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強求流公子了。”男子說着從牀頭邊摸出一塊靈玉,向流雲遞去,“我畢生的靈陣學知識都在這裡了,流公子希望你日後能在靈陣之路上有所作爲,若是有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流公子能找到小女,好好照顧她。”
流雲感動的接過靈玉,略帶慚愧的謝道:“在下感激不盡。”
“好了,流公子,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既然有事在身,我也就不留你了。”男子說着嘆息一聲,在牀上躺了下去。
“那晚輩先行告辭了。”流雲說着便轉身走出了房間。
院子裡,妙靈正一人呆呆坐在石桌前。
流雲慢步向她走去。
見流雲過來,妙靈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妙靈,我。。。”
妙靈打斷流雲的話語說道,“流雲,你不必多說了,剛剛你和我父親說的我也聽到了,陪我父親過完剩下的日子後,我會自己離開這的。”說着,淚水又忍不禁落下。
流雲輕嘆一聲,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從懷裡取出一顆駐容丹,向妙靈遞去:“這顆丹藥具有定容駐顏的功效,我希望你能永遠保持着這張美麗的臉龐。”
妙靈接過駐容丹後就沒再說話。
“妙靈,你多保重。”
流雲說着便祭起藍霜翅頭也不回的飛天離去。
看着流雲的背影,妙靈緊緊攥着駐容丹,淚水,悄然落下。
離開妙靈府上後,流雲便沿着青雲城主街道一路打聽堂叔的消息。
“老闆,請問是否聽說過有火龍煉丹師出現在城裡?”在一家靈材店門口,流雲向店老闆詢問道。
“年輕人,你還沒睡醒吧?火龍神族早就被滅族了,哪裡還會有火龍煉丹師。”老闆擺擺手說道。
“那城裡最近是否有新來的中級煉丹師呢?”流雲沒有放棄繼續問道。
“中級煉丹師城裡多的去了,你應該上那些丹坊問去,不過現在城裡頭大大小小店鋪也都關門了,我看你要找的人多半已經離開這裡避難去了。”老闆回答道。
“哦,謝謝了。”流雲說着嘆氣一聲,轉身離去。
這一路問來,所有人都說沒聽說城裡有火龍煉丹師,這讓流雲隱隱發覺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誤區,堂叔就算真的在這城裡,那也必定不會泄露自己火龍族人的身份,所以說以打聽火龍煉丹師的方式根本就找不到堂叔。
可是,如今這火龍煉丹師身份,已經是流雲尋找流東河的唯一方向,若是連這個方向也行不通,那麼尋找流東河就猶如海底撈針一般千難萬難了。
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就在流雲迷失方向之際,一個聲音突然在他腦海中響了起來。
“你堂叔在城中央廣場。”
流雲眼睛一亮,扭頭環顧一圈,卻不見說話之人。
有了上次的教訓,流雲很清楚,這一定又是一個圈套,不過和上次一樣,就算明知是圈套流雲也必須闖上一闖,畢竟這已經是眼下唯一的希望。
流雲毫不猶豫的祭起藍霜翅,直接向着城中央廣場飛去。
這片廣場約莫足球場大小,在廣場正中央正豎着一顆粗大的圓形石柱,石柱的下方正捆綁着一個男子。他一身樸素的着裝,一眼看去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平民男子,約莫四十來歲,頭髮有些凌亂,臉上長滿胡茬,略顯邋遢。不過從他臉上那剛毅的神情足以看去,他並不屈服於現狀。
不出片刻,流雲便出現在了廣場上空,他一眼便看到了被捆綁在石柱下的那個人影。
雖然看不清相貌,但流雲還是忍不住一陣興奮,他連忙降低高度向石柱靠近。
在距離石柱約莫二三十米的時候,石柱下的男子也察覺到了空中正在快速逼近的強大氣息,他霍然擡頭看去。
兩雙眼睛對視的剎那,兩個人都忍不禁身子一顫,流雲身形一滯,頓時在半空懸停下來。
“堂叔!~~~”
熱淚奪眶而出,二十年了,苦苦尋覓了二十年,如今總算見到了這張闊別二十年的容顏,雖然他蒼老了許多,也憔悴了許多,可是流雲仍舊能一眼將他認出來。
“雲兒,雲兒,真的是你嗎?”流東河早已老淚縱橫。
“是我,堂叔,我這就來救你。”流雲說着便要向下降落。
流東河連忙叫阻道:“不要,雲兒,不要過來,這周圍有埋伏,你趕快走,不要管堂叔了,能在臨死前再見到你,堂叔已經十分滿足了。”
流雲身子一顫,他皺起眉頭向周圍掃視一圈,不見任何人影。
“堂叔,雲兒好不容易纔找到了你,今天就算是拼上性命也一定會救你出來的。”流雲說着便不顧一切的向下方俯衝而去。
就在流雲距離流東河還有五米遠時,忽然間周圍掀起了一陣陰風,流雲神色一凝仍舊不改其勢的向着流東河撲去。
“雲兒,快走,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流東河焦急勸道。
“堂叔,你放心,雲兒一定會救你出去的。”流雲說着便祭出一團火龍焰,向着綁住流東河的靈繩擊去。
可讓流雲詫異的是,這靈繩奇特無比,竟然連火龍焰也對它起不了絲毫作用。
周圍的陰風越發猛烈,時不時還伴隨着鬼厲之聲,然而流雲沒有理會這即將到來的危機,他眉頭深皺,全神貫注的驅使火龍焰灼燒着流東何身上的靈繩。
眼前這危急的形勢讓流東河急得額頭直冒冷汗,他仍舊不停的向流雲勸道:“雲兒,你快走吧,不要管堂叔了。”
可流雲哪裡聽的進流東河的勸說,苦苦尋覓二十年,好不容易再次重逢,流雲又怎會輕易的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