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說着,又撿起地上的鐵錘,揚起手來就準備朝那黑色的蛇頭上砸過去。
只是到最後,手上的力度竟然一下放鬆下來,只聽得嘣的一聲,小鐵錘又被那磁鐵做成的大蛇給吸附了過去。
我笑道:“怎麼你又不出手了。”
和尚搖頭:“懶得動手。這東西,怎麼着也算個文物,如果老子這次還可以活着出去,這東西倒可以用來研究研究,我這時候要是把它給砸了,那也太對不起我當年還做過考古的職業道德了吧!”
“就你小子還心心念念你的職業道德呢!”我乾笑。
隨即,我們幾個話也沒有多說,就想着這個東西放在這兒實屬奇怪,倒不如我們直接把它周圍的石塊都清除掉,看看這個被人成心安放在這裡的大蛇究竟有多大,究竟是個什麼狀態狀況。
我一把我的想法說出來,他們幾個都沒有什麼意見,於是我們也就加快了手中的速度。相比較於這條雕塑好的大蛇,周圍的石塊變的鬆軟了很多,不知不覺中,一條長約十米,寬約一米的胖蛇就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那條蛇的形狀是左右縱橫的。舌頭的位置略微低一些,尾巴長一些,所以用了我們不少的功夫,把它周圍的碎石清理乾淨。
然後和尚又擺出一副考古隊員的架勢來,拿出相機將其細細地拍攝一遍。
“得嘞,你難道還真的想再回來研究他不成?”我問道。
和尚道:“有什麼不可能的,這地方,雖然老子不是很待見,但是也算是很奇怪的。以後如果我還真的有機會來這裡,我一定要寫出一篇論文。那樣可比那些整天呆在實驗室裡面研究東西有意思多了。這一趟出來也不算是一點收穫都沒有。”
我想他說的也是有道理的,於是我們幾個人又在想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既然這塊磁體已經被找到了,那麼爲了不影響我們接下來的行程,他一定是要被銷燬掉的。銷燬磁鐵的方式,要麼就是燒,要麼就是砸,可是我們剛剛雖然是在砸周邊的石塊,或多或少的都砸到磁鐵上,可是他的磁力卻絲毫沒有消散,可見,對於這麼大一個東西動手砸並不現實。
於是我們決定用火燒。
好在這地下是通風的我們。我們用火燒的話也不至於將自己憋死在這裡,於是大傢伙又開始動手着起了包裡面的可燃物品,無非是一些酒精,多餘的不用的紙,以及找過來的樹枝之類的。將他們通通堆砌在那條胖蛇的身上,然後和尚點點燃了手中的防風打火機,異常瀟灑的扔了上去,絲毫沒有他剛纔之前說擺出一副考古隊員,對於歷史遺留的爭珍惜之情。
在於找出路這件事情來比較的話,什麼考古之情,什麼歷史遺留,什麼都沒有比活着更重要。
這是冬天,大火燒起來的時候,一開始我們是覺得有些暖和的,畢竟這幾天我們也都被凍傻了。凍的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是怕冷,還是怕冷,還是怕冷!
只覺得冷,應該是冬天固有的狀態。可是眼下火把燒起來,暖氣也有了上來,我們正在周圍瞬間覺得自己的臉手以及裸露在外面的皮膚都被烤的暖暖的,包括我們的衣服也是第一次有了呆在空調房裡面的溫度,不一會兒,火勢越燒越大,我們漸漸的覺得有些熱了,於是都紛紛往後退了。
和尚搓着鼻子:“你們剛剛往裡面丟了什麼東西,怎麼這會兒燒起來,我聞我那支火把的味道,有些不正常了!”
“不就是一些用來燒火的東西嗎,還有從那邊進來的一些木塊,都是你做人字梯的時候,剩下的木塊。有些乾的有些潮溼,或許是我燒出來的煙味,你聞着有些難受吧!”
