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宿：走出夢境（下）
“是啊鹹魚，打架解決不了問題，你抱過了仙吟的話，更加不能解決問題啊！”
“是仙羽——！！”
“讓雨軒。。。也就是九尾仙。。。不再討厭我。。。。。。”
仙吟冰絕的美音自扭打成一團的三人耳邊響起。。。。。。
“討厭？”梵仙羽“啪——啪——”兩巴掌拍飛了拼命牽制住自己的莫仙和某隻笨鳥。。。。。。
他緩緩走到仙吟身邊，隨意地拿起對方的衣服自己穿上，問道：“因爲你身上的法咒？”
仙吟點了點頭，順便望了眼順着過道滾了三圈面朝牆壁撞得半死的莫仙和毛毛，沒有說話。。。。。。
梵仙羽默唸法咒，伸手朝着仙吟胸口比劃了一下，問道：“這種法咒，你明明自己也解的了，爲什麼還要讓它存在？找虐麼你？”
仙吟歎笑一口，搖頭道：“我怎麼會希望仙兒虐待我呢？”
莫仙聞言，站起身來拍了拍灰塵，歪着腦袋問道：“我沒虐待你啊？”
“砰——”梵仙羽隨手抄了個盆子正中莫仙的肥臉，大聲喝道：“說的不是你——！！”
莫仙摸了摸自己的臉，眼淚汪汪道：“你用說的就好了嘛。。。幹嗎打我。。。。。”
“少給我在那裡裝可憐————！！！”梵仙羽抓狂地巨吼，咳嗽了幾聲，用已經吼道略微沙啞地嗓音對着仙吟問道：“那你爲什麼不自己解了這法咒？”
仙吟垂下雙眼，修長的睫毛微微閃動，用手抵住心口道：“如果我解了的話。。。仙兒就會死。。。所以。。。。。。”
“爲什麼？”
“我。。。身爲梵天派的繼承人，本不該涉足紅塵，可我把持不住。。。所以。。。師傅去世之前，便在我胸前下了一道‘血紅魔印’，又在仙兒的心口下了道‘封魔印’。原因就是要我們遠離對方。只要靠近，或者在一起的話，法咒變回發動，若是我這樣的清心之人還好，仙兒的話，便會瞬間變得暴怒、不可理喻。。。再者，倘若我擅自解開‘血紅魔印’，那仙兒心口的那塊‘封魔印’就會如炸藥般爆開，若是要用分量來比，那便是喜慶之時所燃放的七彩子梨花的全部威力之總和。。。。。。”
“怎麼會——。。。。。。”
“區區一個人類的身體，要怎麼承受這樣大的衝擊？”
梵仙羽聽完，眉頭皺緊，底喝一聲：“梵天派怎麼會有這樣的雜碎？！”
仙吟歎笑着搖頭道：“師傅對我有養育之恩，視我爲親生子嗣的他，會這樣做，總有他的理由。。。。。。”
“仙吟。。。”梵仙羽伸手理了理對方額前的亂髮，道：“。。。你不恨你師傅麼？”
“師傅那樣做，總是有爲了我好的一面。。。”仙吟說到這裡，頓了頓，繼續道：“。。。現在我的我，本已是個費人，只有在八尾染控制着的這個夢境裡，我才能恢復十分之一的能力而已。。。仙羽，你應該能理解武功全廢的痛楚吧？”
“我——”梵仙羽雙目睜大，驚愕道：“你、你怎麼會——。。。。。。”
“梵天幻境，我也有曾目睹過。。。目睹過我後幾世的命也不怎麼好。。。惟獨。。。”望了眼莫仙，眼神裡似乎夾雜着不必要的妒火，“。。。惟獨變成莫仙的時候，能夠好過些。。。。。。”
“我倒是覺得仙吟和仙羽好呢。。。。。。”
兩人望向忽然發話的莫仙。只見那小子一臉嘆笑，弱聲道：“如果讓我選，我寧願要我爹。。。所以。。。所以。。。。。。”
仙吟先是一愣，而後笑道：“那我跟你換好不好？”
莫仙聞言，咬着下脣，雙眼微微上翻，死死地瞪着仙吟，許久之後才道：“我不要。。。。。。”
仙吟笑了笑，對着梵仙羽道：“現在是我最弱的時候，你們還是殺了我。。。走出夢境吧。。。。。。”
梵仙羽哼了哼，冷聲道：“在固執這點上，我倒是很承認你是我的前世！不過。。。既然你說出了願望，那我便幫你實現它！這樣，我和莫仙還有那隻笨鳥一樣能走出這個夢境！”
“那種事情。。。怎麼可能做得到呢？”
“沒做過的事情不要那麼快下定論！”莫仙道：“反正，我們暫時也出不去，也不想海扁‘自己’，那倒不如一起想辦法啊！”
