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笑影擡起頭來的時候,眼神裡全是絕望。她突然站起身來,不由分說就是朝着外面跑去。好在明靜一動作很快,一下上前就是猛地抓住了花笑影的胳膊,一個反擒就是輕鬆地控制住了花笑影。現在花笑影就像是瘋了一樣,她大叫着讓我們放了她之類的話,就好像是我和明靜一對她幹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明靜一一記手刀就是打在了花笑影的後勁,花笑影昏迷的時候算是徹底安靜。風年坐直了身子,看着我問道:你什麼時候懷疑我師伯……不,現在應該說是魁首的。 “就是今天的鬥法裡。我與凌懷曾經有過短暫的聊天,不過雖然說十分短暫,要了解凌懷這個人不是一件難事。凌懷身懷五脈,卻是隻收了四個徒弟。他也告訴過我,他唯一沒有將山脈傳遞下去,只是因爲活人墓裡帶出來的術法都是過於霸道,一不小心就是要人性命。因爲這個原因,凌懷選擇讓山脈消失。對於白央龍一個醫脈傳人而言,恐怕用毒比鬥法要熟練許多,而今天魁首的表演可以說是太優秀了。一招一式之間不給李清韻留下任何生機,對於醫脈的傳人來說,這點恐怕太絕情了。”我坐在椅子上安安靜靜地說着。 明靜一將花笑影扶到椅子上,她似乎是生怕花笑影會突然跳起來,自己一個人站在花笑影面前緊張地看着。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如此。花笑影就算是等會要怒起傷人,我一個人還是湊合可以應付的過來。 風年現在的情緒十分明顯不對,說來也是。自己唯一的一個親人現在算是徹底沒了,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風年的心情。如果可以,這件事情我是真的不希望風年會知道,可是事情就是這麼不能控制。如果有機會,我希望選擇能不讓風年知道這件事。 如今事情不在我們的控制範圍之中,別說是知道魁首冒充這件事,花笑影的辦法到底能不能行都還是一個問題,如果失敗,我們三個人的命真的是要沒了。 “我以爲我終於有一個可以信得過的同門,不過現在看來都是我癡心妄想罷了。罷了罷了……這件事情暫時放下,還是想想明天花笑影所說的吧。明天就要開始嗎?”風年情緒調整的速度很快,臉上的表情更是讓我感覺不要有一絲悲痛。就好像風年隱藏自己的情緒已經是熟手,我們都是及不上。 明靜一語氣平靜地接話道:我們如今除了相信花笑影,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風年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們有一場惡戰得打。而且就只有我們三個人,沒有別人了。 我扶着風年躺下,沒想到這個時候,朱荒恩和商陽叔急急忙忙衝進來病房。兩個人滿頭大汗,看上去也是猜到,顯然更是着急。朱荒恩看了看風年,不用我廢話就是開始診斷風年的病情。這動作可以說駛入行雲流水般順暢,我在一邊都是覺得跟不上。 商陽叔詢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他後,商陽叔對白央龍的事情表示十分不解。顯然現在不是繼續詢問這件事的契機,商陽叔只是讓朱荒恩先幫我把風年治好,其他的事情過段時間再說都行。 朱荒恩仔細地檢查着風年的傷勢,拿出銀針就是讓我們出去,說是他要給風年單獨醫治。我沒有廢話,扛起還處於昏迷中的花笑影就是走了出去。 在外面的過道里,我老遠就是見到一位身着正裝的男人,見到他我差點激動得叫出聲!那不就是之前消失的山田?山田看着我的時候,十分平靜地笑了笑,就好像是已經在這個地方等我很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