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城的使臣,正在府中的偏廳等候!”那策士說道。</p>
“只怕是使無好使啊,只怕我葛某人的頭顱要不保了!”葛天豪長嘆一聲,說道,“不知先生有何方法!”</p>
“這...”那策士突然便的語塞,說道,“在下也難以判定,還是與那使者相見,纔會知分曉!”</p>
葛天豪無奈的點點頭,便算是答應了下倆。西嶽州面向小葉城的一側,城高牆厚,易守難攻。而面對鷹城的一側,則是平平凡凡,無險可守。因此,當連天涯攻佔了鷹城之後,葛天豪便龜縮在了城中。因爲他知道,即便是自己再掙扎,鷹城的大軍一到,與城外的柳書成兩面夾擊,自己失敗也只是早晚的事情。</p>
葛天豪行的很快,既然知曉了自己的命運,便沒有什麼可怕的了!人便是這般,總是恐懼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對於自己知曉的事情,便不會那般的恐懼。葛天豪帶着幾名隨從,便匆匆的到了府中的偏殿。雖然是關城,葛天豪的府宅也是佈置極爲的典雅。</p>
府中的偏廳是用做招待客人之用,此時的偏廳之中,正有一人面對着牆壁站立着。那人身披長袍,身材挺拔,正在對着牆上的中堂出神。那人極爲的專注,以至於葛天豪已然走近,他才恍然醒悟。</p>
“不想將軍這麼快便來了,倒是小人唐突了!”那人轉過身子,歉意的一笑,說道,“還望將軍勿怪!”</p>
“原來是歸先生!”葛天豪見那人轉過身來,說道,“不知先生此來,卻是爲何事!”</p>
那使者正是歸雁藍,他見葛天豪氣定神閒,居然有些佩服對方的勇氣。只見歸雁藍微微一笑,指着那牆壁上的中堂,說道:“這中堂寫的好,寧靜致遠!旁邊的畫也配的好,松鶴延年!”說完,歸雁藍便向那旁邊的座椅中一坐,繼續說道:“只是空有好景緻,卻無能消遣之人!”</p>
葛天豪見歸雁藍無端的幾句話語,不覺有些蹊蹺,便說道:“尊使是代表連天涯而來,還是前來賞書畫的!”</p>
“陛下已然登基,怎敢如此僭越!”歸雁藍頓時冷起了臉說道。</p>
那葛天豪也不是良人,將座椅旁邊的茶碗端起,放在脣邊,卻是久久不言語。歸雁藍見葛天豪如同是入定一般,手中的茶碗也端的極爲的穩固。歸雁藍突然哈哈一笑,說道:“將軍難道還埋伏了刀斧手不成?歸某自付能來去自如,將軍還是不要多費心思了!”</p>
葛天豪與小葉城交戰數次,自如是知曉歸雁藍的本事。眼前之人,或許功夫不達一流的境地,但確實是如同他自己所言,能夠來去自如!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不知陛下有何旨意,還望先生明示!”</p>
“陛下有口諭,西嶽州原本是通商之埠,只因內亂,方始廢棄!望將軍體念民生,開通商路!”歸雁藍說道。</p>
“僅僅是這般?”那葛天豪吃驚道,“難道陛下就不曾說過,要取我的性命?”</p>
“將軍乃是國家棟梁之才,怎麼會如此!”歸雁藍說道,“將軍只怕是多慮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