“你們慢慢想，”仙吟哼笑道：“我繼續沐浴，然後待我恢復了體力，一樣將你們打飛！”
莫仙聽對方這麼說，立即朝着仙吟做了個鬼臉，拉着從剛纔被梵仙羽拍暈暈到現在的毛毛走到那個罪魁禍首跟前，悄聲道：“仙羽，那傢伙的個性也太討人厭了吧？！”
梵仙羽單眉一挑，哼聲戲謔道：“沒你討人厭！”
“啊~~~？我很討人厭麼？！”莫仙欲哭無淚地拽着梵仙羽的袖子開始撒嬌。。。。。。
“對了仙羽，”仙吟忽地從浴盆裡伸出腦袋道：“我不姓仙！我姓九尾，叫九尾吟！”說完，繼續洗。。。。。。
“記仇這點也很像。。。。。。”莫仙望着仙吟，忽地暗自竊笑起來。。。。。。
“貌似你也很記仇吧？”梵仙羽朝着莫仙腦門上砸了一拳，善意地抱怨道：“你別總是那麼沒頭沒腦的，好歹也是我的前世，有點大人的樣子行不行？”
“我又沒在【奔三】。。。。。。”
“哦。。。對哦。。。。。。”
梵仙羽陰險一笑，接着。。。便是慣例地賞了莫仙一頓踩。。。。。。
。。。。。。
現實世界，山崖壁洞中。。。。。。
仙青帶着梵天泣返回的時候，仙紊已經帶着玄楪先一步到達了山洞內，也替在和小妖戰鬥時受了傷的蕭纖雲和奴兒包紮了傷口。。。。。。
見到仙青前來，仙紊立即上前拱手作揖地行過了師徒之禮，隨後急切地問道：“師傅，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幫莫仙？”
“莫仙他怎麼了麼？”
“若是徒兒判斷無誤的話，莫仙應該是中了同本派‘魂遊術’相似的法咒，現在已經陷入深度睡眠！而且。。。”指了指被奴兒抗回來的梵仙羽，“。。。那邊那個同莫仙擁有同樣容貌的人，徒兒聽纖雲說，那是千年之後的梵天掌門，莫仙的後世。”
“哦？”仙青驚了驚，走到梵仙羽身旁，用雙指在其身上掃了掃，點頭道：“
他身上的仙力和靈力都很強，而且。。。居然還有一股魔族的氣息。。。。。。”
“魔族？”
“對，”仙青點頭道：“雖然不知道是誰傳給他的，不過若是不到爲師這般修爲的人亦感受不出來，現在的首要任務，還是叫一起前來的弟子們去救出慕容天痕。”
“你、就是你——！”衆人說話之際，梵天泣已經衝到蕭雨軒跟前，拽起了那個只顧着莫仙安慰卻將梵仙羽棄之不顧的混賬東西，怒聲喝道：“蕭雨軒你這混賬！你居然就這樣看着我掌門師傅被擄走，卻只知道保護着你親愛的仙兒！你以爲掌門師傅是爲了誰冒着那麼大的危險進入莫仙那小子的夢境？！你有沒有人性啊你！王八蛋！你根本不配做人！投胎做豬等着被人養肥宰了吃吧你！”
梵天泣這光罵還不夠，索性還動起了手，一拳又一拳地猛揍蕭雨軒那張俊美的臉。。。。。。
“天泣！”蕭纖雲見狀，急忙上前拉住對方，“你冷靜點，我皇兄不是故意的！”
“他是你哥哥你當然幫着他！”梵天泣說完，一個過肩摔甩飛了蕭纖雲，又伸腿狠狠飛了蕭雨軒一腳。
“呃。。。。。。”蕭雨軒此時也不知是怎麼的，居然一聲也不吭，可額上卻是滲出了豆大的汗水，似是受了很重的傷一般。
可梵天泣方纔，亦不過是給了些不痛不癢的拳腳，這傢伙置於這副摸樣麼？！
想到這裡，認定了蕭雨軒是在裝蒜的梵天泣再次朝着對方揮去一拳，卻出乎意料地將蕭雨軒直接打到噴血？！
“你、你。。。。。。？！”
“皇兄——！！”蕭纖雲連滾帶爬地衝了過去，扶起蕭雨軒問道：“皇兄，你怎麼了？”
只見蕭雨軒的身體搖晃之際，背後已經慢慢溢出了鮮紅色的**。。。。。。
“你、你怎麼會受傷？！”
梵天泣驚愕地瞪着對方——方纔蕭雨軒分明就是護着莫仙不停閃躲，別說是受傷了，就連被擦傷一下都不可能，這究竟是——。。。。。。
“皇兄，”蕭纖雲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蕭雨軒嘆笑一口，拿起梵仙羽一直掛在腰間的那支玉簫，“這個東西。。。對仙羽來說，似乎是比後世的我。。。還要重要些。。。所以。。。。。。”
