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我們確實來過,只不過上次來這裡的時候回憶不是特別美好,入口就是這座橋,包括這個大樹,他也是有暗道的,只不過他按照是通往下面。下面並沒有什麼異常的,除了斷斷續續會升起來的迷霧,根本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至於這座橋的那邊,我在進來的時候被你們的人告訴,他是白家人的境地。據說只有白家的人進去纔可以活着出來,上次我,我們的隊五里面有老戴,他就是白家人,這次很幸運,他跟我們一起來了,所以這個你不用擔心,只不過我不明白你爲什麼非要進到這個橋那邊去。因爲那個裡面什麼都沒有,除了幾條會追趕着人類奔跑的蛇,真的什麼東西都沒有,有的只是危險而已。”
“你不用管這些,接着說下去。”
“後來我們找了個機會,想要溜出去,只不過這中間又經過了一系列的艱難險阻,我們找到了一個地下通道,在那個地下通道里我們發現了一塊類似於祭祀臺的地方,然後被困在了裡面。那個裡面很邪乎是有一種黑色的石頭構成,那種石頭裡面藏着某種可以讓人致命的蟲子。專食人類血液,很幸運地是那種蟲子唯獨害怕白家人的血液,故而……”我看了一眼老戴:“很幸運,我們這一路上都有人替我們保駕護航,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不是每次都會這麼幸運。”
“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有話直接說。”
“上次雖然有白家人和我們一起,但是我們也是捨命才逃出來的,通過一個地下通道,找到了石油燈,找到了地圖,再順着那那條通道不停的跑,最後是距離這裡幾千米的位置。有一個工地,我們在工地的一口井上出來的,這中間危險重重,困難重重,被蛇追着跑的過程,我已經不想複述了,就是這樣,你還想進去嗎?”
小金毛,似乎在考慮,但是我看不出他的那份考慮是真的在考慮還是在疑惑,又或者是他在懼怕什麼東西,這些我都不是能夠看得清楚。過了幾秒,那個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不知走上前去跟他交頭接耳的說了什麼,他又改變了主意。
我看着那個黑衣人與他說話的樣子,甚是滑稽,黑衣人長得人高馬大,絕對有着小金毛的兩個身高,但是他在小金毛的面前卻不得不言聽計從。
我實在不知道這個小傢伙究竟在上次我離開之後,經歷了什麼,爲什麼忽然之間他就有那麼強大的底氣和氣場,以及忽然之間似乎所有人都在聽他的命令,而他究竟又知道了什麼,那個連他們那所醫院之外,是否還有醫院都不知道的小傢伙,似乎忽然之間就知道了特別多的秘密,並且他越發的想要解開秘密就越讓我覺得,他像是被什麼東西迷惑了心神一樣。
“我說過了,不要想打我的主意。”
他看着我,語氣絲毫沒有任何的客氣。
“沒有,我只是在想……”
“在想什麼?”
“我只是在想,那三張地圖究竟會在什麼地方派上用場,”我說話,今天從腰間掏出了一個盒子,那個盒子還是在不久前小金毛派人送來給我的,裡面就裝着地圖,不多不少,正好三分。
說實在的,這種地圖,我不是很能看得懂,上次可以看懂,還是老戴告訴我,爲我爲我們分析的。畢竟我的地理知識實在是差到可怕,而且這地圖上面滴所畫的區域,以及所使用的比例尺又是我所看不懂的,根據上次老戴的分析,這個上面所標註的高山,甚至可以和珠穆朗瑪峰所媲美,可是我們所在的地方去,明明不是在珠穆朗瑪附近。當時我還一度以爲這是國外的地圖標註着國外的山脈,可是我的想法瞬間就被否定了。
我們甚至引出了一花一世界的猜想,會不會地圖上所標註的最高的那座山,他其實就藏在於某一個微小的東西里面,我們會通過某種奇妙的契機,進入到那種山裡面,然後卻並不知曉自己已然進入了,還以爲自己依舊生活在再正常不過的世界裡。
這些都是我們當時的猜想,當時我們只有一份地圖,所以,所有的猜想都有了侷限性,而不是像現在。
既然三張地圖都在,我們也沒有什麼好等的了。
我把三張地圖鋪在地上,又蹲下身子招呼和尚他們湊過來與我一起分析。小金毛自然也不會一個人受了冷落,於是我們五個人圍着三張地圖開始了一次創世紀的研究。
“果然,上次的分析沒錯,”老戴說完這句話便不再言語,我很期待着他繼續說下去,可是他的眉頭卻越發深重。和尚看了一眼示意我不要打擾他,我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靜靜的看他,等着他看完,理解完,再爲我們分析,畢竟這種東西我可是看不懂的。
另外的兩張地圖,其實只有一張地圖是與之前那張配套的,還有一張就是記錄了一些閒散的東西。比如說花了一些宮殿的平面圖,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我根本看不清楚的工具。據我們猜測,那最高的山上標註的紅色區域,應該是一座類似於宮殿的地方,第三張地圖裡面所畫的宮殿平面圖應該就是同一個。
我先將第三張地圖放在一邊,再仔細地研究另外兩張,另外其中一張的左邊和另外一張的右邊的邊緣部分合在一起,剛好是那座最高的山的樣子,並且上面還標註了入口。
老戴嘆了口氣,似乎已經看明白了不少東西,他伸出手指了指其中的一塊區域到:“這就是我們現在所呆的地方兒,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入口,按照地圖上所顯示的這座最高的山脈,切記存在於這附近,可是我們卻不能輕易的找到。”
“什麼,什麼你說清楚一點說的跟繞口令一樣,我都聽不清楚。”
和尚道。
雖然老戴說的含糊其辭,但是我想他卻不是故意說的含糊其詞,讓人聽不清楚,而是他自己也在一個理解的範圍內,可是他即使他說的含糊其辭,我卻似乎聽明白了他語氣中的意思,我看了一眼趙醫生,很明顯他也與我們想到了一處。
我嘆了口氣:“老戴的意思是說,這座山,如果沒有這個地圖的話,我們是找不到的,也就是說這座山他似乎存在又似乎不存在,如果我們找到了入口那麼這座山就是存在的,如果我們沒有找到入口,就算有這張地圖,我們也是隻僅僅知道他的存在而已,卻不能靠近他,更不能靠近圖中那個紅色的區域,就自然完成不了白家人,包括我們家老頭子交代我去做的事情。老戴,我分析的對嗎?”