和尚點頭:“有這種可能。”
我們也就沒有管這個味道。
可是沒一會兒,我們就覺得這個味道有些不對勁,因爲他這不太像是尋常的煙燒過以後的味道,反倒是像是被人收了某種香料。
我覺得我臉上的皮膚或許是之前太冷了,突然又變熱的緣故,變得有些癢,包括手,有些騷癢。我在看不僅是我是這樣,其餘的幾位好像也是如此,整體似乎都有些難受的樣子。
我們幾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發現了問題的不對勁,於是也都都紛紛往後退了幾步。
難道是這個味道有問題,我們莫不是中了什麼毒吧,孫夏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一樣,突然捂住自己的鼻子:“你們快捂住快捂住口鼻,這個味道有有毒。”
說話間,只見他迅速地從口袋中掏出一塊手帕,又將水壺中的水到在了手帕上,接着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我們見她這樣做,一個立馬效仿,然後由老戴走在最前面帶領着我們,紛紛往出口的外面跑去。
只是剛走了幾步,就聽到外面的聲音有些不對勁。
好像西西縮縮的,有什麼東西涌動了進來一樣。
“你們都聽到了嗎?什麼聲音?”
“……好像,好像是蛇的聲音,之前它追趕我們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我記得。”
和尚道。
“那怎麼辦,難道是這個味道把蛇給引了進來?”
我們幾個瞬間不知該如何是好,老戴立馬將方向一轉反手拿起一根木棍,將燒在將蓋在胖蛇身上的火堆中未燃盡的柴火挑了幾個出來,攔在路邊。
“大家快,這個蛇怕火,我們把火放在路邊他也就不敢涌進來了!”老戴一邊做一邊喊到。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僅是蛇不敢涌進來了,我們都沒沒有辦法再出去了呀!”和尚問。
“你覺得現在這個樣子,我們還有機會出去嗎,現在是一羣蛇堵在外面,動作再慢一點,別說是我們出去了,就是我們能否活着都是一個問題!”
老戴說的並無差別差錯,我們幾個也瞬間動起手來,就那些燒的發紅的木炭柴火,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都趕了過來,感覺路邊堆砌成一個火堆的區域。如果這時外面有什麼東西非要強攻進來,那麼他也只能把投奔到這個火堆上,把自己給燒死。
這樣也能爲我們抵擋一陣兒。同樣的我們此刻也沒有辦法再出去了。還有就是,我這裡面的空氣狀況會越來越差,越來越差。但是印象我們已經沒有辦法!
死就死了,只能是這個法子,我們也只能這麼去做!
大火就這麼就這樣燃燒着,因爲這些木塊是溼的,所以剛開始的時候並不容易,燃燒起來,但凡燃燒起來,火勢可都是不想的,畢竟我們有到酒精在上面。
還有一些固體燃料,所以火勢總的來說,燒起來還算是很大的。
被我們堆起來在門口的那些火堆燒起來之後,瞬間就擋住了我們的視線,我們並不能看清出口的,外面究竟有什麼東西跑了進來。猜測是蛇,但畢竟我們沒有看見,而且我們在裡面也只是能看到不斷的有一些小的東西衝到了火堆裡面去而已。
外面的攻勢,起初很強,後來只聽得火堆裡面燃燒的噼裡啪啦噼裡啪啦的聲音,攻勢就慢慢減小了,只是不見有停下。
“接下來怎麼辦?”