“這把玉簫是——”
梵天泣望着蕭雨軒手上沾了血的玉簫，愣是半晌沒有說出話來，眼神中卻是閃過一絲暗淡。。。。。。
。。。。。。
他會受傷，是因爲沒有保護掌門師傅，而是去保護了對方所重要的東西麼。。。
真是個傻蛋，若是掌門師傅不在了，那樣這東西又有何用？再珍貴的禮物沒了受禮之人，一樣如廢物一般。。。。。。
。。。。。。
“你認識這簫的主人？”蕭雨軒問道：“是個。。。什麼樣的人？”
“纔不是‘人’呢。。。。。。”梵天泣說完，問玄楪拿了些紗布，扔給奴兒道：“幫那混蛋東西包紮傷口！”又對着仙青道：“前任掌門師傅，你們現在可是要去救真妖王？”
仙青點了點頭，仔細打量了梵天泣一下，道：“你資質頗高，可修爲尚淺，還是在這裡同仙紊一起守護着莫仙和仙羽的身體吧！”對着蕭纖雲和玄楪下令道：“你們兩個隨爲師一起前往八尾染那廝的寢宮地下室，救出慕容天痕！”
“奴兒！奴兒也要去——！”某隻笨鳥匆忙地衝到仙青面前跪下，捏着自己耳垂道：“奴兒也要去救天痕哥哥！”
“天痕。。。天痕哥哥——？！”
全場人員異口同聲，隨之啞然。。。。。。
“恩！”奴兒點了點頭，道：“不管怎麼樣，天痕哥哥曾經幫過奴兒，所以奴兒要救他！”
仙青“嘖”了聲，輕聲道：“什麼時候又多出個弟弟來。。。。。。”說完，咳嗽幾聲，掩飾着額上顯而易見的青筋。。。。。。
“師傅？”仙紊似乎是從來沒感覺出過仙青會瞬間發出這麼大的殺氣，嚥了口口水問道：“師傅。。。您、您沒事兒吧？”
“爲師能有什麼事？！”仙青甩袖道：“好了，現在爾等先隨我去救出慕容天痕。莫仙和仙羽自己會醒過來，到時候，我們便一起阻止這場災難！”說完，便要御劍而去，卻被仙紊叫住——
“師傅，你確定他們能醒過來麼？還是說，你方纔已經失了什麼法術了？”
“沒有，”仙青道：“不過爲師相信他們，要不然。。。仙羽和天泣也不可能從千年之後的梵天派前來這裡，這正說明了，我們能夠阻止提前的梵天祭！”說完，御劍同衆已經埋伏好的梵天弟子匯合而去。。。。。。
“相信。。。他們。。。嗎。。。。。。？”仙紊回身望着莫仙，慢慢走到對方身邊，輕柔地摸着莫仙的額頭，嘴角微微上翹。。。。。。
看得出來，仙紊是十分喜歡莫仙，可。。。才見了數次面的人兒，又怎會露出如此充滿親情的表情？
摟着莫仙的蕭雨軒，詫異地望着仙紊，眼前的人兒，的確像及了他的莫叔，他想要開口詢問，卻還是欲言又止，畢竟。。。莫雨已經死了。。。。。。
長相、氣質、行爲，再怎麼相似，這都是兩個人。。。。。。
。。。。。。
仙吟夢境，茅草屋內。。。。。。
梵仙羽正同莫仙搶奪着月牙勾芡——一個說要先用這東西扁仙吟一頓，好讓那傢伙清醒清醒，還有一個卻道暴力不能解決問題，怎麼都不肯讓梵仙羽去打擾仙吟沐浴。。。。。。
正當兩人已經準備窩裡反的時候，卻忽地聞見外頭傳來一聲：“皇上駕到——”
莫仙同梵仙羽互望一眼，提起依然昏迷着的毛毛做着盾牌，悄悄朝着窗外望去
。。。。。。
來人是一名滿頭雪發的青年，看上去三十出頭一點的樣子，面容則是同蕭雨軒一副模樣。。。。。。
“這個人。。。應該就是九尾仙了吧。。。”梵仙羽眯眼道：“。。。名字倒是隻有這幾個，沒新意。。。。。。”
“啊？仙羽你說什麼？”莫仙好奇地問道，順手將毛毛輕輕搬回牀上，繼續問道：“仙羽你認識那個人麼？”
“現在還不認識！“梵仙羽簡單明瞭地說了句後，眼珠一轉，隔空點了還在沐浴的仙吟的穴道，撤去自己頭上扎着的雪色髮帶，而是拿起了仙吟的深藍色髮帶綁在自己頭上，衝出屋子，對着九尾仙就是一頓。。。哈？！——爆扁？！！！
“哦————！！！”莫仙抱頭大叫，“仙羽你在做什麼啊——？！”
