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摘果子,小心沒命!”
展大鵬嚇了一跳:“這果子有毒?”
“這叫鴛鴦豆,毒性……這麼說吧,一口下去你這條命就交代了。”
展大鵬後怕地又看了一眼那個小東西,趕忙繞開了。
戴飛和幾個尋找水源的新兵邊走邊在樹林做着記號。轉悠了老半天,終於發現了一眼清泉,幾個人異常興奮。就在他們捧起泉水大口大口地喝着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一條黑影悄悄潛伏到了他們身旁。
沙灘上,魯炎帶着馬明亮幾個人很快紮好了竹筏,眼看着就可以坐着它回到岸上,大家都很開心,只等找水的戴飛他們回來,就可以馬上出發了。
就在這個時候,樹林裡摘野果的蔣小魚忽然聽到遠處一聲尖叫。
展大鵬也聽到了,他緊張地看向蔣小魚。蔣小魚扔下手裡的果子,拔腿就朝尖叫的方向跑去,其他人緊隨其後。
沒跑幾步,看見一隊人也從旁邊往這裡趕來,是張衝他們。大家匯成一隊,找尋發出聲音的地點。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緊接着,大家看到戴飛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他的身後除了晃動的樹枝,空無一人。
“怎麼就你自己?”張衝吃驚道。
“找到水沒有?”“慘叫聲是怎麼回事?那幫弟兄呢?”大家七嘴八舌發問。蔣小魚示意讓驚魂未定的戴飛先定定神,再回答大家問題。
“我們剛找到水源,就出來了……一個……把他們給抓走了……”戴飛結結巴巴地說。
“出來了一個什麼?”聞聽人都被抓走了,頓時人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一個……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要不是我跑得快,也被它抓去了。”
衆人方寸大亂,張衝問:“到底是是個什麼樣的東西?你說明白點。”
戴飛正要說自己根本看不到對方的鼻子眼睛,忽聽空氣中傳來一種什麼東西被燒焦了的味道。大家轉頭去看,只見沙灘上的木筏已經淹沒在一片火海之中。
幾個人連滾帶爬跑回去撲火,可是無濟於事,火借風勢,越燒越大,木筏很快化作了一片灰燼。
新兵們無可奈何地看着木筏的殘骸,陷入了絕望與恐懼之中。
烏雲失蹤了!
爲了尋找烏雲,心急火燎的袁志和崔婕趕到了海邊,據同宿舍的姑娘說,最後一次看到烏雲就是在這海邊。
可是兩人把海邊搜尋了一遍,只看到她丟下的衣服鞋子,仍舊沒有發現烏雲的身影,袁志急了:“烏雲到底幹嗎去了?”
這丫頭脾氣犟得很……崔婕心裡咯噔一聲。
兩人緊張起來,袁志接通了龍隊長的電話,向他彙報了女兵失蹤事件。
忽然,崔婕發現了遠處海面上有一個晃動的黑點,忙拉袁志去看。
果然是烏雲,這個姑娘站在齊腰深的海水裡,正埋着頭,一次又一次,頑強地練着憋氣。
袁志趕緊下水把落湯雞一般的烏雲拉了出來,崔婕心疼地問她,是不是不要命了,以後可不敢一個人下海了。
烏雲難過又委屈:“指導員,草原上的烈馬我都敢騎,怎麼就學不會游泳呢?”
“先回去吧,學游泳的事情咱們一起想辦法。”袁志鼓勵她,烏雲感激地看着隊長和指導員,三人一起回了大隊。
隔海相望,荒島上的男兵們正呆立在燒盡了木筏前,好一陣子,馬明亮垂頭喪氣道:
“咱是得罪誰了呀?抓走咱的人不說,還要燒掉好不容易紮起的筏子,這是非要讓咱困死在這個荒島上呀!”
“誰幹的?誰?給老子滾出來!”聞聽馬明亮的話,張衝怒罵,聲音之大,震徹四方。
蔣小魚捂住嗡嗡叫的耳朵,要是對方光明正大,用得着乾燒筏子這事兒嘛。
“快看,那兒有人!”又是展大鵬第一個發現了情況。
大家反應過來,起身便往展大鵬指示的樹林邊趕過去,戴飛三兩步就超過了其他人,跑在最前。緊接着是魯炎張衝他們,蔣小魚落在了最後。
等蔣小魚趕上隊伍,魯炎他們正對着已經空無一人的樹林四處打量着,那人已經跑得沒了蹤影。
“阿飛,這個燒掉咱筏子的是你剛纔遇見的那個嗎?”魯炎問。
“是!”戴飛很肯定,“跑得竟然比我還快,真是見鬼了……”
“小時候我聽老人講,說那些出海淹死的人,鬼魂找不到投胎的地方,就會呆在一個荒島上等人來……”阿甘慢慢地說。
話還沒說完,新兵們頓感毛骨悚然。
馬明亮趕快打斷他:“大白天怎麼會有鬼,別瞎說。”
蔣小魚坐在地上,尋思着:水鬼的說法不靠譜,但是在電視上看過一種生活在深山老林的野人,說不定剛纔那個就是。
戴飛想想,也覺得很像,據說這種野人茹毛飲血的,跟野獸差不多,不然怎麼會跑那麼快,戴飛還沒遇上能跑得過自己的對手呢。
“野人怕什麼?!老子是野人的祖先!”張衝一拍胸脯。
蔣小魚來勁兒了,從地上爬起來,撣撣屁股上的草葉,說:“要是野人就好了,咱把他捉住,搞個全國巡演,就叫‘現代金剛’。門票不說多,200塊一張,這麼一圈演下來,哥們兒全發財了!”
魯炎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張衝對蔣小魚巡演事業的宏偉規劃也沒有絲毫興趣,他要做的是號召大夥全部跟自己去捉野人!
魯炎不同意,這樣盲目地尋找無異於大海撈針。再說找到野人就能離開這個島嗎?必須有人在沙灘上留守,等待部隊的救援。
張衝一看這個麪皮白淨的大學生總是跟自己對着幹,立時又火冒三丈,尤其是聽到魯炎指責自己總是做出錯誤決定,拳頭一揮,準備要讓這個小白臉知道下什麼叫天高地厚。
蔣小魚忙插入鬥雞般的兩人中間:“我說哥兒們,眼下當務之急是救出被抓走的弟兄,抓住燒咱筏子的野人,我說得對不?”
兩人同時看了他一眼,神態有些鬆緩。
“既然是這樣,咱就別窩裡鬥了,淨是叫野人看笑話。既然這個野人這麼狡猾,咱得來個出奇制勝,用個土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