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刀疤男的慘狀,鄧飛卻面無表情,就好像剛纔動手的不是他一般。此時他弓着身,一腳踩在刀疤男的身上,“我看上的人,你也想綁,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鄧飛目光銳利如刀,刀疤男本來被廢了小弟,根本就生無可戀,但是真正感受到鄧飛會殺了他時,他又覺得好死不如賴活着,何況,他還想報仇呢!
所以刀疤男心中怨毒的無以復加,但臉上卻表露出驚恐,“大哥,饒命,饒命啊,我...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啊!”
“放你媽的屁!”鄧飛一腳踩在他臉上,直到把刀疤男的臉都踩的變形了,他才陰冷的說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以爲你躲在廁所裡說話就沒有人知道了?”
“你……你跟蹤我?”刀疤男心中一驚,如果這還不明白的話,他算是白混那麼多年了。
“看來你還有點腦子!”鄧飛鬆開他,淡淡的拍了拍手。
這時一名機警的小弟立即搬了張椅子上前,鄧飛滿意的給了小弟一個眼神,然後悠悠的坐下,那小弟頓時激動的手足舞蹈。
旁邊又有一小弟不甘示弱,上前準備給鄧飛點菸,但是陳浩瞪了他一眼,那小弟頓時很委屈的把煙交給陳浩,接着陳浩親自訕笑着爲鄧飛點上。
吐了個菸圈,鄧飛俯視着想痛昏過去一了百了卻又欲罷不能的刀疤男,淡淡的說道:“給張啓祥打電話,希望你知道怎麼說!”
刀疤男一陣遲疑,不知道該不該打這個電話。
鄧飛的神色頓時一冷,唰的一聲從身邊小弟那拿來一把西瓜刀,架在刀疤男的脖子上,“你想現在死,還是想張啓祥來救你?”
“別...大哥,我打,我打!”刀疤男還敢說什麼?趕緊掏出手機,哆哆嗦嗦的翻出張啓祥的號碼。
“聰明點,露餡了小命可就沒了!”鄧飛重新坐會椅子上,翹着二郎腿。
刀疤男連連點頭,不一會,電話接通了。而爲了不讓鄧飛起疑,刀疤男還特別識相的按了免提鍵,以至於所有人都能聽到。
電話那邊,張啓祥身邊還有女人的喘息聲,他語氣不善的說道:“疤子,你他媽要是不給我一個理由,回來老子就廢了你!”
“張總,是這樣,那件事辦成了!”刀疤男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
“哦?你現在在哪?那個誰,蘇傲晴被你拿下了?”張啓祥那邊很安靜,應該是他讓女人不要發出聲音。
不過聽他的語氣,就知道此時的張啓祥心花怒放。
刀疤男擡頭看着鄧飛,鄧飛臉色陰沉,但還是朝他點點頭。
於是,刀疤男說道:“張總,辦成了,我們現在就在藍天酒吧的包廂裡,您過來吧!”
“你他媽不會把人帶到公司來嗎?”
“張總,謹慎點好,酒吧這地方龍蛇混雜,出了事也有兄弟們兜着,在公司裡,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出了事您可就麻煩了!”刀疤男低聲下氣的說着。
張啓祥那邊沉默了一會,半響後才說道:“疤子,我果然沒看錯你,確實是爲我着想,行,我這就過來,蘇傲晴那娘們,桀桀...我他媽早就心癢難耐了,等下老子爽了不會忘了你的!”
電話掛斷,鄧飛當即一腳差點把刀疤男踢牆上,“你他媽還真會玩呀?”
“大哥,那不是爲了取得張啓祥的信任嘛,他生性多疑,但又好成性,不這樣說,他根本不會過來!”刀疤男努力的想從地上爬起來,但卻根本爬不起來。
兩個陳浩這邊的小弟見狀,立即上前把他架起來,然後拖到鄧飛的面前。
……
過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坐着一輛保時捷來到酒吧,兩個人高馬大的一看就是保鏢的人爲他打開車門,然後他就風風火火的朝酒吧走了進來。
這人就是張啓祥,他看酒吧二十幾個人,都是熟面孔,也就沒有生疑,一進來就喊道:“疤子呢?他在哪?”
“張總,老大在二樓包間呢,我這就帶您過去!”一個小弟說道。
或許是想到了什麼,張啓祥眼中放光,根本沒注意到這名小弟顫抖的雙腿和發顫的聲音。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爲他認爲自己的氣場鎮住了小弟。
“走,跟我上去!”張啓祥雖然很急,不過他很小心,走到哪都帶着這兩名保鏢。
於是,三人就在那小弟的帶領下開始上樓。只是剛到樓梯口,張啓祥頓時臉色大變,四處都是腳步聲,等他反應過來就被包圍了。
“關門打狗!”
