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擀麪杖估計也是沒有來的及收拾,便滾落到了地上。
木連升心中雖然有些好笑,但也滿是知足。他手中又了器械,膽氣也爲之一壯。木府的功夫博大的很,刀槍劍戟等十八般武器是樣樣精通。但是木連升卻是偏好於長杆的兵刃,這和他自身的愛好有關,也與其時常在陣前戰鬥有關。平時在戰陣之上,長槍大戟使的多些,久而久之便有了偏好。
可是,那擀麪杖卻是短小的多,最多也就能當做一根短棍使用。不多好在聊勝於無,木連升將那擀麪杖一挺,便有了幾分一夫當關的氣質。
那刺客見木連升手中拿了一根短棍,只是一愣,便又挺刀上前。這次那刺客使出的卻是地堂刀法,身子蜷曲,專門攻擊下三路。木連升將那擀麪杖一挺,杖長刀短,便能後發先至,將那刺客的後招封死。刺客初始的招式一被打亂,其他的攻擊便不攻自破,再難使將出來。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木連升的武器雖然是一根擀麪杖,但是卻被他使的出神入化。那刺客的武藝已然是不俗,卻被木連升處處掣肘,眼看便有了被壓制的節奏。那刺客見情況不妙,突然口中呼嘯一聲,便跳出圈子,退後了幾步。
那呼嘯聲一起,木連升心中就暗叫不好。果真,那呼嘯聲一停,便在互市的周圍又密密麻麻的冒出了許多人影。看那打扮,這些人並非是尋常的商戶,顯然是那些刺客的同夥。這些人原本隱匿在暗處,卻不出現,顯然是早就埋伏好的。
木連升的心一片冰涼,他深知此次難過此劫。耳邊不時的傳來幾聲慘叫,不用去看便知道是自己的護衛所發出的。木連升帶出來的護衛,武藝都不俗,便卻是雙拳敵四手,都敗下陣來。木連升知道,那些護衛並非敗在自己的武藝不精,而是敗在了敵人的人數衆多的身上。
木連升用眼睛的餘光看着四周,他感受到周圍的人越來越多,而去那殺氣也是越來越重。顯然是敵人已經將護衛解決,開始專心對付自己這個正主。木連升的感覺沒有錯,他手下的護衛已經多數被解決,此時衆刺客已經將他圍在了垓心,時刻準備着對他進行最後的折辱。
此時此刻,木連升心中最掛念的,不是自身的安危,而是那回雁關的安危。此時的他很是後悔,後悔不該在這互市出現。他自身的安危得失其實並沒有什麼,若是身後的回雁關有失,他便成了云溪國的千古罪人。不知多少年了,北方的遊牧民族的鐵騎都不得南下,便是這回雁關的關係。若是草原的鐵騎衝破了回雁關,那往南而去,便是一馬平川,再也無險可守。
木連升一時失神,手中的擀麪杖便被對面刺客的長刀黏上。那刺客手上的勁力一偏,那長刀便順着擀麪杖斜斜的切了過去。刀鋒過處,那擀麪杖便跌落到了地上,斷成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