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否是被韓易瀟的強大氣勢所懾,藍正和黑京等人竟然也沒有主動對韓易瀟發動攻擊,管他們有御神器手。
見韓易瀟已經走了,林寶駒這才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從鬼門關上徘徊了回來,同時發覺自己後背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多謝各位了。”林寶駒對藍正說道。
藍正嘿嘿一笑,說道:“能夠讓白蓮教聖主見識一下御神器的力量也好,嘿,今次總算是能夠揚眉吐氣一回了。不過,莫忘記了你答應給我們秘金戰甲。”
“當然。”林寶駒點了點頭,然後跟丹青生一同離開了此地。
遠處一座高樓上,有兩個記者模樣的人正興奮地收起他們的相機和攝像機。
先前的精彩戰況,讓他們興奮莫名。
其一人說道:“兄弟,你說剛纔我們看見的那些人,究竟是拍電影還是幹嘛啊,看得真是過癮啊!對了,那些特級效果真是
棒極了,難怪他們要偷偷地拍攝,肯定是擔心精彩的鏡頭電影沒有拍攝完成之前就被泄露出去了。嘿,不過他們肯定沒有想到竟然被我們給拍攝了。”
“是啊,居然想以‘緊急施工’作爲掩護,不過我們兄弟倆的消息是何等的精明,怎麼可能讓他們給騙了呢。”另外一個人說道,“不管他們是搞特技也好,拍攝電影也好,反正我知道這些照片和錄像帶肯定是能夠大賺特賺的,對吧?走,今天晚上我們找個小姐好好慶祝一下!”
兩人正興高采烈地準備離開,忽然身後有人對他們說道:“兩位慢走,還有點事情要商量。”
“你想幹嘛?”先前的那個人說道,正要轉身,忽然意識到這樓頂上原來只有他們兩個,怎麼可能又出來一個人呢。
這人大膽地轉過了身軀,卻發現背後竟然出現了兩個人,而且其一個人還是先前他們拍攝的照片上出現過的人。
這兩人就是林寶駒和丹青生了。
林寶駒對兩人說道:“你們將相機和錄影帶都統統留下吧,這些東西只會給你們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那,而且很有可能會讓你們喪命的。將它叫給我,我可以給你們幾千塊的辛苦費。”
說着,林寶駒已經打開錢包準備掏錢給他們。
護靈人的存並不是大衆皆知的事情,林寶駒當然不希望自己成爲報紙、電視上面的“怪物”,所以他當然不會讓這兩人將照片和錄像帶拿走。
但是這兩位不愧是小報的記,兩人的相視一眼,然後都明白他們的手的錄像帶和照片可能是涉及到了什麼重要的“東西”,那這聞的價值可就不止是幾千塊這麼簡單了。所以,其一人說道:“這些錄像帶和照片,你們就別打主意了,我們兩兄弟還指望着它們討生活呢。”
“如果你們兩個連命都沒有了,還討什麼生活呢?”丹青生淡淡地說道,然後身軀緩緩地升了起來,黑夜之,看起來就如同一個隨風飄蕩的幽靈一般,“這樣的人,你們見過沒有?”
“鬼啊!~”其一人嚇得臉色蒼白,顯然他已經將丹青生視爲鬼魂了。
林寶駒性也收回了錢夾,準備將這幾千塊錢給省下來。所以,林寶駒乾脆讓走地鴨將獅駝給喚了出來。
兩個可憐的記者只見金光一閃,面前就忽然出現了一個兩米多高的怪物,而且那怪物的眼還放出赤紅色的亮光,就如同要將他們吞噬一般。
這兩人雖然平日裡跟惡勢力做了不少的鬥爭,也曾經冒險拍攝了不少的貪官的**記錄,但是此刻面對這些鬼魅、怪物一般的東西,他們完全失去了昔日的勇氣和膽量,其一人只覺得兩腿一軟,忽地跪了林寶駒和丹青生面前,“求求你們放過我倆吧,我們兩個都是可憐人,要不是有老婆孩子要我們養着,也不會出來冒險了……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好了,你們走吧,將照片和錄像帶留下,要不然就等着成爲獅駝的美餐吧。”林寶駒吩咐道。
賺錢和賺命比起來,當然還是命重要,所以兩人立即交出了先前辛苦拍來的東西。
林寶駒並不想跟他們爲難,便讓兩人趕緊離去,這兩人如蒙大赦,連忙溜走。
聽見這兩人的腳步聲迅速遠去,林寶駒望着燈火闌珊的江城,說道:“師傅,你不是覺得我這次做錯了?現我們跟白蓮教幾乎是勢不兩立,他們永遠都不可能跟我們合作去解決天工神殿的事情了。只是,我實無法忍受心的那種憤怒。”
“你如果忍受得住,你就是聖人了。”丹青生輕嘆了一聲,說道:“只是明年秋之夜,你就會跟韓易瀟絕於死戰,那時候恐怕連師傅也幫不了你了。雖然進來你的靈力修爲突飛猛進,但是術法到了騰術和滅術,修煉就會越來越難,恐怕你到時候仍然不是韓易瀟的對手。”
