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連升彷彿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震顫,在昇華,在向着天國的大門飄去。他只是感受着自己在雲中飄蕩,在空中旋轉,繼而到了一個安詳的地方。
“你們都走吧!”高鞏見事情一了,便低聲的說道,“找尋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各自逃命去吧!”
“可是...”其中一人似乎不明白,說道,“大人,咱們是奉皇命行事,爲何要躲!”
“皇命?”那高鞏突然自嘲的笑道,“陛下可曾給咱們聖旨詔書,你有,你有,還是你有!”說着,他便衝着身旁的幾人問道。
“大人的意思是...”那人似乎明白了過來,說道,“咱們是兔死狗烹?”
“當然,這等不光彩的事情,陛下定然不會留下活口,還是各自逃命去吧!”高鞏長嘆一聲,說道。
“那大人您呢?我們都走了,您怎麼辦?”周圍的人大驚,連忙問道。
“總有人是要背鍋的,要不然咱們都走不了!”那高鞏無奈的說道。只是那高鞏的話語未落,便在衆人的後方傳來了機栝的活動聲。衆人還未回頭,便聽羽箭破空而來。衆人雖然武藝絕倫,但在如此近的距離,卻是躲不開那射來的羽箭。
身後是一隊甲士,見衆刺客都已經斃命,又各自檢查了一下,見卻是沒有留下活口,纔算是完成了任務。那些甲士彷彿是機器人一般,相互對望一眼,相互間投去鼓勵的目光,突然各自口中流出了鮮血,都歪歪扭扭的倒在了地上。
溪城,木府。
木夫人最近感覺自己的精神不太好,時常容易犯困。木向榮近來也是忙的很,顧不得家。本來兩夫妻便這般過了多年,一個主外,一個主內,倒也是相安無事。
這日午後,木夫人正在庭院的躺椅上小憩。侍女們在庭院的藤蔓下圍起了紗網,然後纔在紗網中放置好躺椅。木夫人飲了一杯冰鎮的葡萄酒,便躺在那躺椅上迷糊了起來。或許是因爲近來精神不好的緣故,沒多久她便進入到了夢想。
溪城最近熱的很,木府中卻是陡然颳起了一陣陰風。木夫人突然一個寒顫,迷迷糊糊的似乎是醒來了,身上卻是沒有一絲的力氣。她似乎看到那藤蔓下隱約的站着一個人,卻是無論如何看不清那人是誰。
“你是何人?”木夫人口中使勁的呼喊着,但卻發不出任何一點的聲音。突然,她看清那人的面貌,就彷彿是遙遠千里的面孔突然近到了眼前一般。木夫人嚇的一個激靈,居然在迷糊中嚇醒。
天氣雖然熱,但是木夫人還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她清楚的看清了那人的面孔,正是自己遠在千里之外的愛子,正在血淋淋的站在自己面前。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一陣的悸動,似乎立馬便能停止跳動一般,繼而沒有了知覺,便昏死了過去。
“夫人這是怎麼了?”木夫人剛剛有了一絲意識,便聽聞到自己丈夫的聲音。
“老爺,是升兒!我看見升兒了!”木夫人突然大聲的嚎苦了起來,邊說邊哭,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貴婦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