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家隱蔽在深巷中的神秘俱樂部,店‘門’口一點也沒有出奇的地方,周圍巷子有些‘陰’暗,除了很乾淨意外跟其他的普通巷子並沒有區別。
店‘門’忽然被從內部打開,‘露’出了排在‘門’口的‘女’神雕像。這是個‘精’致漂亮的歡愉‘女’神哈澤爾小雕像,銀‘色’的表面泛起柔和的光澤,使那靚麗的容顏越發神采奕奕。
那俏美的笑容在成熟中蘊涵者一絲‘誘’‘惑’、在‘誘’‘惑’中又顯出一絲高貴,反而使人生出一股攬入懷中肆意憐愛的衝動。如同‘玉’碗倒扣的完美雙‘乳’和豐滿渾圓的‘誘’人‘肥’‘臀’在細而有力的腰肢襯托下,如同美麗的‘波’‘浪’撩撥着人的心絃,讓人看了覺得心裡直癢癢,恨不得來個真人抓一抓。
商人對於雕像其實十分講究,飾品商店要使用美之‘女’神維納斯,糧店要使用農業‘女’神德墨忒耳,銀行要使用財富‘女’神普‘露’託……至於歡愉‘女’神哈澤爾,那自然是意味着做那種皮‘肉’生意的。
“塞克思殿下,歡迎下次再來。”
一位穿戴得體的男‘侍’將滿面醉意的塞克思送出來,雖然只是小小的接待員,但動作中卻透‘露’出他受到過良好的禮儀教學,不卑不亢,比之那些大貴族的管家也不遑多讓。
塞克思雖然喝了不少酒,但似他這樣的武者體質,哪怕灌下一大桶,只要有心不想醉,那麼就很難醉倒,因此他整個人並沒有那種醉醺醺的酒鬼模樣,不禁如此,他還帶着滿臉的清爽,彷彿進入了“賢者模式”,簡直就像是剛剛將體內污濁的東西排泄出去一樣。
“東方常言的築基,每當描寫淬鍊‘肉’體的時候,總是會指出,在體外排泄出一層黑‘色’的污垢,非常難聞……怪不得修真者都是同‘性’戀,其實是由於將一輩子的分量都‘射’出去了的原因吧?人體的汗液跟‘尿’素成分相近,可見從下體‘射’出去的東西是能夠透過‘毛’孔排泄出去的,所謂的黑‘色’污垢,本質就是凝固且氧化後的白濁液體,怪不得總是會說洗完一澡後就變得神清氣爽,想來就是跟我現在的狀態相同。”
塞克思大發感嘆:自己真是太厲害了,一不小心又發現了真相,以後有機會定要寫一本關於修真的心得體會的書,然後託商人帶到中土去出版發行。
他正往回家的路上行走着,經過一處業餘音樂者舉辦的會場,聽到了一陣‘激’昂的音樂,雖然技巧上並不純熟,但是卻帶有一股獨特的熱情,那是不求名利的音樂人才能擁有的特質,他們純粹是喜歡着音樂,內心充滿着對音樂的純潔的愛,不沾染世間的污穢。
塞克思忍不住停下來腳步,側耳傾聽,那支業餘樂隊的演唱者很合他的興趣,對方並沒有穿着那種誇張的衣服,也沒有將自己打扮得如鬼似魅,普通的服裝反而更顯出他將自己的所有心思都放在音樂上。
那音樂聲中彷彿有水手在歌唱,歌聲是那樣的響亮動聽,塞克思身臨其境,感覺自己正撐着一艘小船在接近神秘的小島。當小船駛近的時候,歌聲變得更響了,島上飄揚起一片令人銷魂心‘蕩’的神秘的和聲,直升天際,像有一個‘女’妖或一個魚人在引‘誘’一個靈魂到那兒去築起一座城池。
他的船終於碰到了岸,毫無震‘蕩’,就象用上嘴‘脣’碰到下嘴‘脣’一樣輕柔,然後他在那不斷的美妙的旋律聲裡走進小島上的巖‘洞’。他向下走了幾步,或說得更確切些,是覺得向下走了幾步,一邊走,一邊吸着清新芳香的空氣,好似到了那香得令人心醉,暖得令人神‘迷’的魔窟裡一樣。
接着,他又看到了自己剛剛在俱樂部享受的一切,美妙的正在成長期的少年胴體,勾人心魂,徘徊在稚嫩和成熟之間,絕不輸給少‘女’的肌膚。一切似乎都在他的眼前漸漸地逝去,漸漸地模糊了,像一盞昏黃的古‘色’古香的油燈,只有這盞燈在夜的死一般的靜寂裡守護着人們的睡眠或安寧。
最後出現的是三尊‘女’神雕像,姿態栩栩如生,極富於藝術的美,有‘迷’人的眼睛,動人的微笑和飄垂的頭髮。這三尊石像忽然由靜轉動,變成了真人,脈脈含情地向他走過來,走到他躺着的‘牀’前。
她們的腳遮在長袍裡面,她們的脖子是赤‘裸’着的,頭髮象‘波’‘浪’似的飄動着,她們那種妖媚的態度即使潛心的苦修者也無法抗拒,目光裡充滿着火一般的熱情,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像一條赤練蛇盯住了一隻小鳥一樣。
塞克思似乎覺得他閉上了眼睛,在他作最後一次環顧時,他看到那些貞潔的石像都完全遮上了面紗,他的眼睛已閉上了,已向現實告別了,他的感官卻已打開了,準備接受奇異的印象。
“喂,這樣的幻術把戲你準備玩到什麼時候?”
