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輕甲士卒的戰陣看似簡單,其實卻如同是一個可以自行伸縮的罩子一般。以“七”爲基數,那陣型可以隨着對方人數變大變小。被包圍在陣中之人,自然是難以突破,而在陣外之人,也難以衝破陣法,進入其中。
七人相互配合,便如同是一體一般。多半是對方的攻擊還未到眼前,陣法便自行了有了反應。而那些被包圍在其中的士卒,除卻了不死統領之外,不多時便有人被刺殺,並拋棄到陣法之外。在此陣法面前,原本橫行於世的不死騎兵,便如同是三歲的孩童一般,非常容易的便被殺死。
不死統領大驚,但卻又無可奈何。到現在,他才明白,原來那些輕甲士卒並不是對方的棄子,而是對方的主力。之所以在戰陣前衝殺而出,也根本就不是用來當做炮灰,而原本便是戰鬥的主力。輕甲士卒看似柔弱,卻是外柔內剛,不死統領試圖幾次三番的突圍,也不曾將面前的士卒打倒。反而身前的士卒只要是體力不支,便會自行的撤走,身旁的士卒會依次趕上,看似那不死統領是在一直與面前的士卒打鬥,其實卻極有可能與整個陣型的人在打鬥。
就這般,不死統領似乎是深入到了沼澤了一般,再也難以掙脫。他趁着空檔將對方的兵刃擊落,一個騰空而起,卻見整個不死騎兵已然被殺戮十之三四。而那些輕甲士卒的手中,刀劍兵刃上都反射着不正常的光芒。不死統領突然明白過來,原來那些兵刃上都是沾染了致命的藥水。後方的軍隊之所以不衝鋒而上,一來是怕打破輕甲士卒的默契,再一個便是恐懼刀劍上的致命藥水。
那些輕甲士卒配合默契,自然能夠躲避掉同伴手中的致命藥水。不死統領臉如死灰,向那西嶽州城頭看去,遠遠看去,卻不見那城頭有何異動,也不見城池中發出救兵。見狀,那不死統領心中一冷,一時不察,居然被身後的士卒用兵刃劃破了手臂。
“南海追魂木!”那不死統領心中一冷,心中暗道不好。但是,不死統領還未轉過身來,便感覺到口中一甜,一種久違的味道突然充滿了口腔。原來,趁着那不死統領不注意,七絕陣變陣,七人同時出手,將隨身攜帶的鮮血淋到了不死統領的頭上。那南海追魂木外加新鮮的血液便是不死統領的剋星,那不死統領只感覺體內的血氣翻騰起來,還沒有等到對方動手,身子一軟,便癱坐在了地上。
其實,那不死統領雖然被圍困在了陣中,也不應該如此簡單的被消滅掉。只是他陡然入陣,見隨行的不死騎兵損失大半,並且遠方的西嶽州居然不發救兵,心中慌亂,才被那些輕甲士卒有了可乘之機!不死統領似乎能聽到自己骨骼的破碎之聲,能聽到自己體內血液的斷流之聲。到了此刻,他才知曉,原來一直灌輸給他的長生只是虛幻一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