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鄧飛的逼問下,兩人交代了他們的來路,鄧飛當即就惱火了,因爲來人正是四哥的人。這些人是四哥一個地下度場的打手,接到四哥命令,前來砸場子的。
“打殘了送走,這個什麼狗屁四哥,看來不給他點厲害嚐嚐,他還真當小爺是好欺負的!”鄧飛的臉色陰沉下來,這個四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鄧飛不能忍了。
沉吟了一會,鄧飛說道:“受傷的弟兄送到醫院去治療,我出去一趟!”
“老大,帶上我們!”江建海等幾個沒受傷的小夥子心中憋火,這時候站出來義無反顧的說道。
“要你們去幹嘛?老子又不是去打架的!”鄧飛拍了下他們幾個的腦袋,語氣一轉,緩和道:“咱現在實力還弱小,這種事以後也會經常發生,但是大家記住了,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的,那個狗屁四哥,老子早晚收拾他!”
“是,老大!”江建海等人敞亮的應道。
鄧飛點點頭,然後安慰了張藝馨幾句,讓她先回去,然後就一個人出門了。至於警察那邊,陳浩會擺平,再說了,他們是受害者一方,所以鄧飛也不擔心。
出了門,鄧飛直接前往南城區一條叫澇巷街的地方,因爲剛纔逼問兩個對方勢力小混子的時候,鄧飛從他們口中問出了四哥那個地下度場的位置,就在澇巷街。
“正缺錢呢,這個什麼四哥,算你倒黴!”鄧飛心中冷笑,油門到底,寶馬飛一般的朝目的地而去。
……
澇巷街,在南城區來說非常出名,這裡夜生活豐富,各方勢力錯綜複雜。當然,其中最大的勢力還是四哥的,其它勢力只是小角色,一旦有壯大的趨勢,四哥的人就會採取行動。
所以一直以來,澇巷街都掌握在四哥的手中,這邊各種娛樂場所、色請服務,甚至還有提供人吸毒的地方,簡直就是花天酒地、紙醉金迷的好去處。
而澇巷街最最出名的,還是度場,四哥花費重金打造的一個地下度場,吸引着南城區甚至別的地方的賭客前赴後繼,服務周到,但更多的是享受過後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饒是如此,嗜賭成性的賭徒們,還是飛蛾撲火般的來這裡,爲的就是想賭出一片天,只是他們終究失望了,最終爲四哥圖做嫁衣。
度場的入口在一家農家飯店,外面是飯店,裡面別有洞天。沒有人介紹,很難進得了度場。此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提着一個手提箱進入了度場。
該男子正是鄧飛,他稍微喬裝打扮了一下,看起來就好像一箇中年大叔。爲了進入度場,他還特地僞裝了一個身份,一家小企業的老闆,資料也是從逼供的小混子那得來的。
堵場的人流量非常大,所以看門的小弟大多數只看身份,一些不是特別出名的賭徒,他們辨認身份後就放行了,想記住每一張臉,那是很難的。
“真他媽大氣!”鄧飛進入度場後,他情不自禁的感嘆了一聲,本來計劃中是來搗亂和賺錢的,現在看着這富麗堂皇的地下度場,他甚至都捨不得摧毀,有種佔爲己有的衝動。
但是鄧飛也明白,只是想想而已,以他現在的勢力,想把這家堵場佔爲己有,還有一定的難度。但是鄧飛既然有了這個心思,他就留了個心眼,反正都和四哥死磕了,四哥遲早是要倒下的,這家度場不能搞的太亂了。
“先生您好,歡迎光臨我們地下度場,您有什麼需要請跟我說!”一名穿着開叉旗袍的高挑美女上前迎接鄧飛。
“賭博,來這裡當然是來賭的,在哪兌換籌碼?”鄧飛一副暴發戶的模樣,大手一揮,聲音也很大。
許多人被他的聲音吸引,一看他打扮,頓時鄙夷不已。迎賓小姐看到鄧飛一副暴發戶的樣子,心中也很鄙夷和不屑,這種人她見多了,但是良好的培訓素養,讓她表面上看起來笑容滿面。
迎賓小姐說:“先生要兌換籌碼是嗎?請跟我來!”
於是鄧飛就跟着她,兌換籌碼的時候,前臺小姐看到鄧飛一個那麼大的密碼箱,雖然她整天跟金錢打交道,但也不由眼睛一亮,同時...還有一些憐憫,暗道,又是一個等着挨宰的暴發戶。
但是和之前的迎賓小姐一樣,前臺小姐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友善的行爲,她笑吟的問道:“先生要兌換多少籌碼?”
“最大的籌碼是多少?”鄧飛不答反問,伸手就從前臺旁邊一個免費提供香菸的架子上拿了一盒特供煙,拆開後點燃了一支,然後色眯眯的朝前臺小姐吐了個菸圈。
前臺小姐心中惱火的很,就這傻樣還來調戲老孃?但是她強忍住了內心的怒火,因爲對顧客發火的後果,不是她能承受的,這也是爲什麼這家堵場那麼吸引人的原因。
反正就是,顧客至上!