塞克思忽然大喝一聲,單手指天,一道聖光匯聚指尖,‘射’向天空後,轉換成驅散一些幻覺的光幕,好像一道圓環一樣從中間擴散開,美貌的‘女’神也好,神秘的小島也好,動聽的歌聲也好,全部消失不見。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身穿暗紅勁服的男子,帶着似笑非笑,彷彿在嘲‘弄’着世間一切的表情。
塞克思冷哼一聲:“如果你想用幻覺來困住我的話,至少也該敬業一點,最後出現的不該是赫拉、雅典娜和阿芙羅狄忒三位‘女’神,而應該是阿‘波’羅、阿喀琉斯和赫拉克勒斯三大英雄才對。何況,就算是‘女’神,也應該用與之相配的神聖姿態纔對,而不是像‘蕩’‘婦’一樣恨不得扒光你衣服的諂媚笑容。”
“你怎麼能歧視‘蕩’‘婦’呢?一名稱職的‘蕩’‘婦’,不僅要有耐力、有責任感,有一雙能看透世人的眼睛,和高超的上‘牀’技巧,最要緊的是能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盡力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擁有博愛的心。若說‘蕩’‘婦’是歷盡風霜,縱躍在山澗溪谷中的羚羊,同‘性’戀不過是關在羊圈中,因爲害怕受傷害而不敢出去的羔羊。”
一如既往的嘲諷,正是唐寧的魔王人格再現。
“別把純潔的同‘性’之愛跟人盡可夫的‘蕩’‘婦’糟粕放在一起!”塞克思面‘露’怒‘色’。
“我不認爲同‘性’戀有多麼高尚,也不認爲‘蕩’‘婦’有多麼下賤,因爲下賤的從來不是你的身份,而是你的思想。最討厭被歧視的人,往往也是最喜歡歧視別人的人,因爲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維持自己可憐的自尊心,真是十足的奴才癖‘性’!”
魔王唐寧用尾指颳了一下嘴角,‘露’出了非常惹人討厭的笑容,那表情就像是在說,我知道你最忌諱的事情,但我偏偏要拿出一遍又一遍的嘲笑。
“閉嘴啊!”
塞克思頓時火冒三丈,手一招,一柄散發着晶瑩光輝的水晶長劍出現在手掌中,腳底發力,身如飛馳的駿馬一樣衝出。
水晶長劍好似羣羊伸角,化爲道道犀利的光影,直刺敵人手臂、腰‘腿’上的各處要害,又猛地爆發光明鬥氣,增強全身的力量和速度,劍身帶着刺盾如穿紙般的犀利鋒芒,劈‘射’而去。
魔王唐寧並沒有召喚出滌罪犀角爭鋒相對,他只以‘肉’掌接劍,避其鋒芒,擊其側壁,掌掌避實擊虛,往劍身側面拍擊。
他在掌力上暗運了隔山打牛的技巧,能通過劍身直擊對手肩膀,然而塞克思並沒有受到傷害,每當勁力從劍身上傳遞過去的時候,他的手腕就會不自主的抖幾下,好像海底下的暗‘潮’洶涌,將這些勁道全部化消掉。
這是神海流的技巧,作爲一‘門’合併了東西方武技‘精’華的流派,在靈活‘性’遠勝過那些騎士技,面對東方武學也自有一股防禦措施,在攻擊的時候也能借力打力,在劍身上附帶一股漩渦暗勁,對抗中並不落下風。
兩人連環‘交’鋒數下,魔王唐寧發出了一聲“哦”的驚訝,隨即腳底一跺,泥土翻騰,地面一下子隆起形成矮丘,將雙方隔開,雖然下一刻就被塞克思擊成粉碎,可抓住空隙,他的身體連續幾下往後跳躍,一下子拉開了距離。
“晶化效果。”魔王唐寧看着自己用來跟對方的劍碰撞的手掌,上面覆蓋了一層厚厚的晶體,而且似乎有同化‘肉’掌的趨勢。
塞克思得意道:“放心吧,雖然你的嘴很毒,但是長相不錯,在你變成水晶雕像後,我不會破壞掉你的身體,會請大匠將你雕刻成藝術品,再放入收藏室當中。”
“劍的作用是殺人,你卻將心思放在這種外‘門’邪道上,這是捨本逐末啊!”
魔王唐寧並不在意,如果他是一名正宗的魔法師,那麼只能是想辦法用魔法來消除。
但是這層晶體上另有玄妙,一旦遭受到從外部來的襲擊,就會加速吸收覆蓋部位的能量,利用同種魔力進行對抗,越是想要驅除,就越是落入危險當中,就好像沼澤一樣,越掙扎陷得越深。
可惜他不是,因此輕鬆瓦解了危機,只見被晶化的手掌突然冒出了赤紅的火焰,散發着邪惡的氣息,由內向外將晶體熔化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