他看了我一眼:“正確。”
“哎呀,我的天,這也太複雜了吧,”
和尚抓了抓自己的腦袋:“感覺是在看玄幻小說一樣,你們說的意思,好像一座山存在於我們平行世界的另外一個空間裡面,而我們只有通過合適的契機,纔可以找到。”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我拍了拍和尚的肩膀:“簡直是孺子可教。”他推了我一把:“去你的,別佔老子便宜。”
小金毛都在一邊好久沒有說話,看見我跟和尚打鬧白了我一眼,咳嗽了一聲,“我想我們還是儘快解決地圖上的事情吧,你剛剛說的入口可以找到嗎?”他說着便看向來老戴。
老戴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似乎絲毫不在意我這麼多的看待他時焦急而又焦灼的目光,只顧着自己研究自己的。
“好像有點眉目,可是卻給我們之前走的路行不通。”
“怎麼個行不通?”
“你看,之前我不是這棵大樹下去了之後,並沒有找到任何奇怪的地方,他只是推了很多白骨而已,就我們當時的推測是修建的隧道時候被拋棄的勞動力的白骨,並且它唯一讓人覺得奇怪的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升起來的白霧以及地下水,可是除此之外,我們並沒有發現任何奇怪的地方,但是根據這兩張地圖拼湊在一起的線索來看,入口的秘密就藏在那棵樹裡,”
他說着,就伸手來指向了不遠處的那棵樹,我們幾個人的也跟着朝那棵樹看了過去
這確實足夠讓人匪夷所思的。
和尚一拍大腿,“你不是說這附近存在的,所有的事物都具有不確定性嗎,又說那種山似乎存在,或許不存在吧,那麼也就是說這裡的所有東西都很邪乎,都不能輕易的相信了。那完全沒有必要再按着之前的條件和線索來我們再去找一找,或許這次和之前又有所不同了呢,”
和尚現在說得無厘頭,但是卻十分的有道理,我看向老戴也點了點頭。趙醫生沒有來過這裡,自然是我們說什麼便是什麼也,沒有提出什麼可靠的靠譜的消息和線索,只能也跟着我一起點頭。
於是,我們幾個就開始朝着橋邊的那棵大樹靠近,距離上次靠近這裡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或者是說在我的記憶中它顯得很久很久,其實並沒有過去多多長時間。
根據我們後來的研究,那棵樹被人拉開之後不用過多久就會自動癒合。當然,那樹並不是神仙也不是任何可以動的活物,他能夠自動癒合,得益於藏在大樹身體內部的機械,他在被拉開之後就開始悄無聲息地運轉。我到我們這次靠近的時候,他還是一副緊緊拉住閉合的樣子。
我們幾個已經輕車熟路,老戴直直接走過去,將大樹上的藤蔓拽了一下,場景似乎在重新上演一遍,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看到大樹從中間裂開,但我還是無比的緊張與激動。
很顯然小金毛,看到眼前的場景,有些驚訝。可是我依稀覺得在驚訝當中他的神色間似乎又透着一些別的什麼,只是我有些看不明白。
“可以進去了。”老戴道。
“你們先進。”這次小金毛沒有開口,而是跟在他後面的一個黑衣人非常不客氣的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看了一眼他們心中瞭然,想必他們是害怕下面有機關,畢竟對這個地方他們還是一無所知,相比較而言,我們更加熟悉一些,那麼他一測我們會在這裡邊設下埋伏,也是情有可原的。
和尚似乎很看不慣黑衣人的樣子,眼看着就要上去挑釁,我急忙拉住他搖了搖頭,然後道:“不礙事,既然這位兄弟覺得前面的路不好走,那就我們帶頭好了。”
於是,我從他發給我們的揹包中找出了一隻手電,打開開關,率先走在了前面,上次就是和尚和老戴下去,把我一個人拋在上面,我心中就很是焦急,這一次總算撈着機會,我也可以下去一睹下面的風采,想到這裡我的心中竟然還有些激動。
和尚剛纔的話就讓我有些疑惑,他說,或許這棵大樹已經與之前不同,所以當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就把這句話牢牢的記在了心中。
眼下我走在最前面,雖然之前老戴他們已經走過,已經證明過這個大樹的裡面並沒有任何的機關,可是此時此刻,有了這句話的前車之鑑,我拿着手電的手已經開始轉得很緊,無形中總是覺得會遇到什麼危險似的。
可事實是我是多慮的。從進這裡的第一步,除了熟悉就再沒有其他的感覺,感覺就像是不久前,我剛剛還來過這裡一樣,因爲一片漆黑,如果不是有了手電的光,我幾乎什麼都看不到。
之前,我們尋找地下水也是通過這樣的方式,說來這個白家人還真的是奇怪,爲什麼總是把重要的地方,重要的場所建立在地下呢,難道就是因爲地下比較難以找到呢,可是他們就不害怕突然發生地震之類的災難把這所有的東西都給埋了,我心中想着並沒有仔細注意腳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