言語欺負她,開始脫衣服。
蘇芊墨飛快的捂住眼睛,大叫:“你去那邊淋浴間沖澡,不要過來!”
“既然你選了這裡,我不能不尊重你的選擇。”霍景銳跨入浴缸中。
圓形雙人浴缸有兩個微凹的位置,每人躺一個,如果不亂動,可以互不影響。
蘇芊墨已經徹底拿他沒轍,緩了口氣,試圖跟他商量:“你可不可以把眼睛閉起來?”
“沒問題。”霍景銳很好商量的樣子,“你可以把我眼睛捂住。”
她悄悄瞥了眼浴缸上方的靠牆掛架,浴巾就在那裡。但她怎麼做到一隻手捂住他眼睛,一隻手去拿浴巾呢?
“你這麼僵着難受不難受?放鬆點。”霍景銳的手在水下游走,略微伸過去點,就摸到了她的腰。
“你別動!”蘇芊墨一陣戰慄,迅雷不及掩耳的伸手捂住他眼睛,“你閉眼!不許偷看!”
她半彎腰起身,以一個高難度的動作,擡高去勾那條浴巾。
只差一點點她的手指就能碰到。
忽然腳下一滑,她連驚叫都來不及出口,整個身子滑下來,噗通一聲濺得水花四溢,半個身子壓在霍景銳的胸口!
“啊——”她終於放開嗓子大聲尖叫。
“親愛的,別叫的這麼早。”霍景銳抱着她滑嫩的身子,黑眸中邪光閃爍,“我怕你等會兒沒力氣叫。”
兩人肌膚相貼,毫無衣服布料的阻隔。
蘇芊墨感覺自己連脖子都羞紅了:“浴缸太滑了……我太蠢了……”
她懊惱至極。
“可我怎麼覺得這麼可愛?”霍景銳擡起她的下巴,薄脣滑過她脣瓣,“嗯,又甜又可愛。”
他調情的話,讓她想找個地洞鑽,輕微掙了掙身子,很細聲地說:“我這樣很緊張,繃得快抽筋了,你放開我好不好?”
“好,我抱你起來。”霍景銳乾脆利落的行動,水聲嘩啦,他抱着她起身,光腳踩着地面,走出浴室。
兩人溼漉漉的,水滴從身上滑落。
蘇芊墨一被放到牀上,就迅速躲進被子裡,緊緊抓牢被角。
“我……”她臉頰仍是紅彤彤的,額前幾縷微溼的髮絲,調皮的遮蓋到她眼睫,很癢,她都沒敢伸出手來撥開,閉着眼說,“房間裡有酒嗎?我想喝一點……”
喝了酒,也許她能大膽點。
“傻瓜。”霍景銳上牀,替她撩開發絲,“別害怕,也不用害羞。這是兩個心意相通的人,應該去享受的事。我要你清醒的感受到。”
“可是我真的很緊張。”蘇芊墨的聲音輕淺,能聽出有點顫音。
不是不願意與他發生。
而是她控制不住的驚慌失措。
無關信任,也許是每個女孩一種天生本能的退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