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棒沒有擊中花遮月,卻自顧在空中翻轉着,終於擊中了大廳的柱子之上。短棒深深的嵌入到了那柱子之中,整個大廳都似乎震顫了起來。花遮月身在半空,將身子一壓,便輕飄飄的落到了擂臺之上。
花遮月的身形極爲好看,羅裙隨着身子上下而飄動起來,便如同是一團彩雲一般。她身子輕飄飄的落地,左手向後一撤,右手卻是向前一探,做出了一個繼續的動作。
那和尚被花遮月擊退,眼看着短棒的攻擊又沒有起到作用,多少有點失戀。他眼睛直直的看着花遮月,突然眼神中散出了奇異的光芒來。那種光芒便如同是草原上飢餓狼羣的眼睛,又彷彿是枯木上停留的貓頭鷹一般。先是眼神的變化,後來便是動作的變化,舉止也變得輕佻了起來,莫說是出家人,就是尋常的村夫俚漢也難做出這般的動作。
那和尚本身便肥胖不堪,再做出這種無恥輕佻的動作,便更加的滑稽,彷彿是一個賣弄技藝的小丑一般。但是,對於和尚的作爲,木紫陌的臉色卻凝重起來。她知道和尚所使用的正是一種佛門功夫,卻並非是尋常的耍賴撒潑。佛門中除了各種佛祖菩薩,還供奉着一種歡喜佛。此佛不禁忌女色,聲色犬馬,卻能成就正道。佛門功夫高深異常,和尚所使的功夫便是從這歡喜佛中悟出的功法,名喚“歡喜杵”!
對於佛門所使用的法器,杵的種類是極其多的。往廣義裡說,和尚所使用的那短棒也算是杵的一種。木紫陌沒事的時候也會誦讀佛經,多少對這種法器有些瞭解。而和尚所使用的功夫雖然名喚“歡喜杵”,但是卻並沒有使用任何的器械,頗有將自身當做是杵來使用的意思。
佛門中的杵的形狀也是千奇百怪,不可將其一概而論。只見那和尚在擂臺上搔首弄姿,時而拋擲眉眼,時而撩撥自己的衣衫,甚至將自己的上衣褪去,露出了白練似的肌肉來。原來那和尚雖然看似肥胖,但身子上的肉卻極爲的結實,木紫陌只是瞅了幾眼,便感覺到自己面紅心熱起來。發覺不對,木紫陌連忙收攝心神,再也不敢去瞧那擂臺之上的和尚一眼。
原來,這套功法只是對女子有勾魂攝魄的力量。雖然和尚本身並非風流倜儻,但只要是將對陣的女子收入到自己功法的距離內,便能將其迷惑住。這功法原本是用來試探出家比丘尼、比丘僧的佛法修持,卻不知後來爲何被流傳來開,倒也成了一門不易修行的功法。想來那和尚也不守清規,估計也曾多次施展這術法來迷惑良家女子。
花遮月雖然功夫驚人,但畢竟也是一名女子。她受到和尚“歡喜杵”的功法影響最深,早已經香汗淋漓,顯然是深受其害。只見花遮月一遍要抵擋來自和尚的拳腳,一邊還要收攝心神,深怕被和尚攻陷了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