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不過只有巴掌大小,上面的字寫的密密麻麻,我眯着眼,又將蠟燭端近了些,才能勉強看清楚上面究竟寫了些什麼。
下面是我從紙條上讀到的信息:
蘇世?
或許我也應該這麼稱呼你。
當你看到這個,一定倍感意外。你會好奇我是誰?你並不是認識我,我只不過是受人委託來與你接應的。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你會遇到更多顛覆三觀的事情,與你從前的遭遇不可同日而語。這中間有太多事我無法一時間說清楚,你只需記住:唯有活着!
唯有活着,纔有希望!
若你能用盡辦法,活過三天,我定會想辦法,見你一面!
三天,你記住:只是三天!
可這三天裡,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讓你開口,你萬萬不可全然說出你所知道的,卻要能想辦法使自己活下去。這其中的度,你還需自己把握!
祝你好運!
我揉了揉看到發麻的雙眼,深深嘆了口氣。
合着這個小紙條,看似是用來給我傳遞消息的,看似裡面提到的內容也不少,但我怎麼看着,竟沒有一樣是可以用得上的。每一樣幾乎都是說到一半,點到爲止,絲毫沒有繼續深入下去的意思。
我所能夠知道的,就是我大概遇到麻煩了!我需要用盡渾身解數,使得自己能夠活下來,至少要活過三天。
‘三天吶?’
我從來沒想到過自己究竟可以活過多少歲,但我也從來沒有想過,‘三天’這個時間單位究竟代表着什麼?
在我從前的生活裡,它不過是幾個懶覺,幾頓火鍋,渾渾噩噩的幾天,時間可以用你無法想象的速度一晃而過,可聽這信裡的意思,似乎活過三天,是一件需要異常堅韌,異常毅力,以及非凡忍耐力的事情!我想象不到,接下來的三天會是怎樣的日子,會有什麼等待着我,我只隱約覺得:會是我永遠也無法預見的,更是我永遠都想象不到的!
我沒有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把寫滿字的小紙條放到嘴巴里吃掉。畢竟我還是一個有衛生概念的人,即便是大難臨頭了,我一想到這紙條不知什麼來歷,有沒有被人藏在過腳板地下,我就萬萬不會吃。而是趁着沒人進來,放在蠟燭下燒了。
而後,我又在燭光下呆坐了好久,想了一些看似亂七八糟的事情,直到眼睛有些發睏,慢慢的睜不動。我便回到那只有一米多寬的牀長,躺下了。
這個小屋子在我剛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反反覆覆打量過,並沒有什麼異常,就是不知道屋子外是什麼情況。可這裡面,暫時來說,還是非常安全的。反正我都已經被綁來了,他們一時半會應該也不會動我的吧?我如此想着,便慢慢進入了夢鄉。
醒來時,是被一盆冷水澆醒的,有水從我的額頭一直低落到眼角,直到下巴,最後到衣服上。
我的面前,站着幾個男人,他們都和一開始綁我回來的人無二樣,穿着黑色的衣服,表情冷淡的很,而且我發現了很神奇的一點,就是他們長得都很像,也不知是不是幻覺。
我正愣神,一個滿嘴絡腮鬍的人從幾個人的身後慢慢走出來,我一看,倒吸一口涼氣,差點沒抽抽了!
這·····這···這不是老年版本的林···林旭嗎?還是說:他最近突然蒼老了?長了鬍子?否則怎麼會有兩個長得幾乎一樣的人,這麼巧的,還都被我給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