“若不是師傅替我定下了明年秋的戰期,恐怕韓易瀟今晚就會不惜一切將我給宰了。”林寶駒說道,“想不到他竟然會讓步,忍住了喪子之痛。”
“這一點連我也覺得有些意外。”丹青生也顯得有些疑惑,“本以爲我要費點力氣才能夠讓他跟你定下戰期,想不到他居然這麼快就答應了。若是換作我的話,恐怕都忍耐不住的。只是,這次你將韓易瀟的兒子給斬殺了,實是等同於掀起了悍然大波,讓護靈人的幾大勢力之間的關係變得加複雜了。唉!~”
林寶駒知道師傅思如何應付黑暗世界入侵的事情,原本以爲能夠集合幾大護靈人的勢力,趁早解決黑暗世界的威脅,將黑暗世界出來的那些怪物誅殺殆,到那時現看來,除了騰龍和千絲門表示會全力以赴以外,其餘的各方勢力都是各懷鬼胎。現,林寶駒跟白蓮教結下了不可化解的仇怨,是再沒有攜手合作的可能了,雖然林寶駒看來,跟白蓮教合作根本就是與虎謀皮。
心裡若有所思,林寶駒忽然想到了什麼,然後說道:“千絲門的人既然能夠讓秀兒重塑造一個軀體,莫非韓易瀟也有類似的術法?”
丹青生恍然道:“嗯,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這個可能。畢竟白蓮教源遠流長,歷代聖主之,不免會出一些超卓的人物,也有可能流傳下來什麼逆天的術法。不過,眼下還不是考慮這事的時候,還是想想怎麼去應付騰龍的那個元老吧,看來也只有除掉他們,我們纔可能得到騰龍的支持。”
林寶駒一直以來對騰龍的人並無好感,但是此時卻又不得不利用騰龍的力量,只能暫時將個人的情緒拋一邊,說道:“我覺得只要師傅先前的計劃可行,騰龍老這次應該是插翅難飛了。只不過,靈隱山和萬佛寺如果不支持我們,金滿堂這個老謀深算的傢伙恐怕也不會幫我們去應付黑暗世界的侵襲。這個,纔是大的難題啊。”
“就算金滿堂肯出手,只是騰龍、金滿堂和千絲門的人,只怕也未必能夠應付得了黑暗世界的侵襲。”丹青生嘆道,“那恐怖的寓言可以暫時不記,只是天工神殿的那個銀甲銀髮的什麼高手,就並非你師傅能夠抵擋得住,或許我與韓易瀟聯手,方纔有可能擋住那人的攻擊,而無根禪師和天鬆道人可以對付昆吾等人,其餘的人就可以放手對付天工神殿的怪物。但是你看如今的情形,似乎已經全然沒有可能了。”
林寶駒這才明白丹青生的良苦用心,也首次觸及到丹青生心的無奈,安慰道:“師傅,我們人事而聽天命罷了,既然韓易瀟等人不肯合力應付危機,那也就由得他們去了,總有一日他們會自食其果的。”
這些日的連續奔波,丹青生臉上也有了幾絲倦意,聽了林寶駒的話,他揮了揮手道:“也罷,那就由得他們去勾心鬥角去,我們縱然不能夠力挽狂瀾,但是至少也能夠鞠躬瘁了。”
林寶駒和丹青生兩人回到住處的時候,夏依晨和夏拂曉還有唐虎三人都,見林寶駒和丹青生回來,這兩姐妹的緊張情緒終於緩解了下來,夏依晨上前問道:“林寶駒,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聽聲音簡直就是要跟人去拼命一樣,手機也關機了,害我們姐妹擔心了一天。”
夏拂曉也道:“你這人也真是的,怎麼惹來了這麼多的麻煩。唉!~可惜周老他遭此橫禍,也不知道是什麼可惡的人下的毒手。”
“不用提這些人了,我今晚已經解決了他們,希望周老天之靈能夠安息了。”林寶駒說道,然後又對唐虎說道,“多謝你了。”
唐虎擺了擺手說道:“這都是點小事情而已,不用道謝了,我先回學校,有事你再叫我吧。”
這些日子唐虎每日都堅持修煉術法和修習武術,林寶駒知道他必定是要繼續修行萬佛寺的《梵海經》還有祖傳的一些術法,所以也就不強留了,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將唐虎送了出去。
唐虎走了之後,夏拂曉才說道:“你也真是的,竟然給我們找了這麼一個保鏢,一身都是皮包骨,真不知道是他保護我們,還是我們去保護他呢。”
“有他,等閒幾十個壯漢都靠不攏你們的身體,這可不是亂說。”林寶駒正色說道,“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了,麻煩已經徹底解決了,明日也不用保鏢了,你們該逛街還去逛街,該幹嘛就幹嘛吧。”
“那還好。”夏依晨鬆了一口氣,然後對林寶駒說道,“公司正是營業已經有幾天了,今年的業務情況,你要不要過目一下?”