和尚問。
我看一下山體當中,被我們挖出來的那條胖蛇它燒了已經有一會兒了,除去旁邊燒的發紅的木炭,它本身也被燒得有些偏紅。不管它是怎樣的磁鐵,這樣一般燒下來,應該燒得差不多了。故而,我們便覺得接下來他應該不會再影響我們指南針和羅盤的使用了。
我就羅盤重新拿出來放在手中,果然,此時它的指針又開始左右的搖擺起來。不再是像剛開始那樣死死的指向一個地方。
我拿着羅盤,以自己爲圓心不停的在此處轉圈,想找到新的線索。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受到來自暗處的一股力量,不知有什麼東西一下拍在我的肩上,我的手臂一個不小心瞬間一鬆,羅盤本身就輕而且小,瞬間就被反彈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回頭去看那人是誰,我發覺拍我的是和尚。我剛想問他爲什麼莫名其妙的拍我,只見他的手上正傳着一條蛇尾巴,並且目露兇光,不停的拽着蛇的尾巴往地上拍。
只幾下,那條蛇便沒有了動靜,他看一下我,指向頭頂。
我發現那些蛇也真的是很聰明,他們幾乎就像瘋了一樣想朝裡面涌動進來。而有些被大火擋住,有些則是想盡了辦法。既然想從出口的天花板的位置衝進來。
儘管這是一招險棋,又不少的蛇直接就被大火的煙給薰了下來,但還是有死裡逃生涌進來的。剛剛就是有一條掉在我的頭頂,正要對我起攻擊之時,和尚將我一把推開,救了我。
我心中涌起的驚訝和震怒瞬間消失不見,只覺得這種蛇可真的是神奇,然後我又想起了我的羅盤彎下腰從地上撿了起來。
羅盤本就是一個精巧的東西,摔不得,經過剛剛那一下,它的指針已經完全失靈了。這次不管我怎麼樣轉動自己的位置,他都是一動不動。而且這羅盤從中間裂開了一道縫隙。
老戴掩護着我們往後退,然後看向我:“怎麼了?”
我搖頭。
“這東西好像是摔壞了,我先看看能不能修好。”
和尚瞥了一眼,正好看到那個被摔開的縫隙,這才喃喃道:“這東西怎麼這麼不經摔,一摔就摔了個縫出來。”
我想這不是不經摔,是什麼樣的羅盤都經不住這樣的摔打。不過它既然能從中間射出一道縫隙來,實屬是少見。
我想着就開始細細的打量起中間的那道縫隙。
乍一看,才覺得事情的不對勁。
那不是一道尋常的縫隙,而且也不是今天,此時此刻,剛曬摔出來的縫隙。它已經存在很久了,已經有了年代在裡面。
我也顧不上他們幾個此時在那邊的行動,我只顧着細細的研究起我手中的這個羅盤,我越發的覺得我之前的那種感覺越來越深厚,我越來越覺得或許這個羅盤的秘密,它真正的作用,並不是用於指爲我們尋找方向,而是他本身其實是爲了傳遞某種信息。
我的心情非常的平靜,至少在我看的那個縫隙時,並且在我叩開它之前,我的心情都是非常的平靜,直到我打開得到縫隙,直到我發現羅盤的中間是空心的,直到羅盤的中間有一個摺疊而成的四四方方的小方塊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的心情都是很平靜的。
在看到我那個被潛藏在羅盤裡的,四四方方的小方塊之後,我才突然一下明白過來,我的心情才突然變得波濤洶涌。
果然,這裡面是有秘密在的。
說不上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但我覺得這不是巧合,這還只是個開端,我叫過其餘的幾個人擡頭的瞬間,才發現他們已經往那個門口的火堆處扔了很多的木柴,現在的火勢已經比剛纔還要大。
就算是有蛇想拼了命的衝進來也是沒有法子的。所以我們纔有機會去研究我手中最新發現的東西。
我將那個小方塊拿在手中,展現給大家看。他們似乎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
“在這裡面發現的,我覺得這應該纔是真正的線索。”
我指了指一旁被我摳成兩塊的羅盤。
“快打開看看,看看裡面究竟有什麼線索。”
和尚道。
我點頭打開,發現是一張……類似於地圖的東西。
只是,這份地圖看起來,並不是很完整。
因爲它的頭和尾,似乎都被人撕了過去,所以我們看到的部分,只是某張地圖的一部分而已。它的周邊都是不完整的。
可是,僅僅是這一部分的地圖,就已然讓我們驚訝不已。這地圖中所展示的部分,顯然不在我們的接受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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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感覺,像是自己發現了什麼驚天的大秘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