前臺小姐說:“籌碼有四種,一百的、一千的、一萬的、十萬的!”
“竟然連百萬籌碼都沒有,這是什麼破堵場?”鄧飛一臉不屑。
前臺小姐眉頭一皺,她們素養雖好,但客人對度場不敬,那是不給四哥面子,她語氣略顯冰冷的說道:“先生,您要是來玩的,我們堵場就是天堂,您就是上帝,但如果是來找茬的,這可是四哥的場子,而且百萬籌碼,那是貴賓室的客人玩的!”
“哦,抱歉,原來有百萬籌碼呢!”鄧飛點點頭,好像根本沒感受到前臺小姐的不屑。
“先生,您想好了兌換什麼籌碼嗎?”前臺小姐忍着心中的鄙夷,又耐心的問道。
“嗯,這樣吧,給我來十個面額一百的籌碼!”鄧飛認真的說道,然後從褲兜掏出一千塊,小心翼翼的點了一遍,這纔不舍的交給前臺小姐。
饒是前臺小姐受過專業的訓練,這時候臉色都不禁有些難看,這個窮屌絲,嘴裡滿口大炮,還以爲他多有錢呢,還提着那麼大一個密碼箱,感情是個窮逼,來這顯擺秀優越來了!
“怎麼?不能換嗎?”鄧飛眼睛一瞪,絲毫不爲自己的行爲感到有什麼不妥。
開玩笑,他密碼箱裡可都是報紙,如果堵場肯換籌碼,那倒無所謂。但是鄧飛相信,他只要把密碼箱打開,估計立即就會被堵場的工作人員嚴重監視
。
帶一千塊就混進來賭錢,恐怕四哥知道了,也會氣的吐血。
鄧飛倒是沒那種覺悟,他本來就是來搗亂的嘛。在前臺小姐古怪的眼神中,鄧飛收起籌碼,朝她說了聲謝謝,然後又從架子上拿了幾包特供煙,這舉動差點沒讓前臺小姐吐血,這人是怎麼進來的?
換一千塊錢的籌碼,拿了價值將近兩千塊的特供煙,鄧飛也是沒誰了!
……
“來來來,買大買小,下注了啊,買定離手,四五六,大!”
“操,真他媽晦氣,怎麼又是大?”
“哈哈哈哈,我早就說了還是大嘛,又贏了,這盤估計要出小了!”
堵場內喧囂吵嚷,賭徒們一個個的表情豐富多彩,瘋狂、懊惱,甚至肆無忌憚的狂笑不止等等,百態盡顯。
鄧飛選了一張玩大小的搖骰子的桌子玩,這桌人數挺多的,其原因很簡單,玩大小通俗易懂,三個骰子,莊家搖下去,看三個骰子加起來的點數,九點以下包括九點是小,十點以上包括九點算大,一賠一的比率。
不過還有一個買法,那就是買豹子,比如三個一、三個二……三個六都是豹子,這個買中的賠率就高了,一賠十二!
“買小!”莊家的骰子落下用碗蓋着,鄧飛拿出一個一百的籌碼往上面一丟,大聲的說道。
鄧飛的聲音挺大的,吸引了周圍賭客的注意,但一看他只下注一百,紛紛罵罵咧咧。其中一個大腹便便帶着小指粗金項鍊的男子更是嗤笑道:“窮逼,你買小放錯了地方,那裡是大!”
“哈哈哈哈……”
衆人紛紛鬨笑,在賭博的刺激和壓力中,客人們都想找點樂子緩解壓力,鄧飛下注一百,再看看他一身行頭,無疑就成了衆人取笑的對象。
但是鄧飛卻無所謂的聳聳肩說:“大就大唄,反正就一百塊錢,試試運氣!”
“那你運氣可不怎麼樣,這可是連出了六把大!”有人嗤笑着說道。
“那可不一定!”鄧飛嘴角揚起,浮現一抹邪魅詭異的笑容。
“來來來,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了啊,開,三三五,十一點大!”
莊家的聲音,讓一些正準備對鄧飛嗤之以鼻的人,這時候不禁臉都綠了,這個混蛋,一百塊買的大中了,但是他們絕大多數人都買的小。
“呀呀呀,怎麼連續七把大?真是見鬼了!”
“我他媽也是手賤,一直買的大,這把怎麼就沒跟呢?”
沒中的賭徒們氣惱不已,特別是金項鍊男子,本來他買大贏了不少,這回以爲該出小了,一下子把贏的全買了小,結果一把回到解放前!
“哈哈,我中了,我中了!”鄧飛哈哈大笑,歡快的拿起兩個一百的籌碼。
衆人無語,鄙夷、不屑的目光投向鄧飛,不就中了一百塊嗎?至於那麼高興?這只是最低的籌碼,根本上不了檯面。
“真是鄉巴佬,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混進堵場的!”金項鍊胖子本來就輸的不高興,鄧飛一嚷嚷,他更不高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