“不用了。”林寶駒毫不猶豫地說道,“這些事情你們拿主意就行了,我完全信得過你們。”
這倒是真話,林寶駒對她們兩姐妹的確是完全放心。
“你這樣做老闆的,還真是少見。”夏依晨說道,“也多虧你遇到的是我們兩姐妹,要是別人的話,你一天到晚不管公司的事情,恐怕用不了幾個月,你就成了負資產,然後就只能去跳樓了。”
“負資產也好,那樣倒是省心了。好了,不開玩笑了,讓你們擔心了大半夜,趕緊去休息吧。”林寶駒說道。
“那好吧,你們也早點休息。”夏依晨起身說道,她和妹妹其實早就睏倦了,只是想到老卓的事情還有林寶駒,心裡面一直非常擔心,這才支撐到了現。
林寶駒將兩人送到了林藝那裡,然後才放心地返回了自己的住處。
丹青生和林寶駒兩人當然不會如同普通人一般因爲熬夜而睏倦,等林寶駒送走夏依晨兩姐妹回來的時候,丹青生竟然不知道從哪裡弄到了一小壇酒。那壇酒的蓋子上還是泥封着的,沒有開封,不過林寶駒看那泥土的顏色,就知道這壇酒必定是年深日久了。
丹青生晃了晃手的酒罈,對林寶駒說道:“要不要來喝上幾口?”
林寶駒本來並不喜歡喝烈酒,但是看見丹青生的落寂神情,心忽有所感,點頭道:“好啊,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酒,但是肯定應該是好酒吧,現要是不嘗一嘗,說不定以後會後悔的呢。”
“何以解憂,惟有杜康。。”丹青生淡淡地一笑,說道:“次酒就是傳說的杜康了,封存的時間已經有千年之久,雖然或許算不上是絕無僅有,但是這天下間相信已經找不出五壇了吧。如此憂心忡忡之際,只有這杜康美酒,才能除心憂愁。”
杜康乃是酒之聖,林寶駒知道這酒產於夏朝,實不知道丹青生爲何珍藏了一罈,心本來有些驚詫和興奮,但是想到此時的丹青生憂心忡忡,一心想到如何應付天工神殿之事,先前的興奮全然消失,心剩下的也只有憂愁了。
聽見有美酒可以品嚐,錦囊裡面的金馬已經有些躍躍欲試了,林寶駒將它放了出來,但是卻不然它品嚐杜康佳釀,讓它去享用上次夏依晨和林藝她們買回來的許多洋酒。
丹青生將酒罈放茶几上面,以指頭點開了酒罈口上的泥封,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小孔,一陣濃烈、甘醇的酒香立即飄散而出。
“果然是好酒啊!”林寶駒雖然不喜喝酒,但是此刻被那酒香味一激,竟然禁不住吞了兩下口水,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嚐嚐那美酒的滋味了。
“你知道這酒是從哪裡得來的嗎?”丹青生一邊將酒罈的酒倒進杯子,一邊自問自答道,“嘿,說起來這還是死人的陪葬品,我前日裡前往白蓮教的時候,途經一座無名山峰,卻發現這山的風水奇佳,隱隱有潛龍飛昇之勢,我忍不住想知道此處的風水龍穴究竟有沒有人葬過,結果竟然半山之上發現了一個古老的墓穴。然後,我就進去看了看,我估摸着那墓穴裡面應該葬着一位不得勢的王侯,因爲裡面並沒有多少珍寶,只是這壇酒實非同小可。”
林寶駒將杯子端起來一看,透過玻璃杯子,能夠清晰地看見裡面的杜康酒已經成了一種晶瑩剔透的膠體了,而並非是平日所見的液體。只是,那濃烈、甘醇的酒香卻不住地向鼻子裡面涌入,令林寶駒酒興大動,讚道:“就算是死人的酒,也要搶來喝喝了!”
“好,幹了。”丹青生跟林寶駒碰了一下杯子,兩人一仰頭,將杯的酒吸入到肚。
酒入肚子之後,林寶駒只覺得渾身一熱,同時有種飄飄然的感覺,彷彿進入了天庭仙境一般,什麼憂愁煩勞此刻都消散殆。
“天啊,真是好酒!”林寶駒情不自禁地讚道,給丹青生和自己又倒了一滿杯。