“吟兒你——”九尾仙被梵仙羽突如其來的暴打鎮住，他摸了摸自己被打腫的臉驚愕道：“吟兒，你怎麼忽然打朕？。。。嗯？！”
九尾仙忽地一振——自己怎麼對九尾吟沒有排斥感了？！莫非壓制着兩人了那道法咒已經解開了？！
“吟兒，”九尾仙上前摟住梵仙羽，抽泣道：“吟兒，朕不想虐待你了，也不排斥你了！朕，朕——”
“朕你個頭啊——！”
“砰——”梵仙羽又賞了那混賬一拳，望着對方那驚愕地表情喝道：“老子纔不是你的吟兒！只不過，你居然敢這樣虐老子的前世，不好好教訓一下你怎麼成？”
“前世？”九尾仙詫異道：“你是——。。。。。。”
“老子就是仙吟的後世——梵仙羽大人是也！”說完，對着九尾仙又是一巴掌，繼續喝道：“x的，究竟是哪條規定寫着每一世只准你對不起我的！”
“啪——”又是一巴掌。。。。。。
“你就是個混蛋王八羔子！”
“啪——”不用說了，還是一記巴掌。。。。。。
“吟兒？”
“九尾仙，你是不是很喜歡我？”
“你在說什麼啊吟兒！”九尾仙上前摟住梵仙羽，柔聲道：“朕當然喜歡你、愛你！若不是那道該死的法咒，朕根本就。。。。。。”說到這裡，九尾仙再也無法言語下去，而已將梵仙羽樓的更緊。。。。。。
“有多愛？能不能跟我一起下地獄？”
“吟兒？”
“說了我不是你的吟兒！”
“啪——”再次一巴掌。。。。。。
“你居然，連我同你愛的人都分不清楚！”
九尾仙捂着自己已經通紅的臉頰，仔細打量了一下梵仙羽——的確，比西安以你那種長期營養不良而造成的瘦弱體制要結實了很多，臉色亦是健康了很多。。。。。。
“你究竟是——？！”
梵仙羽沒有說話，而是用仙術招來了月牙勾芡，對準九尾仙的心口處就是一刀！！
“啊——！”莫仙搖頭，眼淚狂飆，“你在做什麼啊！混蛋——！！”
“莫仙！”仙吟道：“快點解開我的穴道！讓我看看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我、我不知道仙羽點的是你那個穴啊？！”
“頸後定身穴，快解！”
莫仙點了點頭，急忙替仙吟解了穴道。。。。。。
仙吟隨意地披了塊紗布便衝出屋去，卻已經望見了滿身鮮血的九尾仙！
“仙兒——！”仙吟大驚失色，也不管會不會因爲法咒的關係一到對方跟前就被對方扇個幾巴掌，直接就跑到了九尾仙跟前，扶起對方，憤恨地瞪向梵仙羽：“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
“讓他不討厭你而已！”梵仙羽自如一笑，臉上洋溢着另人不能理解的自信。。。。。。
“吟兒。。。”九尾仙望着仙吟，伸手將對方摟緊，“。。。吟兒。。。朕。。。朕。。。朕好想。。。好想跟你說。。。跟你說對不去。。。。。。”
“仙兒。。。。。。？！”
仙吟不可思議地聽着這一句柔聲細語，重新望向梵仙羽，驚愕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姓九尾名吟的，虧你還是本大人的前世，”梵仙羽哼笑幾聲，擺手道：“你不是說，你的師傅做什麼都是爲了你好麼？那麼，他定是瞭解到了你的個性，那便是——永遠都不可能傷害自己的愛人，也就是說，你根本不會想到去割下九尾仙心口的那塊皮膚，便可將這法咒從他身上去除！”
“你、你說什麼？”
“仙吟，你雖然身懷絕技，長的也是傾國傾城，只不過智商卻低的可以！”
“仙羽。。。。。。？！”
梵仙羽笑了笑，道：“你方纔提到你師傅的時候，眼神中的那種執着應該是對方待你極好的表現——因爲，我就是你，所以以我的個性，定是以德報德。而且，你師傅之所以會給你下這道法咒，應該便是氣你不好好珍惜自己的大好前程，愛上個男人。而且，你師傅也一定知道，你這樣不敢去往傷害對方的方向去想，便更不可能想到將對方的肉去切下來！而我，並不喜歡你所喜歡的這個九尾仙！因爲還沒有到我愛他的時候，再加上。。。”瞥了莫仙一眼，“。。。我正在氣頭上，所以。。。。。。”
