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長的肥肥白白,一臉的富貴相,一點都不像是個出家。他正在喘息着,恨恨的說道:“你若是生的我這身肥膘,只怕還沒有我快呢!”
“那你沒有那身肥肉,還是你嘛!強詞奪理!”那道人卻顯得不依不饒,冷冷的諷刺道。
“哎呀,我說四哥、十哥!你們兩個怎麼每天都這麼爭強好勝!”僧道二人正在拌嘴,卻聽大廳外傳來了一聲淡定的話語。那話語不快不慢,不緩不急,慢悠悠的,彷彿是在訴說着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那走進門的卻是一名書生,頭戴着逍遙巾,手中拿着一把摺扇。長袍在身,身材修長,顯得極其的儒雅。看那書生的扮相,倒像是進京讀書的舉人,卻不能將其與海盜的身份聯繫到一起。那書生將摺扇一合,慢悠悠的說道:“衆位兄長好,小弟來晚了!”
那僧道二人便不再說話,彷彿極爲厭惡那書生一般,早已經將頭別到了一旁。那書生莞爾一笑,也不生氣,慢悠悠的踱着四方步,緩步前行,卻不料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書生一個錯步,居然將長袍下的腿腳露了出來。
原來是那書生走過十二太保、妖嬈少婦的身畔時,被那少婦伸出了腿絆了一下。書生一時不察,便着了道。但他卻絲毫不生氣,依然那麼的慢條斯理的。可是周圍的人卻笑的前仰後合,就連那大太保和那老者也忍俊不禁。那書生外面體面,裡面卻是穿着着破衣,一個踉蹌便將身上的破衣抖摟了出來。
書生面上絲毫沒有怨氣,依然是一團和氣。他緩緩的坐到了座位上,彷彿是剛剛的事情視而不見一般。這書生在江湖上被稱作“破衣書生”!用來形容他的衣着打扮,但也有一種說法是說他的劍法。書生長劍一出,對手的衣服定然被鉤劃的破爛。只是,從未有人見過書生使劍,就連他的劍都沒有人見過。
“怎麼十三弟還每到!”老者見位子已經快坐滿,唯獨那第十三把座椅還空着,便問道。
“十三弟年幼,貪玩也是有的!”大太保緩緩的說道。言語中透出了一絲威嚴,一絲寬容的忍耐。其餘的人原本有話要說,但聽大太保這般說,便都不再言語,都變的默不作聲起來。
時間慢慢的過去,但是那未露面的十三太白保還是未出現,衆人慢慢的着急起來,就連那大太保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不耐。終於,在大廳外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那人還未進門,便大聲的呼喊道:“不好了,官軍來圍剿了!”
話音剛剛落下,大廳中便衝進一名少年,正是那十三太保。
“怎麼回事?這般慌亂!”大太保冷聲的問道。
“母親!是官軍來了!”那十三太保口中說道。那句“母親”卻是向着那座椅上的大太保叫的。只是兩人的年紀相差不大,怎麼算也不可能是母子關係罷了!
“官軍?云溪國官軍?”大太保站起身來,顯得極爲的關注!
“不是,看那旗幟彷彿是天蒙的神鷹,應該是天蒙的水軍!”那少年答道。
“天蒙?!”老者疑惑道,“天蒙何時有了水軍?而且前不久還有風聲說要聯合招安咱們呢?怎麼能這麼快的變臉!”
“有多少船隻?”大太保點點頭,問道,“你可看清楚了!”
“有二十餘隻船隻,模樣怪怪的,正在十幾海里之外!”那少年肯定的說道。
“會不會是小葉城?”那道人說道,“我和和尚上次去砸了他們的碼頭,難道是來報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