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休息室等待着,那個老爺子說等會會親手將東西給我獻上,不過他沒說還會親手給我帶來一個怎麼樣的任務。我有些頭痛。 偌大的休息室只有我一個人,我只是坐在沙發上靜靜等待。牆上的時鐘一分一秒地走動,我倒是看得十分着急。等到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了,我倒是起身準備出去找人。沒想到我剛一打開休息室的大門,門外兩個彪形大漢便是攔住了我的去路。 “回去。”其中一個彪形大漢低頭看了我一眼,十分冰冷地說道。 我賠了一個笑臉,轉過身後便是十分不屑地砸了砸嘴,最後還是選擇坐回了沙發。又是一陣等待,當休息室的大門最終打開後,我見到那老爺子拿着短劍走了進來。 我站起身來迎接,而老爺子卻是對我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坐在一邊繼續安靜地等着。老爺子走到我的面前,將短劍雙手奉上,身子也不忘微微彎曲。我也是同樣回禮。 這些工序走完後,老爺子指了指我身後的椅子,對我說了一個“坐”字。 我拿着短劍坐下,這個時候我纔是細細打量短劍。短劍劍鞘上刻着兩個大字——修羅。這把劍的名字未必煞氣也是太重了些吧。我皺了皺眉頭,將短劍放在一邊,等待着老爺子接下去的話了。 “在下山田,日本人士。”山田正襟危坐在我面前,倒是讓我十分不習慣。也許是我這個人平時放浪慣了,時常就是二郎腿翹着。然而山田的端坐,我也十分無奈地放下了二郎腿,略帶嚴肅的表情。
“按照規矩,我是要接受您的任務,如果任務太過艱難,我會選擇放棄,那麼就請山田先生繼續尋找下一個人罷了。這短劍,葉秋回也是雙手奉上。”我算是在第一時間就是將事情說清楚吧,免得等會山田給我出一些爲難我的難題,搞得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爲好。 山田的眉頭有些皺起,但是很快就是消散,他又是仔細打量着我,過了一會才淡淡問道:你說你叫什麼?葉? 我剛纔已經將我姓字名誰恐怕是說得十分清楚吧,處於禮貌,我還是又說了一次我的名字道:“葉秋回,樹葉的葉,秋天的秋,回家的回。” 山田像是確定了一件事,他半眯着眼睛地看着我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我擡起頭看着山田,微笑着問道:難不成山田先生是把人認錯了?我想山田先生在我進入鬼市後就是看到我了吧?這把修羅的確是我想要的,如果山田先生心中已經有心儀人選,修羅,我也是可以放棄的。我們這個圈子講究緣分二字,如果和一個東西沒有緣分,沒有任何必要強求的。 山田回過神來,對着我揮了揮手,用略抱歉的語氣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突然想到了以前的一位朋友,名字……不過他已經走了。言歸正傳吧。我希望您能幫我找一個人,如果找到,這把短劍我也是可以雙手奉上。不知道葉先生意下如何? “鬼市的規矩就擺在那兒,我不可能不去遵守,請山田先生出題吧。”這些客套的對話我算是對不下去了,直接說正事該說好,爲什麼要繞來說這些。 “說來慚愧,
我對中國人民做出過一些不好的事情。我現在正在一一彌補,當初在二戰時期,我隨着一部分日本軍官來到中國,在這裡犯下了滔天罪行,這些都是我的錯。”說到這裡的時候,山田朝着我九十度度鞠躬。我哪裡受得起這種大禮。 “當初,我在這邊遇見了一個人,他把我陷入了一系列的麻煩中。我知道你是九天的人,尹商陽和你的關係應該很好。正好,我請求你幫忙的這件事也是和九天之前一個任務是相關的。九天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想要人不知道,恐怕是很困難的。我想葉先生你應該知道抗日戰爭時期的川軍出川吧?” 山田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停下,這件事情的確和我之前的事情有着莫大的關聯。和川軍的淵源也算是挺多,我點點頭,示意山田繼續說下去。 “當初我到了這裡,遇到了一個很厲害的對手。我用盡各種辦法尋找他,最後在一個滕縣裡終於找到了他的下落。我從來沒有像想到他會是一個如此狠心的人,一個晚上,他明明有機會可以救下所有人,可是在我以他連隊所有人生命爲威脅的試探下,他居然只選擇保住他自己的性命。後來,我和他大戰一場,最後的結果是平手。這是在哪裡,我遇見了我以前一個朋友。他和你很像,我今天見到你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爲是見到了他。你們倆身上的氣質很相似,身上藏着一股殺氣讓人不敢靠近,而心又是軟的。不過想來,恐怕他是活不到這麼久的。”山田說道這裡的時候自己笑了笑,看上去倒是是在懷念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