仙吟沒有再說話，而是同九尾仙，以及所有的景色一起，忽地停滯。。。。。。
“仙羽！”莫仙上前拉住梵仙羽的手，“這是怎麼回事？”
“願望。。。實現了。。。。。。”
“就這麼簡單？！”莫仙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你以爲。。。我們前世的願望，會很難麼？”
“這個。。。。。。”
“莫仙。。。你現在的願望是什麼？”
莫仙思考了片刻，垂下眼道：“應該，是要回到現實世界。。。看看雨軒。。。。。。”
“轟——轟轟——”
巨響過後，夢境徹底蹦散。。。。。。
。。。。。。
現實世界，山崖壁洞。。。。。。。。
“啊——啊啊~~”莫仙懶懶地伸了個懶腰，睜眼望着洞口射進來的橘紅色陽光，輕聲道：“已經是黃昏了啊，我。。。睡了幾天了呢？”
“不多不少，正好十七天！”
“嗯？”
蕭雨軒的聲音自自己背後傳來，莫仙霍地轉過頭去，蕭雨軒略微憔悴地容顏便引入自己眼簾。。。。。。。
“雨。。。軒。。。。。。？”
“是啊！”蕭雨軒捏了捏對方的鼻子，柔聲道：“夢見什麼了？你睡得這麼久，我的腿都麻了。。。起來給我垂垂。。。。。。”
莫仙望着蕭雨軒，就好像自己只是經過了一次普通的睡眠一般。。。。。。
若不是周圍有着新鮮的泥土香氣，自己還以爲是回到了南風皇宮之中呢。。。。。。
“雨軒，我夢見你的前世了！”莫仙爬起身來，溜目四周——其他人都已經體力透支，靜靜地睡着了，“又着一頭白髮，也很帥！”
“是麼？”蕭雨軒朝着莫仙鼻子上颳了一下，雙眼漸漸閉起——他已經。。。整整十七天沒有好好睡過了。。。。。。
“雨軒？”
“噓！”
梵仙羽拉住想要去親蕭雨軒的莫仙，將這白目小子整個拽起，道：“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說完，指了指洞口已經一臉驚訝地瞪着自己的仙紊，“看來，是梵天弟子前來支援了！”
“你們兩個。。。沒事了？”
“恩，沒事了！”梵仙羽微微一笑，對着莫仙道：“其實呢，這種法術就是要中了法術的人徹徹底底地想要回歸現實便能破解！”
“哦。。。誒？”莫仙轉念一想，不對啊！那不是在實現仙吟的願望麼？！
“仙羽，可是——”
“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梵仙羽擺手道：“你不是跟我說過，你還是仙吟的時候，並沒有投胎轉世麼？不過是換了個身體而已，所以說，你現在只不過是莫仙這個意識，而仙吟的意識，可是一直存活在你的心裡！所以說到底，等於是我一個人，實現了你的兩個意識的願望而已！”轉身對着仙紊拱手作揖，問道：“閣下可是梵天弟子？”
“啊，正是！”仙紊急忙回了一禮，道：“在下乃是梵天派的現任大師兄——仙紊。是掌門師傅派來照顧你們的！”
“掌門？”梵仙羽盤算了下，問道：“掌門可是名爲仙青？”
“啊。。。恩，正是！”
“果然是師傅。。。”梵仙羽輕聲道：“。。。仙青道人現在在哪裡？”
“他已經率領衆弟子去妖王殿地下室解救受困的慕容天痕了！”
梵仙羽點了點頭，指了指熟睡着的梵天泣，道：“那小子拜託你照顧一下，我這就去支援他！”
“等等仙羽，”莫仙道：“我也要去！”
“廢話，你不去我就扁死你！”
“等一下！”仙紊喚道：“你們知道他們在哪裡麼？”
兩人瞬間僵住——不愧是前後世。。。。。。。
仙紊笑了笑，道：“掌門的本意就是要你們兩個去協助，”揮動自己手中寶劍，由劍尖發出一道強光，“你們順着這道光芒御劍而去便是！”
莫仙和梵仙羽相繼點了點頭，順着光芒御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