一個聲音響徹,酒吧的門頓時被關上。
“帶我突圍,快!”張啓祥驚慌失措,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
那兩個保鏢的反應也不慢,一個個就想伸手入懷。但是有個身影比兩人更快,幾乎是他們剛想伸手進懷裡的時候,他們就被一個黑影一腳一個分別放倒在地。
緊接着,就有四五個小弟上前用西瓜刀架住兩名保鏢,而他們懷裡的傢伙,也被收繳出來。
“你...你是誰?”看着眼前一個穿着保安制服的青年,張啓祥聲音發顫。
他本是一個膽小的人,能有今天,靠的是機靈的腦子,和行事不擇手段的狠辣,真正面臨危險,別看他將近兩百斤,實際卻還不如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孩。
“我就是一個小保安而已!”鄧飛嘴角揚起,他招了招手,頓時有兩個小弟上前,把張啓祥制住。
“放開我...你想幹什麼?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張啓祥目露兇光,但是顫抖的雙腿還是出賣了他此時內心的恐懼。
“張總,別怕,我只是和你談談而已!”包間裡,鄧飛坐在沙發上,對面是張啓祥,他被兩個小弟按着,其他人則全部在外面看守。
“談...談什麼?我...我不認識你!”張啓祥不知道鄧飛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失去了安全感讓他害怕到了極點。
“這是一份合同,你看一下!”鄧飛笑了笑,看起來溫文儒雅,他從身上拿出一份A4紙的合同,然後從茶几上推到張啓祥面前。
張啓祥臉色一變,一直以來都是他黑吃黑,逼着別人籤合同,但是他沒想到,今天自己會遭遇同樣的待遇,他接過合同一看,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張啓祥擡起頭說:“你是蘇傲晴的人?”
“應該說,她是我的人!”鄧飛嘴角揚起,浮現一抹邪魅詭異的笑容。
“蘇傲晴給你
多少錢,我給你雙倍!”張啓祥突然鎮定下來,目光灼灼的盯着鄧飛。
因爲他心想,對面這人既然是蘇傲晴請來的,看這架勢,這些人就是道上混的,而他調查過,蘇傲晴根本沒有道上的關係,那麼這些人,肯定是蘇傲晴出錢請來的打手。
“看來你很自信啊!”鄧飛凝視着張啓祥,冷笑一聲,然後朝門口的小弟打了個眼色。
張啓祥不明所以,正想說話,這時包廂門打開,已經先被鄧飛收拾,後被陳浩的小弟招呼的不成人樣的刀疤男被人拖了進來,嘭的一聲倒在地上,狼狽的就像一條死狗。
看到這一場面,張啓祥臉色蒼白,他雖然爲刀疤男的下場暗道活該,因爲他背叛了自己。但是同時他也明白,這是鄧飛的威脅。
“好,我籤!”張啓祥咬着牙,艱難的說道。他也是明白人,知道今天不籤這份合同,刀疤男就是他的榜樣。
刷刷刷!
張啓祥拿着筆的手不斷顫抖,但在鄧飛的逼視下,他最終還是刷刷刷在合同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張總,合作愉快!”鄧飛拍拍手,一名小弟端來兩杯紅酒,鄧飛朝他舉杯示意。
“酒就不喝了,如果沒什麼事,那我先走了!”張啓祥陰沉着臉,這份合同一簽,可就代表他不能以公司的名義爲難蘇傲晴了。
但是這樣就算了嗎?老子吃了這麼大虧,不找回場子自己都對不起自己!張啓祥心中咆哮着。
哐當!
誰知他這念頭剛落下,哐噹一聲,酒杯落地的聲音響徹,張啓祥褲子上被迸濺到不少酒水,嚇得他脖子一縮。
“張總你很不給我面子呀?”鄧飛的聲音冷冷的響起,一時間,門口的小弟也摩拳擦掌,面色不善的盯着張啓祥。
張啓祥腿一軟,瞬間坐會沙發上,他聲音發顫的說道:“你...你還想怎麼樣?”
“看來張總很上道,抱歉,剛纔是我失禮了,那個誰,再拿一杯紅酒過來!”鄧飛淡笑一聲,聲音很輕,笑容很友好。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張啓祥就是不寒而慄!
緊接着,鄧飛又是伸手入懷,拿出一份合同,推到張啓祥面前,“剛纔拿錯合同了,這份纔是真的,張總你過目一下!”
張啓祥臉都綠了,剛纔那份合同他看過,如果那份錯了,這份還能更好?打死他都不信,不過他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拿起合同看了起來,不過越看他臉色越難看。
看完之後,張啓祥倏的站起,猙獰道:“不可能,越華路那片地是我的根基,不可能給你!”
“什麼叫給?我又不白要你的,五十萬你嫌少?”鄧飛的臉色突然冷了下來,包間裡氣氛頓時又變得詭異,幾個小弟虎視眈眈的盯着張啓祥。
張啓祥這才醒悟,人在屋檐下,可五十萬,就要自己那市值將近五百萬的地皮,這也太過份了。
可是他敢怒不敢言,只能委婉的說道:“兄弟,有話好說,這五十萬也...”
“籤,或者跟他一樣!”鄧飛卻一副沒得商量的語氣,同時瞟了眼死狗一般的刀疤男。
四目相對,張啓祥的氣勢越來越弱,最終頹然的低下頭,渾身都被冷汗浸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